何老二听了以后扭过头去得意的对着何二嫂眨了眨眼,还是自己的话好使。
何大嫂心里憋屈极了,自己明明在外头受了委屈,可是回家来却还要被他们这番嘲弄。
就连自家当家的也不会自己做主,于是气呼呼的偷偷的瞪了何老大一眼。
在何家老宅里何老太是那说一不二的主,甚至何老头都是她手下的兵,指哪打哪。
何老太坐在那里趾高气扬的看了他们一眼,开始对着他们发号施令。
“都别闹了,先把晚饭吃了,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
刚才的这一顿风波就这样的平息了下来,何老头在心中暗暗的想着,方才大儿媳的话,难道老三家里出了什么变故,他想着明日还是亲自去看一看。
对于老三,何老头心里还是充满愧疚的,虽然大事他做不了主,只能偶尔去接济一下他们父女俩。
这些事情都得私底下偷偷的做,若是被何老太知道的话又是一顿叫骂。
何老头吃着碗里的饭觉得味同嚼蜡一般,偷偷的看了一眼旁边吃得正欢的何老太,心中满是苦涩。
吃完饭,何大嫂收了碗筷,众人自然是各自回了屋里。
村子里又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庄户人家晚上用完了饭,一般都是早早的歇了。
何老二这会子拉着何二嫂,正在那里说着私房话,只见他一脸得意的在何二嫂面前显摆道:
“刚才你可瞧见了,娘对我那可是一等一的好,老三在她这里,可是半点便宜都讨不到的。”
何二嫂听了以后往他身上靠了靠一脸欢喜的说道:
“那是自然,娘最宠你,他那日可是和我说了,过段时日盖了新宅子,自然需要把最大的那套分给咱们!”
老何家最近正准备盖新宅子,何老太一直想着要学着镇里的大户人家一般盖个大院子,这可是她长久以来的梦想。
为了这个她可是没少从何老三那里讨要银子,就连平时农闲的时候何老头还有何老大都被她赶到镇上去做工赚银子。
家中唯独何老二向来是在家里面悠闲自在的,不用去做这些粗重的活。
“说来说去还不是咱们家的长生争气,如今正在镇上学院,等到时候他考取了功名,可就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了!”
说起儿子何老二顿时满脸都是得意的神色,这可是他这辈子最有成就的一件事情了,生了一个好儿子。
长生从小聪颖,会读书,从村里的私塾一路学到了镇上的学院,总是被先生夸赞说是明日之星,这才让何老太对他们二房的人另眼相看。
比起大哥家的柱子来说那可是天壤之别,主子是在镇里的铁匠铺,里学徒。
平时自然是不会回来的,一个铁匠怎么能和自己要做大官的儿子相比。
想到这里何老二便一手将何二嫂搂进怀里手上动作不停,惹得何二嫂娇喘连连。
他一脸轻佻的笑着对她说道:
“咱们的儿子就是争气,不如再生一个,那可是双份的好了。”
何老二觉得自己的下半辈子就得靠儿子,像长生这样懂事又聪明的儿子多生几个,那才不亏。
何二嫂娇笑着一把推开他说道:
“别闹!今日我身上乏着呢!”
何老二见着她这样也不勉强,平日里他可是把何二嫂捧在手心里的,他的这个媳妇可是柳家村秀才的女儿自然是何大嫂那种村妇所不能比的。
他娘当年为了帮他娶柳家的这个小女儿可是花了足足的二十两银子,在当时这可是一笔巨款了。
好在他们夫妻俩从成亲到现在也没红过脸,小日子过得倒是和美,又生了长生这样懂事的孩子,日子过得让何大嫂羡慕不已。
“当家的,娘要盖房子,银子还差了不少,那日我见她在那里数落着爹,说他没本事!”
何老二听了以后,便笑得一脸贼兮兮的向后一躺,手上还抓着何二嫂的手臂在那里摩挲着,笑道:
“这还用得着咱们担心自然有老三,他可是个货郎挑子,咱家的银子可都从他那里捞来的!”
说起何老三,他就是何家老宅的聚宝盆,只要没钱了何老太就到他那里去挖一挖,总归不会空手。
何二嫂听了以后也跟着偷偷的笑了起来,说起这个老三可真是个孝顺的,只要是何老太开口,任何时候他都会把身边的银子全部都交上来。
“你们家这个老三可真是个孝顺,可惜就是不讨老娘的欢心,就算他做再多都没用!”
“谁说不是呢?谁让他生来就是个逆生长,娘看见他就头疼,若不是为了银子都懒得和他说话!”
何老二说起来就很是得意,他在何老三面前满满的都是优越感。
从小他就见着何老三眼巴巴的看着娘给自己偷偷的塞鸡蛋,吃肉饼,他只能在一旁嘬着手指头,看着直流口水。
何二嫂看见自家男人这副得意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记,笑道:
“还不是你的这张脸和娘有几分神似,所以娘对你格外偏心。”
长生也是一样,都得了何老太的遗传,尤其是那双眼睛,细细长长的,很是相像,所以何老太每次见到长生都乐的合不拢嘴。
何老二笑着一把将,何二嫂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拉了下来,放在手里拨弄着,他想起一个秘密便压低了嗓子偷偷的和她说道:
“告诉你个秘密,前日娘和我说了,他打算把老三家的那个丫头卖到隔壁村去!
那里有个李财主,家里也有个傻儿子,正好和她配成一对!”
何二嫂听了后,一脸大惊失色,她没想到何老太突然打了这个主意,看样子是为了建房子,所以就要把何甜甜给卖了。
“老三怎么肯!他可是把那丫头看的和眼珠子似的,到时候还不得和娘拼命!”
何老二听了以后轻笑一声,
“真到那个时候,哪里还轮得到他说话一切自然有娘做主!”
说着他的眼里带着一丝算计,
“房子是无论如何都得建的,所以那个丫头早晚都得被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