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心怕他闹出人命,赶紧出声喊他,“慕北宸,我说过我的仇我自己报,对于这种人渣不用你亲自出手,别让他的血脏了你的手。”
正处于暴怒中的慕北宸,没人敢靠近,可却因为夏安心这话,他的拳头停止了,染血的俊脸回头瞟了她一眼,随后弯唇笑笑。“好,听你的。”
慕北宸将男人放开,回头又揍了一拳,这才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脸和手,重新回到台上。而此时,他背部的伤口也崩裂开来,黑色衬衣看不出血迹,但那一片深色痕迹,全都是血。夏安心瞟了他一眼,心抽了抽,想去看看他的伤口,可这种情愫很快就被她压下来了。她将目光落在蒋秀珍身上,冷冷道。“蒋姨,当年你耍尽心机陷害我妈妈,夺走了我妈妈的幸福,抢了她的财产,甚至心狠手辣的请人撞死我妈妈,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做过噩梦吗?”
蒋秀珍打了个哆嗦。噩梦?她几乎每天每夜都在做噩梦,白芷兰死相凄惨的找她索命,甚至她每夜都有种鬼压床,勒她脖子,然后活生生从窒息感中醒来。“你在我妈死后,就怂恿我爸把我赶出家门,甚至让叶家人对我各种虐待侮辱,吃狗粮住狗窝,像是畜生一样没日没夜的干活!当年我发高烧,叶婶打电话问你要不要找医生,你是不是直接说了句死了算了?”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痴傻了两年?恐怕蒋姨你做梦都没有想到,我命这么硬能活到现在,你处心积虑的对付我,就是怕我调查出我妈妈的死因,你怕我揭穿你的罪行,所以买通人把我送上山准备‘先歼后杀’,可蒋姨啊,我妈妈一直在天上保佑着我呢,让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没死!你做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你以为你今天还能逃得掉吗?”
蒋秀珍身体抖了抖,捂住耳朵不停尖叫,“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全都是你血口喷人!”
“没事的蒋姨,不管你承不承认,所有的证据都已经交给警局了,你自己去跟警察解释吧。”
夏安心漫不经心的看着她,瞳孔一缩,“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和我走一趟,跪在我妈的坟前,磕头谢罪!”
她答应过妈妈的,要让蒋秀珍为当年事付出代价,还要让夏盛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跪在她坟前忏悔。“夏安心,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你想要害我,我要杀了你!”
蒋秀珍疯了一样尖叫,咬住保镖的手臂跑上台,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就要朝夏安心刺去。她已经毁了,悔得彻彻底底。但她就算要死,也要拉着这个贱人一起下地狱。慕北宸眯着狭眸,长腿一踹,直接就将将秀珍踹飞了出去,鼻梁骨断裂,满口血牙飞喷而出,惨叫着倒在地上大哭。他沉着脸,偏头看向保镖,两个人立马上前,捞起蒋秀珍便是一顿暴揍。惨叫声一阵盖过一阵,回荡在会场里经久不息。台下的记者和人群,全都屏住了呼吸看戏,没人敢说话,毕竟这个继母真的太蛇血心肠了,简直天理难容。蒋秀珍叫到最后声音都哑了,整张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整容过的脸塌了一遍,鼻子也歪了,下巴更是掉了下来。精心化过的妆容和血混合一起,简直惨不忍睹。慕北宸没说停止,保镖就一直打,她惨叫到最后开始求饶,“宸少,求你饶过我吧,我在怎么不济也是你的丈母娘,是你的长辈,安心,蒋姨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来不及了。”
夏安心冷漠的看着她,眼底没有半点同情。当初妈妈也是这么求夏盛的,可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众暴打了妈妈,打得全身没有一块好皮,就这样将半条命的妈妈扔出家门。她现在就是要让妈妈曾经受到的屈辱,一点不少的还给蒋秀珍,让她后半辈子蹲在监狱里受尽折磨。还有夏盛,她要夺回夏氏集团,拿回妈妈所有财产,让他穷困潦倒,后半辈子窝在阴沟里做一条臭虫。这就是她对夏家的保护,从巅峰摔下谷底。没有什么报复,比虐心更为痛苦,一寸一寸的虐入骨子里,再让他们遭受良心的谴责,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蒋秀珍最终承受不住暴打,如同一滩烂泥般软在了地上。夏安心看都不看她一眼,捞起话筒,对着台下众人清冷道。“所有的真相大家都看到了吧!在此我宣布,我妈妈白芷兰当年并没有背叛夏盛,这一切全是蒋秀珍策划的阴谋,而我妈妈的车祸案,也是蒋秀珍一手设计,是她为了得到天价赔偿金,请人撞死我妈!”
“同时,我也要请在场所有记者朋友为我作证,我与夏盛,从今天开始断绝父女关系,至于夏家的一切全都是我妈妈辛苦打拼起来的,我也会代我妈妈,亲手拿回一切。”
清冷的声音响起,夏安心感觉压抑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下了,所有的恩恩怨怨似乎在今天随风飘散。她终于为妈妈报仇了!会场门口,突然传来不小的动静声。夏安心抬头一看,是警察来了。蒋秀珍手上染着妈妈的血,甚至还想置她与死地,就凭借这两点,足以让她坐一辈子的牢了。警察闯了进来,直接铐住了蒋秀珍准备带走。便在此时,慕北宸上前在警察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命令几名保镖扣住夏盛,捞起夏安心入怀,大步朝着台下走去。“走吧,带我去见见你妈妈!”
低醇悦耳的男音在耳畔响起,夏安心湿润的长睫颤了颤,抬眸对上他温柔潋滟的黑眸里,点了点头。一群记者纷纷跟上去。所有人都想看看,蒋秀珍和夏盛这对‘奸夫淫妇’,打算在白芷兰坟前如何忏悔。毕竟干尽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怕是连看到人家的坟头都要被吓破了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