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人,自然知道这意味什么。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下,忙道,“既然你们不方便,等会有空再把地址给我,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夏安心听着‘嘟嘟’的断音,恨得毁天灭地。旋即,一拳又砸向了他。“慕三岁,你真的好幼稚,这么玩有意思吗?”
严森一定误会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着急挂断。真是羞死人了,她既然还那么享受的叫了声,这让她还怎么见他啊。“有意思,至少让他知道我的存在,就不敢打你的注意。”
慕北宸唇角弯了弯,刚才她一叫,他骨头都酥了。要不是看她累得不行,一定将她整得几天几夜下不了地。夏安心无奈低叹,“你现在看到谁,谁都是敌人?”
“是。”
男人不否认。夏安心气得憋了一口气,本想狠狠砸他两拳,又担心他发病自己就跑不掉,想想还是算了。她用力的抢回手机,给严森发了定位。一大早荒唐,她又累又困,这会儿只想去好好泡泡澡,驱除疲惫。要不然严森到了,见她这副模样,还不知道会怎么想。严森虽然是个人才,年轻有为,但就是个超级毒舌的。一逮住你半点把柄,准笑话你一整天,还为龇之不疲,可以拿这事说个没完没了。她可不想拿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上台面说。“我去洗个澡,你也收拾下。”
“还要不要一起?”
“混蛋。”
夏安心拿过枕头狠狠砸向他。男人笑得一脸邪恶,“宝贝,先放过你,晚上在收拾你。”
那邪肆的表情,看得夏安心咬咬牙。忍了忍,没忍住,一拳砸向了他的胸口,“你在欺负我,我就,就离家出走。”
“你敢?”
他眯眸,眼底全是偏执的控制欲。“那你看我敢不敢,你要在这样,我就让你找不到我。”
夏安心叉腰,一瘸一拐一娇吟的朝浴室走去。好疼。好酸。好无力。她倒吸一口气,却不想下一秒,直接被男人打横抱进了浴室。“喂,慕北宸,你别胡来...”好在慕北宸只是抱她进了浴室,给她放好了水就出来了。夏安心收拾好出来,慕北宸也在外面洗了澡,正站在衣柜前换衣服。他脱掉身上的浴袍,劲瘦有力的脊背肌肉绷紧,浑身都充满着力量。夏安心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就忍不住想起昨晚,脸忍不住就红了。她怎么就成渣女了,一脑子都是黄色颜料了。男人从落地镜里看到她的影子,唇角弯了弯,“要看不必偷偷摸摸,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看。。”
“谁,谁看你了。”
她正脸红心跳,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整得她又想打人了。慕北宸看她这样,低低的笑出声来。他最喜欢看她被自己撩急的样子,又纯又欲,简直就是诱惑。半个小时后。明叔上来喊,“夫人,楼下有人找您,说和您约好的,叫做严森。”
“好,我知道了。”
夏安心说完,扭头看向慕北宸,“严博士来了,一会你可要对人家好点,人家可是千里迢迢过来给你看病的,你可不要在胡乱吃醋,惹人笑话。”
慕北宸眯眸,眼底翻涌着危险之意,“那你,不许多看他一眼,不许和他多说一句话。”
夏安心:“.....”好吧,她又一次认识了慕北宸。不仅霸道,关键还偏执不可理喻。两人一起下楼。客厅的沙发上,此时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形修长挺拔,鼻梁高挺,肤色白皙,关键是那双眼睛,是蓝色的。“安心宝贝,好久不见。”
看到她下来,严森张开手臂就要给她个大大的拥抱,结果一道身影快速闪过,直接拦在了夏安心面前。对上这张英俊的的脸,四目交汇,锋芒暗涌。严森只觉得,后背染上一片寒意,忍不住就打了个抖。慕北宸气场太过强大,一眼睥睨如同俯视众生,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所看之处尽是蝼蚁。那黑眸幽冷,凌厉如刀。严森狠狠蹙眉,赶紧移开了视线。幸好他没抱上去,要不然这男人是不是准备卸掉他的爪子?夏安心能感受到,慕北宸全身上下弥漫的敌意,赶紧出声打破僵局。“严博士,你刚下飞机一定累了吧,先喝杯茶吧。”
“对对对,有点口渴了。”
严森狠狠嘘了一口气,端起水就喝。夏安心拽着慕北宸到旁边坐下,说好不吃醋不敌对的,还是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具体情况我在电话里都说了,他这几天都没有发病,不过情绪很容易受到牵制,就像刚才...应该也是毒性在控制。”
夏安心理所当然的,将男人偏执占有欲强,归咎到毒液在作祟。“你送来的毒液还有血液,报告都出来了,你看看。”
严森将两份资料递给了她。夏安心大致浏览了一遍,两份资料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这是一种新型病毒,主要破坏人体大脑神经,从而控制人体的意识,导致情绪容易受到影响,甚至发狂暴躁。”
严森将病情大致了解透彻,准备对慕北宸进行一番检查。然而他刚靠近,慕北宸就用敌意的眼神盯着他,吓得他拿着听诊器的手都在抖。“慕先生,我就给你听下心跳,看下眼睛,不会有任何不适的。”
男人不语,仍然用着幽眸打量着他。标准的西方人长相,唇红齿白,一双眼睛还是蓝色的。慕北宸看他的眼睛不舒服,蓝色的,像是能勾人魂魄一样。严森被他死死盯着,心里发毛得不行。早知道这男人这么危险,他就不来了。一轮检查下来,严森冒出一身的汗。“安心,能否借一步说话?”
“可以。”
夏安心示意他去院子里交流。结果她刚站起来,慕北宸抢先一步又拉住了她的手,“我也去。”
“你不是要去上班吗?现在也不早了,赶紧去吧。”
“不行,他在我不放心,我得盯紧他。”
慕北宸拢着眉,眼底流露出来的偏执,还弥漫着一丝红色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