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犹豫了下问道,“母亲为何要这么做?”
王妃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幽幽开口道,“为了你我的未来。”
对于这个女儿,她从不相瞒。这次做出了这种事,王妃也做好星月找上门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她会来的这么快。“可是用母亲的名声换来未来的荣华富贵,这个代价太大了。”
星月还是无法接受这件事,握住了王妃的手,声音哽咽道,“还有,你和叔叔发生了关系,那父亲呢?”
提及到了耶律齐,王妃表现得很是冷淡。“他都失忆了,不管我做出什么,他不会在乎的。”
“医生说过父亲会有恢复的可能,你为什么不在等等。”
一滴泪顺着星月眼眶流下,那是失望和绝望的泪水。王妃见此,伸手为她拭泪,“傻瓜,哭什么哭,母亲既然迈出这一步,自然就猜到了后果。”
“但是星月你必须知道,如果母亲要不这么做,总有人会捷足先登,到时候耶律安真的在Z国稳定脚跟,我们母女的未来还能有盼头么?”
“母亲年纪大了无所谓,可你还年轻啊,你是耶律王室唯一的公主,是要享受王室最优越的待遇,母亲无法眼睁睁看着未来你被人挤兑,甚至过得不幸福。”
星月静静的听着,忽然自嘲的笑出了声,“我已经不幸福了,这辈子彻彻底底的毁了。”
“不,等母亲成为了Z国的王后,到时候就让耶律安下令让你和耶律明朔离婚,你还能重新开始。”
当初同意让星月和耶律明朔结婚,是下等之策。毕竟她在王宫里毫无地位,而耶律明朔有可能成为Z国的王,星月日后便是尊贵的王后,可谁曾想,耶律明朔会出了这种事。如今爆出耶律明朔是王后在外的私生子,耶律明朔又被废除了继承人的资格,加上他现在狼狈丑陋不堪,王妃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的女儿考虑?“离婚了,还有谁敢要我?我现在声名狼藉,身体更是脏的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这辈子已经没有出路。”
星月说这话时,眼底冒着阴冷的光泽。落到今日这般境地,全是白安心害的。与其和耶律明朔离婚成为二手货,倒不如找到机会狠狠的报复白安心,那么这辈子就算在此时画上句点,她也死而无憾。王妃自然看到她眼底的恨意,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恨就对了,如果真的恨就忍辱负重,等适合的机会我们在做反击。”
“但是星月,这一切得等母亲坐上王后之位才有可能实现,所以未来,你必须帮助母亲一起达成所愿。”
从前被王后欺负,以至于身体柔弱难以恢复,她没办法只能隐居在房内甚少出门。旁人以为她弱不经风,不争不抢,却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她其实一直在想报复的计划。如今王后声名狼藉逃命离宫,耶律明朔这个私生子也毁容变成半个残废,整个王宫在无人是他们的阻碍,她必须尽快笼络一切势力,让自己在王宫里站稳跟脚。“母亲打算让我怎么做?”
都说母女连心,星月看着王妃的眼神,自然知道她有任务安排于自己。王妃抓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森森开口道,“你不是懂得利用网络舆论么,我需要你在借用这层关系网,将我和耶律安的事情传播出去。”
听言,星月脸色变得更为难看。她不解的看着王妃,“可这么做,母亲你的也会臭名远扬的。”
王妃却摆手道,“无妨,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名声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但却对耶律安来说是关键要,毕竟他现在贵为Z国的王,根基还不太稳定,若是此时传出他不雅的消息,势必会让他狗急跳墙。”
“到时候为了平息舆论,他必然会给我一个交代,让我出面帮忙解决,毕竟整件事的受害者,是我。只有我出面澄清,才能让舆论消失。”
“而这个时候,便是我和耶律安谈条件的最佳时机。”
星月静静的听着,同时眼神死死的落在母亲身上,仿佛这一瞬间,眼前人是个陌生人似的。她实在无法接受母亲变成这样子的人,毕竟曾经母亲给她的印象太过美好,以至于她一直以为,母亲是全世界最为温柔善良的女人。然而事实却证明,这一切都是假象。母亲过往的温柔大方都是装出来的,而此刻这幅样子的母亲,才是她最为真实的样子。“耶律齐是我父亲,我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受到伤害。”
面对王妃的诉求,星月并未答应。她甚至有些情绪失控,就这样离座冲出了房间。“星月……”王妃急声喊道,然而星月已经跑远了。王妃不甘心的将手上的红酒杯扔下地上,‘哐当’一声玻璃碎片四处乱飞。她眼底闪烁着阴冷的寒光,妖冶红唇更是擒着歹毒的笑意。“星月,很快你就会明白母亲的一片苦心,和母亲站在同一战线上。”
她苦苦做了这些,不仅为了自己的后半辈子,也为了星月的将来,如今生米也煮成了熟饭,她也没有退路了。……此刻,白安心站在阳台外,看着再次笼罩着阴霾的天,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沉重。慕北宸端着水果进来,所见的便是白安心发呆的样子。“在想什么?”
将水果放在一旁,慕北宸从身后将她抱住。白安心转身过来,反之抱了他,“为了我的事,让你放下了所有工作留在这里,你会怨我么?”
听言,慕北宸抬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宠溺道,“傻瓜,谁说我放下了所有工作?我只是在你不知情的时候已经完成罢了,再者你是我妻子,不管去往何处,我都会一直陪你保护你,这是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
白安心昂头看着他,她的高度只到他心口上,而他一张开双臂便能将她很好的保护在怀里。她很享受这种偎依的感觉,手指头把玩着他的衬衣扣子,说,“可我,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