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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能感觉到念芷柔是有意为之,但自己不介意配合。
不管是夫唱妇随,还是妇唱夫随都是在给对方颜面,只希望他现在给了她颜面,她一会儿别落了自己的面子便好。
白妍颜听得面色有一瞬僵硬,而后笑说道“方才听太子妃说要给皇后娘娘带花香,只是不知这花香如何带?若将花折了妍颜觉得不太合适,烟雨园的花开的这样好,路过的人能看上一眼心情也是好的。”
“白姑娘说的是,本宫也不舍将花折了。”她说得指尖划过花朵,纤指上的蔻丹与花朵在一块衬得合适。
“那太子妃是哄皇后娘娘的?”
念芷柔听得浅笑道“白姑娘说的哪里话,本宫怎敢哄骗母后,只是人置身于花间不免沾染香味,本宫赏完花便是已经带了花香。”
“......原是这样,太子妃真是玲珑心思。”
“哪里,白姑娘的心思定是比本宫的还要灵巧。”
白妍颜听得干笑道“不敢不敢......”
“既是想要沾染花香,那便往里头走走。”宋司珏说得牵着她的手往花林里走,不大不小的烟雨园好似容纳了世间花色。
“好。”念芷柔应得还看了白妍颜一眼,看得她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有些得意,她还没拿下的人,自然不允旁人接近。
而白妍颜看得她的目光心里有些不平,司珏哥哥什么时候这么看重这个太子妃了?
从前不都是避之不及的吗?
她正想着,远处便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殿下......”
白玦像是没看见白妍颜一般,直接略过了她去找宋司珏“......参见殿下......太子妃。”
他说得微微喘气,看来是一路跑着来的。
“什么事?”
“......殿下,公主呢?她怎么不在流云殿?”他说得摊开扇子给自己扇着风。
“孤怎么知道?”
白玦听得反问道“您不是她哥哥嘛,妹妹去了哪怎么会不知道?”
“想知道你应该去问驸马。”那两人日日形影不离的,只要能找着一个,另一个不就也找到了?
“问了,流云殿的侍婢说都不在,可问去哪儿了她们也不知。”他说得低着头看起来有些颓废。
“云锡已经成婚了,你不必再白费心思,既然驸马与她都不在宫内,那想必是出去独处了,你也该清醒清醒,不必要再做无用功了。”
很明显,宋司珏的一席话直接戳破了白玦的幻想,但白玦却不愿清醒。
“殿下,别说这样的话。”
“孤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白日做梦没有结果。”他说得也懒得再理他。
念芷柔看得白玦一副痴情模样也劝说道“既然公主已经成婚,那白公子该是学会放手了。”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反正足够让不远处的白妍颜听到。
不管她是否如自己猜测的一般对宋司珏有意,她都得提前将这幻想给掐灭,便是心中再想要上位,那也得等她办完事儿。
“若所爱之人并非良人呢?”白玦说得没了平日里的轻浮,眼里颇有些认真的意思。
不远处的白妍颜听得也向前一步说道“妍颜也想知道,所爱之人并非良人那是否应该及时损止呢?”
“既是所爱之人,又何来并非良人一说?”这兄妹俩真是一挂的,怎么都那么的异想天开?
弄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打破他们的幻想了。
“良人也得门当户对,寒门子弟怎么配得上皇室公主。”很明显,这一说辞并不能说服他。
宋司珏听得直言道“皇家的公主嫁给谁都是下嫁,也包括你。”
“......那殿下呢?太子妃也是凌江的公主,那也是下嫁?”他说得像是有意找茬一般。
“孤是太子,你呢?”
“微臣......微臣是内阁侍读。”他说得底气渐渐不足。
“内阁侍读与礼部主事都属六品官职,若非要分个高低你还不如她。”光凭探花郎就够压他一头了。
“......但他的家世不如微臣。”
“要凭就凭自己的本事,若你父亲不是御史,你怎么可能给孤当伴读?没机会当伴读,你连云锡的面都见不到。”
宋司珏此言一出,白玦像是赌气一般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嘴里不服气的喃喃道“......微臣不说了,说不过殿下,殿下能言善辩,微臣笨嘴拙舌......,不说了不说了......”
“白公子若能看开些,那殿下自然也不必白费唇舌了。”念芷柔此言明摆是与宋司珏站在一道的,这大概就是夫唱妇随?!
但白妍颜听得,还是贴心的替自家堂哥说话“也不能这样说,堂哥也是太过痴情,痴情的人最是难得,如此看来他又有何错?”
“本宫哪句话说白公子有错了?白姑娘误会了。”她说得笑容和善。
白玦听得喃喃道“太子妃是没说,可殿下......”
“孤说了,你能怎样?在孤眼里没人配得上云锡,想必在父皇眼里也是如此,你肖想公主难道没有错?”既然谁都配不上,那就遂了她的心愿找一个自己中意的,很明显白玦不是那个人。
“好......,就当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好癞蛤蟆。”他说得还有些赌气。
“都已经是癞蛤蟆了,还想着给自己分好坏?”他说得带着些许嘲讽。
白玦听得他此言立马改了口“那......那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当了将军的士兵,也未必是好士兵。”
白玦听得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看得白玦愣在原地,一时察觉自己可能说得太过分了“你既是不说话那便好好想想,你是孤的伴读与孤自小一起长大,自然也是希望你能够顺心。”
白玦听得他此言点了点头,也是难得能从他嘴里说出这些。
“司珏哥哥对堂哥还是很好的,毕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不论如何还是有情分在的。”她说得看了念芷柔一眼,好像在暗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