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芷柔听得,心中打定是她多虑了,她演场戏罢了,还不至于将自己陷在里头“你先出去吧。”
“是。”
她看得晴安走后便趴在了案桌上,心里想着宋司珏方才说的话,他方才说有些在意,难道是在意她吗?
可转念一想好像又不是,若是在意自己,为何又冷落自己?
俗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男人心也是难以捉摸......
这些问题随着时间过去依旧没有得到答案,宋司珏不知哪根筋又搭错了见着她就绕道。
跟他说话他倒是没有不理人,说话也挺客气的,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芷柔,你这几日有心事吗?是不是司珏又给你气受了?”皇后说得轻捏念芷柔的脸,好似有意在逗她开心。
“......没有,殿下待芷柔很好......”就是有些奇怪,见着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他是没分清自己才是太子吗?
“那就好......”皇后话才堪说一半,外头便有人来通报。
“参见娘娘,参见太子妃。”
皇后看得她急急忙忙的模样,心中暗道不妙“又发生什么事了?”
“荣才人拿剪子刺伤了沈昭仪......”
“怎么回事?”她说得站起身,田姑姑看得忙来搀扶。
那宫女听得支支吾吾道“听闻......听闻是荣才人突发癔症,故才持凶器伤人......”
“......本宫随你过去一趟。”此时她面色有些难看。
“母后,芷柔跟您一起去,母后一人去芷柔不放心。”她说得拉着皇后的另一只手。
“......那你记得一会儿躲远些,荣才人得了癔症,是会伤人的。”
“是,母后放心。”
一路上皇后神情凝重,可以看出她在强装镇定,实际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毕竟后宫之中老是发生这样的事,也有她管辖不周之责。
待二人到了重华宫,便看得太医在给沈昭仪包扎手臂。
而荣才人则被三两宫女按趴在地上,还有一个宫女不断扇她巴掌,一下一下扇得清脆响亮。
太医看得二人来,忙对她们行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太子妃。”
念芷柔听得也问安道“见过沈昭仪,荣才人。”
沈昭仪看得皇后来,依旧坐在椅子上未曾行礼“皇后娘娘,嫔妾受了伤不便行礼,还望娘娘莫怪。”
皇后听得没有理会,而是看向了被摁倒在地的荣才人,一旁的宫女看得皇后来便停下了手“这怎么回事?”
“娘娘,这个贱人刺伤了嫔妾,嫔妾自然要好好惩处,得教教她规矩。”沈昭仪说得示意宫女接着打,但宫女碍于皇后未曾动手。
“娘娘,嫔妾惩处她,您不会在意吧。”她说得看向那宫女,宫女碍于两人的脸面,缩涩着脑袋。
“你受伤了,戾气就别那么重,好生回房歇着去,既然着人禀告本宫,那这里便交由本宫来处理。”她说得示意宫女将荣才人扶起来。
“那怎么好意思,嫔妾着人通报,是为了告知娘娘,至于这件事如何处理,还是不劳烦娘娘了。”她说得从椅子上站起,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扇了荣才人一巴掌。
荣才人被这一巴掌扇得近乎昏厥,待缓了一会儿后,有些虚弱的说道“娘娘......手劲挺大啊,也怪嫔妾方才不够狠,怎么就没有直接杀了你呢。”
“你到现在还敢大放厥词?来人,将她的嘴打烂,看她还敢不敢对本宫出言不逊。”她说得眼里带着几分笑意,尽显嘲讽。
皇后听得她此言,忙出言拦下了“住手,你们当本宫是来看戏的吗?就没个人主动跟本宫说说怎么回事吗?荣才人又是因何故伤人?”
“娘娘......是她,是她害了嫔妾的孩子......”她说得挣扎着要挣脱宫女的掣肘。
“娘娘......不是姜宝林,是她......”她话说一半便被人堵上了嘴。
“沈昭仪,这是怎么回事?”她说得走近她,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审视。
“娘娘,您不会听一个疯妇的胡话吧,她一个疯子胡言乱语,我们就当听个笑话,要是不开心惩治一下便好,是断断不能当真的。”她说得主动去拉皇后的手,似是要与她联络感情。
“疯子的确会胡言乱语,可她怎么就针对你不针对旁人啊?是沈昭仪看起来不够面善吗?”她此言直白,沈昭仪听脸僵了一瞬,而后又露出了恭敬的笑容。
“娘娘,您这话明显就是针对嫔妾了,姜宝林去了后,这重华宫就剩嫔妾与荣才人了,她便是想要伤旁人也没机会不是?”她说得拿着帕子掩面,一副委屈的模样。
皇后听得走近荣才人,示意宫女松手“荣才人,你说说为何污蔑昭仪娘娘?”
荣才人听得“昭仪”两字情绪激动“嫔妾要杀了她......让她替嫔妾那未出世的孩子陪葬......”八壹中文網
“沈艳红......你不得好死,竟是将嫔妾骗的团团转......要不是偶然听了一嘴,嫔妾到死都不知实情......”
沈昭仪看她还要再说,便走过去拿着簪子对上了她的脸颊“贱人,你再胡言乱语,本宫就把你这辈子都毁了......”她说得又看向了皇后“娘娘不会在意吧,我们这是私人恩怨,娘娘就别管了。”
荣才人看得不仅没有丝毫恐惧,反而还说道“娘娘......请您为嫔妾做主,待此事了了,嫔妾会以死谢罪,以此来向姜妹妹告罪。”
“妹妹是不是糊涂了,哪有给杀人凶手赔罪的道理?”她说得手上稍稍使劲,荣才人面上便出现了划痕。
皇后看得伸手制止了她,一旁的田姑姑看得胆战心惊,想要出言提醒却又不敢多言。
“沈昭仪,不要放肆。”皇后说得将她的手拉开。
荣才人听得出言刺激道“你便是昭仪又如何?还不是要看皇后娘娘的脸面。”
“你我都是妾,谁又比谁高贵?不过都是贱命一条罢了,你就是爬上了这正二品的位置,也永远上不了台面。”她说得啐了她一口,眸中带着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