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人看得来到邱姑姑身旁轻声道“娘......说实话吧,不然真的要被活活打死了......”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不知道的事,何故攀咬......”她说得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沈昭仪听得,带着威胁的意味说道“春燕,你现在承认自己胡说还来的及,若是还不知悔改,那下场你可知道?”
“......奴婢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更要说......我娘忠心护主,所以这话由奴婢来说......”她说得面向了皇后和荣才人“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实话,还望娘娘可以饶恕奴婢的娘亲,奴婢愿一人承担欺君之罪......”
“春燕你糊涂......”邱姑姑说得言语中带着无力,而沈昭仪像是得知大祸临头一般低着头不说话。
“娘娘,她们招认了......她们都招了......就是沈艳红害的......”她说得双手掩面哭了出来,也不知是抓住了凶手喜极而泣,还是在后悔自己先前误会了人,错让一个无辜的人失了性命......
皇后看得心里难受,一时说不出话,故她伸手拉了拉皇帝的衣袖,示意他来决断“传朕旨意,昭仪沈氏谋害皇嗣,株连九族,沈氏一族三代内禁止入朝为官。才人荣氏识人不清,诬陷攀咬妃嫔,赐自缢赎罪。宝林姜氏受人诬陷,着追封为正三品婕妤,姜宝林之父封侯,后代子嗣享世袭罔替。”
“陛下......您不能这样对嫔妾......”沈昭仪说得一下一下磕着头,想要请求他饶恕。
株连九族这个罪责太大了......
荣才人听得则露出了笑脸“谢陛下......嫔妾到了地底下......会好好给姜宝林赎罪......”她说得语调颇有些轻快,连被人带走时脸色还是洋溢着平静的笑。
仿佛此番迎来的不是死亡,而是新生......
皇后看得走近将要被带走沈昭仪,突然抬手打了她一巴掌“你不配为人,连未出世的孩儿也下得去手......”
一言话落又给了她一巴掌,这一掌好似比方才的要更加响亮“这一巴掌是本宫替芷柔打的,若不是芷柔挡着,那伤着的便是本宫,本宫方才说过定不会轻饶你......”
她一言话落宫人便将她带了下去,那两巴掌似是将她的神给打散了,竟是也不知回应,不知求饶......
而一旁的宋司珏听得,忙看向念芷柔问道“你怎么了?你替母妃挡了什么?”
此时皇帝拉着皇后的手,问的是和宋司珏一样的话“你怎么了?与朕说说怎么回事。”
“沈昭仪失手推了妾身,幸有芷柔在身后挡着......”她说得看向了念芷柔“得快些叫太医来看看......方才见得芷柔的手掌擦伤了,这样好看的手可不能留下疤痕......”
“没事的母后,小伤罢了又不疼,哪有那么娇弱。”她说得将双手背在身后。
这副模样她只在母妃面前表现过,从前出去跟人打架落了伤,她也曾遮遮掩掩,若被发现了还得被母妃处罚。
一个不好伤上加伤......
“什么没事,方才你摔的有多重本宫是知道的,本宫只能看见你伤了手,说不准还有别处呢,别看着自己年纪小又年轻就疏忽大意。”她说得带着责怪,觉得她不注重自己的身子。
“皇后说的是,你今日替皇后免了一摔,朕会派太医院的院使给你诊治。”
念芷柔听得谢恩推脱道“儿臣谢父皇,小伤而已不必惊动院使......”可她话才说一半,某人便插嘴道“儿臣代太子妃谢过父皇,若父皇没有旁的事,那儿臣便带太子妃回去了。”宋司珏说得便带着念芷柔走了。
皇后看得两人并肩的模样,直觉得这是今日发生的最好的事了“陛下,你看两孩子相处的多好,本来让嘉平公主远嫁是为了牵制凌江,到了如今妾身真的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了。”
“是啊,当初母后对你也是喜欢的紧,看来公主都是好的家教,就单凭云锡那孩子爱胡闹。”他说得面上带着笑意,皇帝年岁虽将至天命之年,但却还如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一般。
“陛下这样一说妾身也想母后了,真想再见见她,她是妾身见过的最温柔的人。”她说得一点点靠近皇帝,而皇帝也顺势将她揽进自己怀中。
“母后已经故去,留在回忆里的人是最好的。”
“是啊......,陛下,今日可容许妾身自私一次,将您留在昭阳宫?”
“今日怎么想着将朕留在昭阳宫了?先前去多了也是你赶着朕走。”他说得面上带着笑意。
“陛下又打趣妾身了,若不愿意留,就当妾身没说过。”皇后说得像是小女孩一般撒娇,一旁的田姑姑看得撇过头偷笑。
“朕不仅听见了,也记住了。”他说得将皇后打横抱起,在去昭阳宫的路上宫人们看得也习以为常,毕竟皇后才是这宫中最受陛下宠爱的女子,其他娘娘不过就是充数罢了。
只是旁人不知的是,两人走到今日这一步并不简单,犹如此时的宋司珏和念芷柔。
“殿下,您会心疼芷柔吗?”她说得伸出自己的双手在他面前晃。
从方才走回去的路上,念芷柔都在装柔弱,最后也是被宋司珏给抱回去的。
秋苓和晴安见得不知她是受了伤,还以为是公主的新招数,待太医来了二人才得知念芷柔受伤了。八壹中文網
“别闹了,快拿给太医看。”他说得抓住她的手让她别乱动。
一旁的秋苓看得,眼里满是担心,谁知这一没人跟着就受伤了“公主,怎么去皇后娘娘那您也能受伤呢?早知您这样不小心,就不该应您一个人去。”
念芷柔听得心说,不过破了点皮罢了,还真当成伤了?
她是看宋司珏也在,才故意装出来的,真正疼的也就摔的那一下罢了。
“殿下,微臣观太子妃的伤处,应是还有别的地方也伤了。”
宋司珏听得问道“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