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苓提了伤心事,公主既然来了岭南就好好当太子妃,其余的一切就都不要多想了,待获得了太子的宠爱,没准哪日太子会带着您去凌江看望张夫人呢。”她说得在帮她涂抹手肘处的擦伤。
念芷柔听得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自己和宋司珏之间是不会有什么感情的。
她想得眼神有些呆滞,直到秋苓出言叫她,她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公主,方才没注意看,您腰上的伤怎么又红又紫的,这怎么回事?怎么连这里都伤着了?”她说得沾着药膏轻轻替她上药。
“......刚好后头是台阶......,恰好磕上去了......”她说得这会儿倒是感觉到疼了。
“公主......秋苓就不该允您一人出去,本以为您去皇后那儿不会有什么事,现在想来皇后那儿事才是最多的......”她说着说着还哭了出来。
“本宫常常受伤你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怎么还哭了?”
秋苓听得带着哭腔说道“......之前......之前......之前在凌江公主被人看不起,时常跟人打架,怎么现在到了岭南,公主还要受伤......”
“秋苓听话别哭了,你再哭本宫跟你对着哭。”她说得也假模假样的开始哭,晴安听得直觉得头疼。
“......公主你又笑话秋苓。”她说得替她换了身新的衣裳。
“听话,你们都出去容本宫睡一觉。”她说得趴在床上,另一只手已经抓过被褥将自己给包住了。
秋苓看得摇了摇头说道“公主,您就得有个人来治。”
“公主,凌江的信寄来了,属下放在您床头记得看。”晴安说得前脚刚把信放在了床头,后脚念芷柔便伸手抓住了信。
待她听得门关过后,忙从被子里探出头,大概是因为动作太大了的缘故触到了腰上的伤,故下一秒她又倒回了床上。
直到过了片刻后,她才缓缓起身坐到了案桌旁,她看得信中的内容,心中稍稍安心,既是一切安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看完后才拿出火折子点了蜡烛,而后将信纸对着烛火烤,不一会儿的时间信纸处便出现了一行字,那一行字穿插在墨水字中间,但并不影响观看。
明明是同样的一封信,看完这句话时,自己的心情可就不怎么好了,次次都是催她快点,她也知道要快点,可怎么快得起来?
她想得拿出了一个小黑匣子将信放了进去,这盒东西也算是她的身家性命,若被人看见了,她大概不能活着离开岭南......
故她还贴心的备了一把精致的小锁子,她的这个做法跟宋司珏很像。
而他此时也在开锁,拿出了布阵图“你说......这图是不是放在孤这一日,孤就不得安宁?”
“殿下觉得这图烦心,但旁人可不这样觉得,贤王殿下可是惦记的紧啊。”白玦说得扇着扇子,一副狗头军师的做派。
“他要来做什么?他是能行军作战,还是能运筹帷幄?凡遇朝堂之上非得撺掇父皇让孤出征,这不是让孤难办吗?”
“如今除了岭南就是凌江与淮安,孤的母后是淮安的公主,孤的妻子是凌江的公主,他这是要戳谁的脊梁骨呢?”他说得睨了布阵图一眼,又锁回了盒内。
白玦听得劝说道“殿下不可一心为了儿女情长,家国事亦是大事,若最后微臣与家父顶不住了,那殿下大抵是真的要挂帅出征了。”
“算了,静观其变吧,父皇也不会因为五弟一言,就囫囵出兵,但还需要令尊在朝堂之上多多上心了。”他说得将存放布阵图的匣子收到了原处。
“是,其实殿下也可将希望寄托在微臣身上,微臣也是很顶用的。”他说得有些沾沾自喜。
“你顶个什么用?在朝堂之上也敢胡咧咧,你跟五弟吵什么?说他一两句你以为事情就解决了吗?孤看你今日回府,御史大人怎么追着你打。”他说得想象到那个场面,莫名觉得有些想笑。
果然倒霉都是对比出来的,他至少还不至于被父皇追着打。
“殿下,微臣此番也是为了您,您看微臣跟贤王拌了一嘴,皇上就留您去书房单独议政,这是荣宠啊。”他说得还有些得意,觉得这荣宠有自己的一份心力。
“你知道父皇跟孤说了什么吗?”他说得看向他,那眼神并不友善。
“这微臣可不敢听。”
“你得听,跟你有关。”他说得眼里有些无奈,他还头一次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被叫过去。
白玦听得与自己有关瞬间来了兴趣“跟微臣有关?莫非要给微臣升官了?”
“想得美,父皇说孤没有管理好下属,让他在朝堂之上妄言。”
“......陛下是这么说的啊。”
“不然呢?臣子与王爷拌嘴,你自己想想觉得合适吗?更何况还是在朝堂之上?父皇没有治你个御前失仪,已经算是对你关照了。”宋司珏说得摇了摇头。
“但贤王说话也太难听了,再加上一个安王在一旁捧哏,您说这听了谁心里能舒服,他说您贪生怕死不愿面敌,可实际上您是不便面敌。”
“微臣是说家国事亦是大事,但此事真的里外不是人,但凡能够避免谁会傻傻的往上冲呢?贤王不贪生怕死他自己怎么不去?”他说得还有些气愤。
“......好了,日后有的是招能治他,你记得周全好自己,别没帮上忙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他说得态度缓和,言语之中有了关心的意味,毕竟不论何如,白玦也都是为了自己说话。
“是......,大抵是微臣向来不守规矩惯了,毕竟从小跟着殿下也无人敢欺,更不用看人脸色,这人一长大就沉不住气了,还以为能和小时候一样,说一声童言无忌来糊弄旁人呢。”他说得低头浅笑,这说着说着才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