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莫要取笑。”庆王妃说得小酌了一杯,这才一杯酒下肚脸就开始红了。
念芷柔看得心想,宋司珏喝酒倒是不上脸,但会伤神智,喝了丁点就跟个三岁小儿似的,她想到这儿不自觉得浅笑。
“三弟妹笑什么呢?”煜王妃说得言语中带着些好奇。
念芷柔听得嘴甜的说道“笑今日与二位嫂嫂齐聚很是欢喜。”
“二弟妹不善酒力,那大嫂今日与你多喝几杯,现王爷们都居住京城,就怕日后没有什么机会了。”煜王妃说得满上了一杯。
“好。”念芷柔应得与她碰杯,心里想着煜王妃的酒量比煜王的要好,难道岭南人擅酒是徒有虚名?
还是......他们宋家人扯了后腿?
“母妃......三婶婶,父王和叔父们要散了。”宋清徽说得忙给她们使眼色。
“看来今日只能喝到这了。”煜王妃说得又倒了杯酒喝下才做罢,而念芷柔看得也最后回了一杯,便去找宋司珏了。
“殿下,要回去了是吗?”
“嗯,你今天喝了多少?”他说得瞥了她一眼。
“不多,就一杯。”她说得眼里带着真诚。
“你怎么会觉得孤很容易哄骗?”他说得转身穿过大堂,往贤王府外走。
念芷柔看得忙跟上去,因着他走太快,她只能小跑跟上,这好不容易跟他上了马车,还得看眼色......
“殿下,您不要生气了,和嫂子们一起盛情难却嘛。”她说得手中还抓着他的衣袖摇晃。
“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
“不多......三四壶而已......”她说得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宋司珏听得也不知该说什么,该夸她喝酒厉害吗?
但喝了三四壶没醉也确实厉害......
“......殿下您还在生气吗?”她说得靠着他的肩膀,莫名觉得胃有些难受,都怪这马车一颠一颠的。
“没生气。”他说得言语之中有些无奈,心里担心她这么喝下去迟早猝死。
“谢殿下......”她说得语调很轻,听起来有些没力气。
“殿下,能不能......让马车慢一点?”她说得觉得胃愈发难受,再这样颠下去她真的要吐了。
“不舒服了?”他说得撂开车帘示意车夫放慢了速度。
“这样呢,可以吗?”他说得将她搂进怀中,让她靠着自己。
“嗯......”
“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喝那么多?非得尝一下喝醉的滋味你才满足?”他说得看着她微微皱眉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妾身没醉......是马车太快了,弄得胃里有些难受......”她说得将自己的手藏入袖中,马车缝隙的冷风吹入更是让人难耐。
“回东宫就传太医来给你诊治。”怎么一没人看着就胡作非为?
“不用......马车慢下来就好多了,只是喝了些酒......并非病痛。”她不想喝药,绝对不喝......
“你先休息,到了会叫你。”宋司珏说得将大氅盖在她的身上。
马车缓缓行驶,但怀中的人未曾感到舒适,等马车到了宫内,念芷柔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殿下......您可以抱妾身下车吗?如果秋苓问......您就说妾身困睡着了,旁的不要告诉她......”
她最怕的就是秋苓在耳边唠叨,同时也不想让她担心。
“抱你进去可以,可如果你待会儿还是不舒服,孤同样会传太医,那时肯定瞒不住。”他说得将她抱下了马车。
“......到那时再说。”在凌江时平常有个小病小痛不也是自己杠?
没有理由进了温柔乡,就开始变得金贵娇弱。
“参见殿下,公主她睡着了?”秋苓说得凑过去看了她一眼。
宋司珏听得应她的要求说道“嗯,今日晚了,坐马车睡着了。”
“是,奴婢告退。”秋苓说得面上带着笑,心里想着殿下还真是贴心。
可......实际上贴心的是念芷柔......
而此时的念芷柔,刚被宋司珏抱着穿过长廊,进到屋内。
“殿下,......痰盂在哪?”她说得示意他将自己放在床上。
宋司珏放下她后,便帮她拿来了痰盂。
“谢......能请您转过身吗?”她说得开始控制不住的干呕。
宋司珏看得轻拍她的背,想要让她好受些“人难免有狼狈的时候,不必太过在意。”
而念芷柔现在也无暇顾及了,干呕了半天吐出来的全是水,大概是因为她今日喝酒前,确实也没吃什么东西。
“......没事了......,吐出来就舒服多了......”她说得倒在了床上,但并没有打算合眼。
“胃还难受吗?”宋司珏问得言语之中难得有了担忧。
“没事......”原来要这样他才会多爱惜自己几分......
不过她绝对不会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取得怜惜,这样下去会短命的......
“那先睡一觉。”他说得替她盖被子。
“嗯......”她应得闭上了眼睛,但才过了没多久她又开始干呕。
一个晚上反复了两三次才得以停歇。
而明日还要上朝的宋司珏为此熬了一整个大夜,一时竟也不知两个人谁才是最惨的......
故待他人在朝堂上时,因为精神不济还险些让某人给暗算了......
“启禀陛下,年关过后淮安士兵屡屡在我国边境逗留,臣以为应当派将领驱赶,以显我国国威。”宋司瑀说得看向了宋司珏,而后又说道“臣以为由太子带领最为合适。”
白玦听得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陛下,臣以为贤王此言不妥,储君关乎国本,轻易之下不该派储君征讨,若依贤王所言那反倒是会让人看轻,一国在无人的情况下,才会让太子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