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中听的,你与御史跟孤没有亲缘关系,所有皇子中你们希望谁继位?”
“是够不中听的......肯定希望您啊,再者您是太子,继位是应当的。”他说得瞥了宋司珏一眼,而后说道:“您这不中听的话还是少说为妙,臣担心自己会反水。”
“孤没有那意思,只是想说得再清楚些,没有亲缘关系的尚且如此,那有亲缘关系的就不必多说了。”
白玦听得皱眉道:“庆王的表兄位及将军,想来手下能人众多,但也不可能......庆王怎么想,也不像是会授意表兄去杀害兄弟的人,说难听些,表兄弟和亲兄弟相比谁轻谁重,庆王难道分不清?”八壹中文網
“好了,孤是想与你说平日里多注意些,并不是要你去找幕后主使。”
白玦听得又拿起腰牌看了两眼,而后叹气道:“所以......人死线索断,您又怀疑这么多人,这事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与其自危,不如看淡一些,多活一日算一日。”
“臣没有听错吧,您这是要自暴自弃?”他说得眸中带着些疑惑,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宋司珏嘴里说出来的。
宋司珏听得摇头否认,而后又提醒道:“在孤能回到朝堂以前,你万不可惹事,别给御史大人惹麻烦。”
“说得好像微臣是个多大的包袱,您且放心好了,臣会安分守己,在朝堂之上只要陛下不找臣,臣就不说话。”
白玦此言明摆着阴阳怪气,但宋司珏听得并不在意。
“好,便是贤王挑事你也不能出声。”
“什么?为何?”他说得又将腰牌摔回了桌上。
这一声比方才那声还要大,大到外头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故响声刚出来没多久,外头的两人便来敲门了,白妍颜是担忧白玦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惹人生气。
念芷柔则是例行公事得去问两句,而事实上是担心还是怎样的,她也并不打算细究。
“殿下,方才是什么声音?您没事吧?”
“司珏哥哥,是不是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望您不要与他计较。”
宋司珏听得回应道:“没事。”而后又看了白玦一眼示意他自己解释。
“我与殿下好的很,妍颜不必担心,太子妃也是,殿下与微臣待在一块不会出什么事。”
屋外的两人听得相视一眼,也没有多问又回到石桌闲聊等候,而屋内的两人还在继续着方才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沉住气?在孤面前都还好说,旁人会由着你放肆?”宋司珏说得摇了摇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规劝。
“您知道贤王在人前是怎么说您的吗?若微臣不帮着说,您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还是您觉得是微臣一厢情愿,爱多管闲事?”他说得站起身,赌气要走。
宋司珏见他误会了,忙要起身去拦他,“白玦......”
因着伤势才刚见好,起身还是不方便,故险些摔到了地上,白玦听得动静忙过去帮扶,这才免了他二次受伤......
“殿下您没事吧?”他说得将他扶回了床上,心中隐隐自责。
他怎么会跟殿下发脾气,且殿下的伤还没好,“微臣有罪,请殿下责罚。”
“......你什么时候......能沉稳些?孤是担心你一人应付不来,才想让你小心些,并未觉得你多管闲事......”宋司珏说得靠在床边,看得脸色有些难看。
“......臣出言无状,请殿下责罚。”白玦说得低头认错,方才心中的不平早已被愧疚取代。
“你明知孤不会责罚你。”他说得示意他抬起头,而后又一次提醒道:“孤只要求你安分点,别惹事。”
“若你在朝堂上惹了麻烦,孤也不能替你解围。”宋司珏说得轻按额角,只觉得头疼。
心中后悔不该当面与他说,还是派人送信来的清净,既能传达意思,又不用与他争吵。
“臣没想惹事,是听贤王说话难听,一时没忍住所以......”
宋司珏听得劝说道:“先忍忍不吃亏,他说话你就当听不见,他会比你还急。”
“他急什么?他还以为臣怵了他,不敢与他回话。”他说得翻了个白眼,想起宋司瑀的话又是满心不爽。
“你不搭话,他还能有什么好说?一个人怎么吵的起来?”
“呵,这可说不准了。”
宋司珏听得收起了好态度,抬眼瞥了一眼门口:“说不听算了,出去。”
“别......殿下,臣听还不行吗?”他虽不情不愿,但还是点点头应下了。
“嗯,出去。”
“啊?臣都答应了,这还不行?”
“你不去衙署吗?”他说得撑着床榻,打算趴回去。
“对对对......臣是该去了......”白玦说得拿着扇子一下一下敲着手掌往门边走,待走出了几步后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走到了床边,“来来,臣帮您,瞧您这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您都不知道,臣听闻您被责罚魂都吓没了,想去牢里看您都没办法,想着偷溜吧没武功也不会爬墙......”他说得摇了摇头,面上带着无奈。
宋司珏听得心里想着幸好不会......
“殿下,微臣走之前还想问问,公主......还好吗?”
“不知,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到办正事上?”
“只是问问,您着什么急,臣哪日闲着没办事了?”他小声喃喃着还开始不服气。
“......忘了云锡,即便她与驸马和离你与她也没有结果。”
“孤与你是好友,你若能与她在一起孤也放心,知道你一定会对她好,但感情上还是要讲究个你情我愿。”
“您与太子妃不也是陛下指婚吗?现下不也是恩爱的很?”殿下这打个巴掌又给个甜枣的。
“这不一样......”他应得指了指门口,而后说道:“就说这些,快些去衙署办事,衙署若出了乱子孤被撤了职,你以后不定跟在谁底下办事,自己掂量着办。”
“微臣知道,殿下您还是先说一下哪里不一样。”
“出去,顺带把腰牌收回原位。”他说得趴到枕头上,没打算继续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