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也不信有这回事。”宋司珏话语间将那日的探望给抛到了脑后,好似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煜王听得两人还有来有往的拌嘴,担心后头闹大了故出言劝说道:“三弟,五弟,兄弟之间应齐心,这样吵吵闹闹的让人看了笑话。”
两人听得皆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这一茬便算是揭过了,但一事过,一事起。
“三弟,你此次入狱是何缘由?为何驸马与云锡也被牵连?外界所述是否属实?”煜王问得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心想着这里头装的怎么不是酒?
“看不出大哥还喜欢瞎打听。”宋司瑀说得面上带着嘲意,能看出他现在对所有人都很不满。
“五弟你安静片刻。”煜王说得又接着问道:“且事情过去好几日,父皇连日皆是愁眉不展,这其中是否有我们不知的?”
宋司珏听得不曾回答,只开口问道:“你们去看过云锡了吗?”
“在三哥你养伤时便去过了,瞧着小妹的脾气好似比往日更厉害了,人还没进去就已经被赶出来了,还学着搞破坏了,金玉瓷器满地砸的都是。”安王说得直摇头,只觉得那日好像是进了阎王殿。
庆王听得安王的话,紧跟着就解释道:“三弟,那时你伤势未愈,所以我们才没有来打扰,并非是不看重。”
“明白,孤不会计较这些。”
“二哥,你解释这做什么,我们的用意三哥定能明白,再者三哥若计较得那么多,早就被五弟气死了。”
安王说话时拍了拍宋司瑀的肩膀,宋司瑀见得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连带着脸又臭了几分。
“好了好了,你们都安静些,现在就等着三弟给咱哥几个解惑了。”煜王说得示意两人安静,而后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宋司珏身上。
“外界传闻如何,事情便如何,驸马入狱是被孤牵连,云锡心情不好是因与驸马和离。”
“当真?若真如外界所言,父皇定会撤了你的职,废了你的太子之位。”煜王说得依旧不相信他的片面之语。
因外界所传罪名不小,只单单不允入朝的责罚根本不够。
“父皇自有论断。”
“三弟,兄弟之间有何好隐瞒的?”煜王说得摇了摇头,知道他不愿言明便没有再追问。
“父皇未曾在朝堂上点明,是为何意?”宋司珏此言暗示意味明显,故众人听得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再提及那日之事。
待又闲聊片刻,便打算各回各的府邸了。
“五弟,孤有事同你说。”宋司珏说得示意他单独留下。
煜王和庆王见得将宋司瑀拦在了身后,唯恐两人掐起来。
“三弟有话好说,莫要动手。”庆王说得各看了两人一眼,眼里带着担忧。
“五弟就是说话难听,你不必往心里去,咱哥几个不都被他戏弄过?也都是听听就罢了。”煜王说得一掌又拍到宋司瑀肩上,示意他顺着应下。
安王见得也跟着一起劝说道:“三哥,你别与五弟计较,他总不懂事。”
“多虑了,孤怎会对弟弟动手?”宋司珏此言一出,宋司瑀紧跟着就哼了一声。
“五弟你安分点,当真要找打?”煜王说得想着干脆直接把他拽走算了。
“本王哪不安分了?真动起手来本王未必会输。”他说得又看向宋司珏说道:“三哥难得单独留本王,本王可得给三哥这个脸面。”
“孤不会动手,放心。”他说得吩咐侍人送王爷们出去,众人见得只一个劲儿的用眼神示意宋司瑀安分点儿。
但......宋司瑀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何事直说吧,衙署还有事要等着本王办理,可不是人人都像三哥一样闲在东宫没事干。”宋司瑀说得看向远处,明摆了是不愿意用正眼瞧他。
宋司珏见得也不在意,从衣袖里拿出了块牌子,“这腰牌熟悉吗?”
“三哥此举,本王还以为三哥袖中藏着暗器。”他说得拿起腰牌漫不经心得睨了一眼,而后看向宋司珏道:“哪来的?”
“三哥不好好当太子,却是当起了梁上君子?这是准备了什么罪名给本王?”
“孤还未问你,你倒是先委屈了?”宋司珏说话时言语中带着嘲讽,眸中尽显冷淡,仿若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亲兄弟,而是仇家。
“问什么?依本王看还是你先说这腰牌是怎么来的。”
“你派人暗杀孤,这腰牌就是从刺客身上取下......”他一言还未说完,宋司瑀便拍桌道:“荒唐,你简直是个小人,卑鄙无耻。”
“原来还当你是兄长,现在本王都不想将你当人看。”
“亏得本王还求父皇允准去探监,早知就不管你死活,本王也不必费心买通差役。”他说得抬手一挥,三四个茶杯接连打碎在地。
“探监?谁知你是不是去踩点,刻意瞅准时机办事?”他说话时没了往日里的平静,一言一语都带着挑衅。
宋司瑀听得只觉得心寒,也没了与他继续争吵的意思,“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有本事就去父皇面前告发,本王倒是想看看,踏着兄弟的血肉得来的皇位可能坐得安稳。”
他一言话落转身便要走,宋司珏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而后好言道:“知道不是你了,方才不是有意的,抱歉。”
“什么?”宋司瑀问得甩开了他的手,而后又反问道:“什么意思?拿本王当猴耍?”
“孤在监牢中确有刺客暗杀,这令牌也是从刺客身上取下的......”还是同样的话说一半,宋司瑀便插嘴道:“那不还是?兜兜转转大半圈你不就想赖在本王身上吗?”
“孤原先就不曾怀疑过你,但方才的试探同样也不可少,没人派刺客会自报家门,孤相信你也不傻。”
宋司瑀听得轻笑道:“这玩的又是什么把戏?要本王关心你一下吗?本王倒是更关心你还怎么没死。”
“若是死了,你的麻烦就大了,你与孤不过是前后脚的事。”
“你......”宋司瑀本要反驳,但听得他的话又不得不静下心来细想。
“不对,你死了,刺客就不会死,刺客不死,腰牌就不会落入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