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此,门口传来了通报声,这时她知道自己得振作起来了......
“殿下可回来了。”她说得将兔子放在座椅上,自己则笑着迎上前。
“不开心?”她明明笑着,可自己怎么觉得她并不似面上这样?
“怎么会,好不容易将殿下等回来了,妾身开心还来不及。”她说得抱住了他,一副很想念的模样。
“一刻不见,当真就这样想了?”他说得低头看向她,眸中带笑。
“怎么,殿下难道不想妾身?”她说得闹脾气似的将他推开,而后转过头去不理会他。
“想,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念芷柔听得将头转了回去,而后伸手挽上了他的颈脖,让他配合着自己低头轻吻......
在从前都是她踮起脚尖去迎合,但如今他须得为自己弯腰。
“殿下,您说话是越来越好听了。”她说得抬手用指腹轻蹭对方的唇瓣,而后缓缓滑落至颈脖轻触他的喉结,“殿下不躲了?从前都不让妾身碰的。”
“......方才便算了,接下来不行。”他说得往后退了一步,心中在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为何又不行了?”她问得往前走了一步,在看得对方后退时,她心中莫名起了坏心思。
“不为何。”
“不喜欢妾身碰您?”她说得又往前走了一步。
“不是......”
“那您躲什么?”很明显念芷柔只空会撩拨,却不解其意。
“天色不早了,去用膳......”他话将说一半,念芷柔便推搡着将他堵到了门边,“别打岔,您为何回避不言?”
“......不能言明。”难道要自己跟她说碰这里会......当然是不能说的,他并不想让对方认为自己是色意上头的登徒子,碰一下就大惊小怪。
“为何?这样的事情也要隐瞒妾身?”只要有心,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她想得不信邪般有意伸手碰了一下,在她正觉得他大惊小怪时,在下一刻她便被迫的与对方换了位置被堵到了门边......
“不至于吧,碰一下不至于要动手吧?”她试探得问着,想要摆脱当下的困窘。
“因为是你,所以至于......”他说得将她抱起,而后转身要抱她走到床边,念芷柔见得这熟悉的举动心中一惊,随即看清了对方的意思。
在看清对方的意图时,她先是感觉到腰间隐隐有些凉意,再来她便瞥见兔子正趴在靠椅上看着他们......
“殿下......等等,等一下,先别......”她忙推搡着将他拦下,“那个......兔子,兔子还在那......”
她一言话落双手掩面,而后仓惶出言道:“就算......就算不是人,但有个活物这么盯着,妾身接受不了......”
宋司珏听得回头看了一眼,而后才记起房中还有这么个东西......
“......说的是,方才是我冲动了。”他说得松开手,面上带着些仓惶,这样失控的感觉于他而言并不好受......
“......妾身也有错,是妾身冒失了,妾身方才没明白过来......”
可偏偏自己天生反骨,对方越不让,她就越感兴趣,更没想到原先他只是反感,如今还有了冲动......
“无妨,是我不好......”他说得楞楞的坐在床边,脑中在回忆着自己方才的行为。
“殿下,您不必这样,这没什么不好,妾身就担心您哪日不爱与妾身亲近了。”
“方才......没能控制,我给你个东西赔罪。”他说得摸索着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金簪。
这只簪子他已经揣在身上好几日了,总想着找到合适的时机就送给她,但怎么也没能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亏得他白白念叨了好几套说辞......
“银簪换来了金簪,妾身赚到了。”她说得接过簪子,在细细看过后才见得上头镶嵌的珍珠都雕刻成了山茶花的模样。
“殿下还记得妾身的喜好?”这就是被一个人惦记在心的感觉吗?
这感觉真好。
“记不得妻子的喜好,还如何为人丈夫?”
念芷柔听得有一瞬怔愣,她没想到这话会从宋司珏口中说出,因为他超出了自己对位高权重男子的固有看法,以为他们只在乎自己不会在乎旁人。
她想得随口问道:“殿下,您以为好丈夫应当如何?”
宋司珏听得回应道:“在相处时应相敬如宾,在起居上应关怀备至,在感情里应从一而终。”
他一言话落看了她一眼,而后又补道:“在相处时,应不能时时相敬如宾了,偶尔可能会像今日这样冲动。”
可能、偶尔这两个词他说少了。
“没想到殿下还有这样的一面。”自己还以为他,两眼不瞧美人颜,一心全系朝堂事。
“你今日见到了,莫要取笑。”他说得平复着自己的心绪,而后说道:“去用膳吧。”
“好。”她应得下了床,走到靠椅旁将兔子抱起,“殿下,您说今晚是它留下,还是您留下?”
“这样的问题你自己拿不了主意?”他说得转过头要开门出去,念芷柔见得跟了出去,而后转手将兔子交到秋苓手中。
“当然是留殿下了。”她说得挽上了他的胳膊。
“昨日没能陪你,今日我会早些回来。”
“一言为定......”她回应得顿了顿,而后想起了方才内府送月俸的事。
“殿下,方才内常侍亲自过来送月俸,说是先前疏忽漏下了数目,特来东宫赔罪。”
“宫里的消息传的快,在宫里当差动作自然也不慢。”他说得示意在厅堂侍候的宫人退下。
“殿下今日是遇上好事了?连内府都上赶子的来巴结。”
“只今日同父皇一起用膳罢了。”他说得给她夹菜。
“与父皇一同用膳是殊荣,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怪不得内常侍要多给殿下二百两。”
“嗯。”他应得没有再过问,只一门心思想让她多吃些。
“殿下,您不问问妾身如何处理的?”他有这么放心自己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