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这样严肃干嘛,本宫不是跟您说实话了吗?若您现在要本宫跟您回去大婚,本宫也是会同意的。”
“讲真本宫还有些后悔,若早能得知您的模样,根本就轮不到她念芷柔来替。”
“不必了,公主当初既选择了隐瞒,怎还有脸提及?”他说得眸中带着轻视,明显没了与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此言差矣,隐瞒的又只是本宫一人?那个与您相伴将至两年的太子妃,才是说谎做戏的第一人呢。”
“如何?您现在还喜欢她吗?可觉得这一切是多么讽刺?被人耍着玩该多难受啊,本宫都替您觉得不值呢。”
念芷涵一言一语皆带着挑衅,她就是见不得念芷柔过得比自己好,在她看来念芷柔就该在活在凄惨里。
所以她会想尽办法让她成为弃妇,这样她就只能留在凌江,一辈子都得看自己的眼色过活。
“你怎就能肯定这些话芷柔没有先与孤坦白?你说的这些已经不新鲜了,孤倒是想知道你挑拨离间没能得逞,自己可觉得难堪?”
因着对方言语挑衅,故宋司珏的言语也逐渐变得锋利。
“有何好难堪的?厉害话谁不会说?再说本宫都把这一切告诉给您了,您又怎么证明自己一早就得知?”
“怕不是您自己觉得丢面子,所以才说二妹妹已经坦白了。”
宋司珏听得轻笑道:“孤自己心中知晓便是了,为何要向你证明?且孤一向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如何。”
“左右皆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孤实在没有理由要在意,所以公主是嘲笑也好,同情也罢,都随便你好了。”
他一言话落转身想要离开,在走出两步后,念芷涵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本宫才是您的妻子,您的太子妃,她才是那个无关紧要的人。”
宋司珏听得并未理会,而是直接离开,可能是因方才的对话实在不愉快的缘故,他这一路上都板着脸。
直到他路过花园,看到了白玦怀里的那只兔子才稍微好转。
“殿下,您与二公主说什么了?怎么要这么久的时间?”
“没说什么,收起你的好奇心。”他说得接过兔子,这才觉得心中没有那么烦躁了。
倒是没想到,如今他的坏心情竟会被一只兔子所抚慰。
“果真是耽搁时间的,照这样您还不如去找太子妃呢,说来也奇怪,今日连二公主都在,太子妃竟没有来见您,难道......吵架了?”
他听得下意识否认道:“没有。”
“是吗?看着不像啊,微臣方才见到太子妃她都没提起您。”
“......她看起来还好吗?”
他知道自己没理由担心她,但一想起方才那一幕,他就不自觉的开始担心,担心她会不会受人欺负。
“嗯......挺好的,还是与先前得见一般是个大美人。”他说得用手肘戳了戳宋司珏的肩膀,而后说道:“您担心就去看看嘛,丈夫让让妻子又没什么。”
“明日再说,现下天色晚了还在宫里逗留已经不合规矩。”
“若还让人怀疑孤有不轨之心就麻烦了,孤可不想被当做贼人客死他乡。”他说得加快脚步往宫门的方向走,想着内宫还是不宜久留的好。
“不会的,没听陛下方才还要留您在宫内暂住吗?”
“你有时那么会看人眼色,有时怎么又那么呆?人家那是客套话,你当什么真?”
白玦听得搭着他的肩膀,而后自顾自提议道:“殿下,微臣方才问过了,太子妃现暂住清凉殿,您说巧不巧,就在这附近没几步就到了,您真的就这么出宫了?”
“你再多言孤就把你一人丢在这。”他说得一门心思往宫门走,心想就是要见,也得等明日他理清楚要说的话再去。
而此时正被他念起的人,也想起了他。
“公主,现下已经不早了您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再等等吧。”她说得拿着书靠在床边,心中想着他从前看书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为何自己就不能像他一样爱好看书?
如果她能专注的去做一件事,那样是不是就不会再想起他了?
“那再等一刻钟您必须睡觉,晚睡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瞧你这几天操的这些心,本宫都替你觉得累。”
秋苓听得无奈出言道:“还不是您惹人操心,又不听话,不然秋苓哪里会多嘴多舌的劝阻。”
“好,都怪本宫让秋苓受累了,本宫这就去睡。”她说得先将书册递给秋苓,而后便撑着床榻躺下。
“这就听话了。”秋苓说得将书册放回案桌,而后便将屋内的烛火熄灭。
念芷柔躺在床上不自觉得伸手向身旁摸去,在她察觉到身旁空荡荡时并不感意外,只是觉得伤心之感一瞬涌上心头......
她也实在没能想到,就今日躲在树后远远的看他一眼竟也会是这样的满足,而满足过后便会生出贪念,她想一直看着他,想永远看着他......
今夜注定思念,寂静的夜晚常使人开始惋惜自己曾经的失去。
但等到天明到来,人们会选择暂时收起伤悲,来迎接崭新的一天。
“公主,该起床用膳了。”
“......再一会儿。”她说得拉着被褥将自己裹紧,想要继续赖在床上。
“方才来叫就说了一会儿,怎么过了两刻钟了还要再一会儿?”
“最后一会儿......”
秋苓见得她赖床,心中担心她又错过早膳,“好了好了,一会儿已经过了您快起来。”
她一言话落念芷柔又睡了过去,直等到一刻钟过后张夫人来看她,她才被迫被提溜了起来......
“多大了还赖床?你自己觉不觉得丢人?”
念芷柔听得一面点头,一面闭眼喝粥,看她的样子就知她还没睡醒。
“你还让母妃今日过来看你,结果母妃来了你还在这闭着眼睛看都不看一眼。”
“......困,实在是睁不开。”她说得又喝了一口粥,而后便将勺子放下了。
“怎么不吃了?”
“吃饱了。”她说得抬手揉着眼睛,而后慢慢睁开。
“这就吃饱了?这吃的还不如鸟儿多,怎么这么几日过去了胃口还是这样差?”
“才刚起来不久所以没什么胃口,儿臣午膳用的很多,母妃不用担心。”
秋苓听得她言语,紧着在一旁告状道:“公主午膳用的也少,一日下来就没有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