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皮鞭湿了后沾上盐,再抽在人身上会是什么感觉?”
沈彧呵呵一笑走过去,从水桶你抽出鞭子,伸手去盐桶里抓了一把粗盐问道,“乔治·凯文先生,你想不想尝试一下呢?”
“我……” 乔治·凯文一张嘴,就被再一次堵上了。 啪! 沈彧一抬手,沾了盐粒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乔治·凯文身上,这一下不管是刚才旧的伤口开裂,而上面的盐粒附着在伤口上,瞬间融化,细胞膜内外液体浓度达到平衡,那张液体渗透渗透产生的剧烈的疼痛,比刚才纯物理的疼痛更为持久…… 乔治·凯文疼的双股直打哆嗦,而嘴里咬住了东西,只能“呜呜”的悲鸣而发不出声音来。 沈彧放手又是一鞭子。 虽然他知道,只要他停下来,乔治·凯文一定会说,但是他要彻底的将这个英国人的自尊给打没。 再来! 沈彧手劲儿可比刚才行刑的狱管大得多了,而且选择的部位都是人体最疼的地方,而且还不会伤及内腑。 目的,就是一个,痛不欲生。 五鞭子下去,一股黄色的液体从那满是黑毛的两股间喷涌而出,热腾腾的,那个味道简直让人避退三舍。 “处座,人昏过去了。”
“拿凉水把他泼醒。”
沈彧把手里的鞭子扔进了一边的水桶里,啐了一口吐沫,招呼一声。 冷水刺激之下,乔治·凯文苏醒过来,前胸,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刚才他正遭受这残酷的鞭笞。 沈彧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走到乔治·凯文跟前:“乔治·凯文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吗?”
“沈长官,你想知道什么?”
乔治·凯文有气无力的问道。 “白狐是谁,你怎么怎么联络?”
“我只知道他叫白狐,至于他是谁,我是真不知道,每次都是他来找我,高来高去的,他喜欢戴一个黑色的面具,遮住了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个子呢?”
“个子不高,大概跟沈长官你差不多,年纪应该不大,我估计在三十岁左右,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一直都是听从这个‘白狐’的命令做事吗?”
“不是,之前是‘蝰蛇’,我就是他发展加入日谍组织的,‘蝰蛇’突然被捕,我一开始以为他会把我招供出来,结果并没有,我以为我自由了,但是没过多久,我就接到了一份署名叫‘白狐’的电报,然后,没过多久,‘白狐’就来找我了。”
乔治·凯文道,“我就这样继续跟日谍组织接上了关系。”
“继续说。”
“‘白狐’来找我,拿出了一张照片,问我有没有加过照片上的人,我看了一眼,吓了一跳,这不是奥斯本先生吗,于是我就承认了,我见过照片上的人,过去在一起喝过茶,但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从那时开始,他就让你帮他绑架奥斯本先生吗?”
“这倒没有,他是让我打听奥斯本在山城做什么,跟什么人来往,以及住在哪儿,有哪些喜好什么的。”
“什么时候让你协助他绑架奥斯本?”
“大概一月前吧,他突然来找我,说是奥斯本这个人是什么美国专家,十分重要,他现在在帮山城国民政府做事儿,在他的帮助下,大日本帝国的很多机密都被山城方面掌握,这个人必须要除掉。”
“他说的说是除掉,不是绑架?”
“一开始说道是除掉,后来我没答应,我虽然帮他们做事,搞情报,但我不想杀人,一旦沾了人命,那就不一样了。”
乔治·凯文解释道。 “继续。”
“他告诉我‘蝰蛇’并没有死,只是被关押在某一处军统的秘密监狱,而且他随时可能说出我的秘密,所以,威胁我帮他绑架奥斯本,还说,我只要做完这件事,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钱,还可以带着我这些年的继续回到英国去,从此跟这段经历再无瓜噶。”
“你信吗?”
“我不信,所以,这一次交易,我管他要了一大笔钱,不过,现在恐怕是拿不到了。”
乔治·凯文沮丧道。 “多少?”
“十万美金。”
“他答应了?”
“答应了,还给我叁万美金的定金。”
“现金吗?”
“嗯,我在离开山城之前,汇去香港我的另一个身份开设的银行账户里了。”
乔治·凯文说道。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十万美金,真敢要,就不怕事成之后,他会杀你灭口吗?”
沈彧惊讶不已。 “只要我上了飞机,他就奈何不了我,大不了我拿不到剩下的尾款,我也没有亏。”
“这笔钱怎么才能取出来?”
乔治·凯文没开口。 “怎么,不想说,这钱可是赃款,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然后要求银行方面冻结账户的,你想清楚了。”
沈彧道。 “那是英国伦敦银行账户,你们冻结不了。”
乔治·凯文咧嘴一笑。 “好吧,你有什么条件?”
“只要沈长官肯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把这笔钱送给沈长官作为酬劳。”
乔治·凯文压低了声音说道。 “三万美金,的确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不过,为了三万美金,就要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帮你,值得吗?”
“沈长官想不想立功?”
乔治·凯文想了一下,加码道。 “哦?”
“我知道一条线索,保证能让沈长官立下一个大功,怎么样?”
乔治·凯文眼中透着一丝诱惑的光芒。 “说来听听?”
沈彧也没想到,居然跟乔治·凯文谈起交易来了,若是他把自己看成一个既贪功又贪财的人,倒是挺好的,早知道这么好弄,还等到现在给他用刑? “沈长官答应我的条件,我自然会说,不然,我说了,你到时候反悔,我怎么办?”
乔治·凯文忍者疼痛,咬着牙说道。 “我还没试过沾水的皮鞭子上沾辣椒面抽在人身上什么感觉,要不,你帮我体验一下?”
“别,别,我说,我说……”乔治·凯文吓的差点儿没抽过气去,辣椒面儿,那不是要了他的命。 “那个跟奥斯本好的女人叫徐贞,沈长官知道,她以前跟谁好的吗?”
“怎么,拿一个汪氏的地下情.人就可以来骗我了?”
“沈长官知道?”
乔治·凯文结结巴巴一声。 “说点儿我不知道的,别以为你可以糊弄我!”
沈彧冷哼一声,火红的辣椒面儿就在那里。 “徐贞本来已经去了香港了,为什么又回来了呢,相比而言山城可比香港危险多了?”
乔治·凯文道。 “你是说这个徐贞冒着风险返回山城,也是为了奥斯本?”
“沈长官这么聪慧,自然是能明白的。”
“嗯,这算是一条线索,我会认真调查的,不过,再没有查明徐贞的身份之前,你呢,只能乖乖的待在这里,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沈彧呵呵一笑,“还有那个汇款账户。”
“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沈长官,你还让我交代什么?”
“刚进来的时候,你也是说的这句话,不是吗?”
沈彧面色一冷,“好好再想想,这关系到你下半辈子是要在什么地方渡过。”
…… “攸宁,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有什么想法?”
结束审讯,沈彧来到隔壁监听室,拿了一条毛巾擦了一把满脸都是汗渍的脸,过来询问道。 罗耀呵呵一笑:“挺有意思的,狡猾难缠的对手,到现在,他还在跟咱们讨价还价,他知道咱们不敢杀他,但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弄不好下半辈子就得在中国监狱里渡过了。”
“他说那徐贞的事儿?”
“这个女人目前还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乔治·凯文说的那一条的确反常,还有,奥斯本出了这样的事情,待在他身边必定很危险,作为一个风.尘女子,会为了金钱而以身犯险吗?”
罗耀道,“你相信她跟奥斯本之间有所谓的情义吗?”
“也许有呢?”
“你觉得奥斯本会给她什么承诺吗?”
沈彧摇了摇头,他虽然跟奥斯本没多少接触,但洋人对于情感,他们素来就没有忠贞这么一说。 奥斯本跟徐贞,一个是图钱,一个不过是贪图年轻和新鲜感罢了。 “你居然让徐贞就这样跟着奥斯本,就不怕她……” “怕什么,两个同床共枕的人,如果想动手的话,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罗耀道,“只要奥斯本自己别聪明过头就行。”
“你可真是什么都敢做呀。”
“没有证据,我也不能行动,免得引起美国顾问强烈不满,到时候,我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罗耀一摊手。 “对了,那两个账户你打算怎么套出来?”
沈彧问道。 “我会告诉他,这两个账户里的钱是用来买他的自由的,如果他不想在中国坐一辈子牢的话,可以选择不说,让这笔钱永远沉睡在两家银行里,最终便宜了银行。”
罗耀嘿嘿一笑。 “行吧,既然你有把握,那安排你们什么时候见面?”
沈彧问道。 “下午吧,让他休息一下,稍微恢复一下.体力。”
罗耀道,“这一次希望是我最后一次以律师的身份见他,以后就不用再骗下去了。”
“其实不让他知道你是谁,也挺好的。”
沈彧若有所思道。 “我可以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