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门前围满了观刑的人,即便知道场面会很血腥,但是一想到这些人干了什么,就觉得无所谓了。
墨临风坐在位置上,看着侩子手准备好一切用具。
一副木架被人带到了高台之上晏博作为墨青崖身边的主要人物,自然是第一个受刑的。
他被脱的只剩一条亵裤作为最后的遮挡。
侩子手把小刀在酒中过了一遍,又用火烧了一下,就走到了晏博的面前。
抬起他的手,就是快速的一刀。
薄如蝉翼的一片肉片就被小刀带到了一边人捧着的碟子上。
一片接着一片,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可一旦有风,过了一会伤口就开始又痒又疼。
他的伤口开始不断渗血,被削下来的肉片也越来越多。
而旁边又搬上来了架子,被判凌迟的人全都被绑在了木架上,为他们行刑的侩子手中还有是新手,也有干别的方面因为凌迟太多被叫过来的。
这样其他人就不如晏博要好一些。
有的直接被割下一大块肉,有的不知道怎么下手,割了好几下才割下一块肉。
一阵哭喊声让不少人都看不下去。
而他们所有人也被足足割了四天才全部死亡。
还有腰斩,岑单躺在大铡刀下。
随着手起刀落,他看着自己的下半身离他而去。
而他却无法再做什么,痛苦挣扎了几分钟之后才失去生息。
“造孽啊。”
孟书亦连连叹息。
看了一会,她觉得甚是无趣,于是就返回了王府。
在房间内,几位小朋友在一起玩耍十分开心。
东鹤还是一样呆呆的坐在一边。而墨隰桑嘴里吐着泡泡,不断往门口爬。
“小朋友,不要乱爬哦。”
青清抱起墨隰桑,试图用拨浪鼓吸引他的注意力,可是这孩子十分不给面子,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
结果惹得其他孩子也一起哭。
“弟弟想娘亲了,阿元也想娘亲了。”
被从天牢带回来的孩子抽泣着,青清意识到了什么,就把墨隰桑带到了顾一的身边。
墨隰桑一到顾一的床边就停止的大哭,短胖的小手使劲扒拉着。
“看来真是想娘了。”晏桑乐微笑着走了进来。
她刚去看过自己那好姐姐,那人即便到了罐子里,也依旧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她。
“母子连心嘛,说不定他哭的时候就是感觉到顾一在受苦。”
黎梨站在门口说。
“呦,你之前还不是说自己是墨柏舟的青梅竹马,自己也要嫁给墨柏舟吗?”
孟书亦从背后打了一下她,笑着说。
“我想通了,毕竟我可不是林晶晶那种人,得不到还偏要来抢。可能是没遇上对的人,看见他了就一直觉得自己喜欢他吧。”
黎梨耸肩说,脸上满是无奈。
“听说你这位长公主跟顾一的哥哥顾然有一腿啊,什么时候请我们所有人喝喜酒?”
黎梨突然问及孟书亦,孟书亦脸色一僵。
“呸,来个人就说有关系,你怎么不先找一个。”
两人当即就在门口拌起嘴来。
表面上王府一片祥和,但是墨柏舟却在此时对王府的所有下人进行检查。
出了一个大桥,很难不想象不会有下一个。
所幸很多人都没有问题,但是之后还要去西明西晚那边进行身体检查。
这时青清跑来告诉墨柏舟,顾一醒了。
他顾不上其它,很快就赶了过去。
之间顾一睁开双眼看着床,要不是墨柏舟喊了一声,她动了一下,还真会以为人没了。
“我这是…怎么了。”
她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说话慢吞吞,声音也有气无力。
被扶起来靠在床上坐好,墨柏舟就拿了米糊让她先吃两口。
顾一出神了好一会才吃上一口。
“这是…南平王府。”
顾一喃喃自语。
“是。”墨柏舟耐心的陪着她。
其他人不想打扰他们两个,却又想看,于是就在门口看见了一列的脑袋。
“对不起啊,我回来的晚了些。你可还会怪我?”
顾一看向墨柏舟,一双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整个人也不复往日的娇憨。
他捏着她的手,曾经这手也是白白胖胖,肉乎乎的。
但是现在别说手了,顾一全身上下也没二两肉。
苏绪风和西明他们全力治着她,但是她的身上还是有着未愈合的伤口和大片的疤痕。
背后的骨头也仿佛是要穿透皮肤跳出来一样。
顾一咳嗽了两声,墨柏舟立马就把她抱在怀里。
“喝点水。”
墨柏舟拿起杯子凑到顾一的嘴嘴边,她乖巧的喝了两口。
正当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东去说有事,他只得先离开。
墨柏舟一走,顾一又呆愣愣的靠在那边,一言不发。
“这孩子怎么看起来有点傻傻的。”刘韵看了半天,说出一句。
“你可闭点嘴吧,人家昏迷了那么久,一下子醒过来怎么能反应的过来啊。”
李玉梅白一眼,看着顾一也是满眼的心疼。
“那几个人天杀的啊,怎么把一个孩子摧残成这样。可真是太苦了这个孩子。”
顾一醒了,孟书亦她们几个就常来陪她说话聊天。
即使顾一这个时候除了睡就是呆呆的看着前面,就像是没了魂魄一样。
而东去则是给墨柏舟带来了东来查到的最新消息。
泰宁等地近两天处理了很多刑犯。虽然这没什么,但是处决的人一多,这事就奇怪了。
因为东来发现虽然是处决了,但是并没有找到这些刑犯的尸体。
还有萧宝来和墨青崖,曾有人看见他们在萧宝来以前的旧居出现过,但没多久就又不见了。
这样一看,很难不会不把这两件事给连起来。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那就是在泰宁的时候,墨柏舟和顾一一起见到的那位,跟他父王墨允司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
说到这个男人,他就会想起在他身边自己的娘亲,还有他们两个,偷偷跟着到这里来的墨简司。
墨柏舟也询问过墨简司,只是没想到他这个儿子对自己的这个爹爹知道的却也少之又少。
能从他口中知道的是,这个男人经常出门,而且很长时间是一个人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