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人差不多信了她的话,都纷纷生出愤怒来。
“虽然司辰翊想要本小姐的命,但本小姐看在你们也是被他欺骗的份上,就留你们一条命,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说着,楚月歌拉着红凝离开了。
“小姐,为什么放过他们?”虽然红凝还不敢杀人,但要是楚月歌让她杀的话,她还是会杀的,因为这些人都该死。
但却疑惑楚月歌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你当我方才说的那些话是白说的啊!自然还是让他们狗咬狗了,虽然不确定一定会咬,但十有八九会让他们产生了隔阂,到时候这个组织未必再帮司辰翊。”楚月歌说道。
红凝了然了。
就在红檀等人忍不住要跟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楚月歌和红凝回来了。
见他们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楚小姐,接下来怎么处理?”墨七问道,那些刺客已经被他们用绳子给绑起来了。
“去把驿丞找来。”楚月歌道。
“是。”墨六应道,然后赶紧去那些晕倒的人中找出驿丞来。
楚月歌给对方服用了一颗解毒丸,驿丞很快就醒来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还未烧烬的驿站,顿时大惊失色。
楚月歌废话不说,直接说明了情况。
她没有逃避责任,因为这些人差点因为她而葬身火海,所以她愿意补偿驿站的损失。
不过,这些纵火之人也不能放过,让驿丞扣住他们,然后报官,让他们也补偿驿站的损失。
驿丞虽然因为被楚月歌带来了灾难而感到气愤,但对方既然愿意补偿损失,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再者,他们也将他们救了出来,若是他们见死不救,他们也只能死在火海当中,什么都捞不着。
接下来,几人给众人脸上泼了水,唤醒他们。
众人在晕倒之前就已经知道驿站走水了,他们在晕倒的那一刻,就觉得自己死定了。
如今见到自己还活着,一个个喜极而泣,大声痛哭。
来不及迁怒驿丞,驿丞就先表态了,说会补偿他们的损失,让客人们还未发出来的火气便得到了压制。
驿丞没有将这些人是冲着楚月歌而来的事情供出来,只说了这是一场意外。
众人也不疑有他。
至于那几个杀手,已经被驿丞的人移到别处去了。
天一亮,驿丞便让人去报了官。
楚月歌也给了补偿之后,骑马离开。
马厩和客房是分开的,所以马厩那边并未受到波及。
因为驿站不大,损失也不大。
而这些客人的银钱都是贴身放在身上的,损失的不过是一些不是很贵重的物品,所以最后,楚月歌只需要赔偿了一万两便可以了。
离开之后,墨七才询问具体情况,楚月歌也不隐瞒的说了。
几人神色皆是阴沉。
墨六和墨七暗想,等回到宁州,他们便将这件事情告知主子。
被楚月歌放走的那几人在第二日回到了组织里,将楚月歌说的那一番话转达给了自家老大。
那老大也觉得楚月歌说的有道理,那么多东西被运出去,怎么可能找不到一点线索呢!
难道,真是司辰翊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已,然后耍了他?
虽然他也没有全信了楚月歌的话,但却也怀疑上了司辰翊。
男人阴冷的说道:“呵!司辰翊,你最好不要骗我,要不然,哪怕你是王爷,我也不会轻易算了的。”
……
又过一天,楚月歌几人又遇到了一波刺杀,这次是广宁公主派来的人,不过轻易被楚月歌一行人给解决了。
接下来,没有再遇到刺杀,但却在来宁州省地界的时候,发现有不少逃荒的人。
一个个衣衫褴褛,污头垢面的。
宁州省并无灾荒,这些都是从两千里之外的西州省逃荒过来的。
西州省到宁州省中间隔着两个省,而这些难民会来到宁州省,很明显是前面两个省不让他们落户。
楚月歌对这些地形不清楚,但墨六和墨七却是清楚无比。
“看来,上面故意不让丰林省和庆安省接收难民,让难民到咱们宁州来,给咱们主子找事呢!”墨七冷沉的说道。
宁州省是不会拒绝难民落户,但皇帝的做法却是令人不齿的。
其他王爷的封地,最多就是一个府城,而司墨离的封地,是一个省。
自然不是司天麟想给的,毕竟宁州省的地理位置极好,属于东启国为数不多的腹地之一。
但这是先皇的旨意,他不得不给。
本来,他能坐上这个皇位,就是广亲王让的。
他若是违背先皇旨意,苛待了司墨离,以他当时的势力,怕是坐不稳这个皇位。
“那这些难民到了宁州将会如何?”楚月歌问道,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内心难免有些同情。
“宁州官府会接收这些难民,让他们落户,然后给他们几两银子的安家费,和十来斤的粮食,让他们先度过眼前的难关,虽然开始的时候会苦一些,但好歹能活下去。”墨七说道:“两年前有一批难民涌入宁州府,王爷便让各个府城这么做的。”
一行人的出现,立马引来周围难民的目光,然后纷纷被楚月歌几人的模样给惊艳到。
这几个人长得真好看,而且穿的也好,还骑着马。
此时此刻,他们对漂亮的人没有多大兴趣,对他们的马却很有兴趣。
不少人眼冒绿光的盯着他们的马,还吞了吞口水,一副想要吃的模样。
虽然离开灾荒严重的西州府后,这一路走来,有水源有野菜的,他们倒也不至于饿得慌,但是肉,却是几个月没吃上一口了。
一些人只敢想不敢做,一些人却是有了行动,有好些个男人逐渐向楚月歌等人靠近,试图抢他们的马杀了吃肉。
察觉到这些人的意图,墨六和墨七立即抽出剑来,立马便将那几人给吓退了。
“呜呜……姐姐,你醒醒,你醒醒啊!”
忽然,前方一道孩童撕心裂肺的声音吸引了楚月歌几人的注意,只见到一个五六岁,瘦骨嶙峋的男孩正跪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跟前。
而那少女晕倒在地,不知死活。
周围的人,要么是冷漠的走过,要么便是冒着算计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