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了什么?”黄毛哆哆嗦嗦地站在十米外,有点怕,又有点凶,想来想去还往旁边拿了根水管粗的家伙。
夏池摊手:“说好的,我的花你全都要了。”
她眯着眼笑:“不过我人很好的,你要是还想摸我可以再来几下,让你爽到为止,另外这些花还可以全部给你打个八折,你可千万不能反悔哦。”
黄毛看着那“和善”的笑,没来由的头皮发麻,感觉像是见鬼似地邪乎。
“好啊,老子全要,你全给老子包起来。”
他挥着棒子气势汹汹地将那些花砸了个稀巴烂。
一旁的大叔大婶都看不下去了,但为了避免麻烦,都不吭声。
有“热心人士”走了过来。
“热心人士”穿着一件高领长衫,外面套了件高定黑色外套,长腿慢慢悠悠地踏过来,走到那黄毛对面。
“行,我给你包。”
修长的身影往那一站,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你——你又是哪根葱?”黄毛愣了老半天才开口,还有点结巴。
江君灏看着他,眼尾上挑,清高之中还透着一股杀气。
黄毛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可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她的监护人。”
江君灏抬起手,弱里弱气地掩嘴咳嗽了声,病恹恹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但腕上的那颗纯金手表晃得人眼晕。
少说也值八位数。
黄毛看那穿着、气质,不好惹。
不管在哪混,最不能惹的就是这种爷!
“妈的,老子今天放过你们,下次别让我看见你在这摆摊,见一次我砸一次。”
黄毛边放狠话边往后溜,退了几步却撞到什么,趔趄倒了下去。
回头,是两个高大的身影,身上穿的好像还是警服。
“没有下次了。”
“当街闹事,罪证确凿,跟我们走吧。”
“咔嚓”两声,黄毛还没来得及挣扎,两只手被锁上了手铐。
两名警察朝江君灏行了个礼,将人带走了。
“老板,你怎么在这?”夏池惊讶地张大嘴巴。
“顺路。”江君灏背着身,说。
不远处的林有竹正好追了上来,边追还一边喊:“江总,您怎么突然从医院跑出来了?吓死我了,晚上风这么大,您身子弱可小心吹着凉了。”
夏池:“……”
江君灏睨了林有竹一眼。
林有竹看到夏池,捂嘴。
江君灏咳嗽了一声,面不改色:’“艺人瞒着公司私自经营业务,是严重违反合同条款的行为,被发现了是要赔偿违约金的,你明白吗?”
夏池“啊”了一声,被“违约金”三个字吓得六神无主。
所以……老板大晚上是来查岗的吗?
她支支吾吾地,将口罩戴上,嗓音压低:“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是夏池。”
林有竹“噗嗤”一笑。
好蹩脚的演技哦。
江君灏懒懒地抱着手臂,大发慈悲:“别紧张,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夏池:“……”新老板果然是个好人啊。
就这样话题成功被转移。
“你很缺钱吗?”
江君灏看她穿的单薄,风从衣领灌进去,外套鼓鼓的膨起,心里莫名涌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