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心里有了打算,自然就跑到了春满楼想要与季诗瑶说起此事的,只是他刚走到门口就被龟公拦住说道:
“哎,陈公子,你这是要干嘛啊?硬闯啊?”
陈二见此,便焦急的解释道:
“我,我有重要的事情找瑶娘,还请你们帮我通传一下”
“好像我们春花妈妈说过,不许你再来春满楼,我们楼里不欢迎你!怎么,陈公子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拦住他的龟公冷冷的说道。
陈二听到这儿,也是一肚子气的想要说什么时,就听到春花老鸨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哟,陈公子,怎么又来了!”
陈二见她走过来,便压下了脾气,温声的说道:
“春花姐姐,我今日不是来闹事的,我想见见瑶娘,还请您通融通融”
说完就拿出银子递给春花老鸨,他知道,这个婆娘最看重银子,想要她开口答应,直接给银子,比什么奉承巴结的话都管用。
果然,春花老鸨接过银子就转变了态度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别带着人来我春满楼砸场子就行了。”
陈二听到这儿,连忙一脸歉意的回道:
“上次是在下冒失了,对不住,对不住。”
“那行吧,大壮,带他去雅阁,你去楼上叫瑶娘下来。”
春花老鸨傲慢的点指着一旁的龟公吩咐道,随即又对门口站着的一个龟公吩咐,让他去楼上叫季诗瑶下来。
陈二被带到了一楼的雅阁,约莫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到盛装而来的季诗瑶。
他连忙站起身唤道:“瑶瑶,瑶瑶……”
季诗瑶见到他,当即就冷着脸回道:
“你还来干什么!”
上次陈二不顾自己女儿季小婉的安危,竟然做出强抢威胁的事情来时,她就恨透了这个男人,一点儿也不想见到他,眼下又看到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然而陈二见她这个态度,也不恼火,仍旧一脸笑意的看着季诗瑶说道:
“我是来跟你说,我父亲,同意让你进府了,我也是回去求了他好久,这才松口的,上次的事情,对不住了,是我冲动了,我原本是想先把女儿带回去,想着到底是自己血脉,我父亲和她相处下来,终是会心软答应我来接你回去的,所以做出那样的事情,伤到了你们母女,是我的错,对不起,瑶瑶”
季诗瑶听了他这一番解释,脸上的神色才缓和了几分,随即又开口问道:
“你父亲不是嫌弃我是青楼出身的贱籍女子吗?怎么突然又松口了?”
她才不相信那个陈老爷子会突然转变了性子,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在等着她,眼下既然这样问了,先看看这陈二会怎么说。
陈二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总不能说因为晋安世子的面上才接你回去吧?这样不是把人得罪更死了,想了一会儿后,他才开口说道:
“没有的事,从前是我父亲正赶上升任的关键时刻,怕被人抓住把柄,才不敢答应让我接你进府,现在已经没事了,瑶瑶,带着孩子跟我回去吧?难道你忍心让咱们的女儿在这烟花之地长大吗?没几年她就要及笄了呀。”
听到陈二这话的季诗瑶,也在心里思索了起来,自己或许这一辈子的命就这样了,但是女儿出落的那样美丽动人,再联想到这一个月来春花老鸨的异常举动,她也在担心自己的女儿长大后会沦为,这春花老鸨用来敛财的工具,继续过着自己这样的日子。
沉吟了片刻后,她还是开口对陈二说道:“我可以带着女儿跟你回去,可是你要知道,春花妈妈她不会那么轻易放我们母女离开的,你要替我们赎身的话,肯定得需要好大一笔银子,你父亲会肯吗?”
陈二听到季诗瑶这样说,便知道自己说的话起作用了,她松口了,于是他便笑着回道:“银子的事儿,你放心,具体需要多少银两,我会去问这老鸨的,只是我父亲说了,既然是要花那么一大笔银子才能接你们进府,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先滴血验亲才行。”
“什么!你什么意思陈二!你是不相信我吗!”
季诗瑶听到儿,当即就按耐不住脾气,不可置信的看着陈二问道。
“不,不是这个意思,你要理解我父亲的想法啊!你想啊,我们到底是要出一大笔银子的!眼看着女儿长得太过漂亮一点都不像我的样子,我们想要滴血,验个亲,也没有错吧?难道她真不是我亲生的?你真的骗了我?才不敢让我验?”
陈二一脸好奇的看着季诗瑶问道。
他就不相信,自己这一招激将法过去,这女人还不肯答应不成。
果然季诗瑶,听到他这样诛心的话,当即就气的浑身发抖,面色苍白的点指着陈二怒道:
“验!既然你要验!我验就是了!查出来是你冤枉了我!那你怎么说!”
陈二也没想到季诗瑶会这么大火气,想着父亲的嘱托,他也只得压下脾气,耐心的安抚道:“哎呀,你别生气,等验过了,你进府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们母女,再说了,滴血验亲也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不然那沈氏总拿你青楼出身的事情说事,对你和孩子都不好,是不是?将来女儿大了,到议亲的年龄了,你用不希望她还被人这样说吧?”
季诗瑶闻言,便思索了一下回道:
“既然米要验,就验吧,至于什么时候,你们自己安排,老鸨那里你自己去说好就行,我没什么好怕的,身正不怕影子的。”
“那好,我这就回去与父亲说上一说”
陈二也笑着回道。
只是季诗瑶不知道,她和陈二的这一番话,被雅阁外偷听的汪老太,听了个遍,她从龟公那里知道这个陈二又来了春满楼找季诗瑶,便拖着自己一条瘸腿,蹑手蹑脚的走到雅阁外偷听,就是怕自己女儿心软又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