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来到了松柏院儿前厅,余管事就看见大夫人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他不禁四处张望了一圈儿,在没有看到那个庶出的二小姐季小婉后,他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就看到了大夫人沈氏用那张臭脸看着他,好像是什么深仇大恨之人。
见此情形,他不得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的看着主位上端坐着的陈文富和陈老夫人问道:
“奴才拜见老夫人,老太爷,不知老夫人让奴才来此可是有什么事吩咐奴才?”
“什么事?看看你的好儿子,在我老婆子院子里做出这等事!”
陈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的点指着余管事说道。
余管事闻言,当即就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求道:
“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是老奴教子不善,请老夫人息怒……”
然而他这番话说出来,就更加让陈文富确定了这事儿里面有猫腻,或许这事儿,还有沈氏的手笔,到底事情是怎样,还得等私底下过问才行,想到这儿,他便开口道:
“罢了!事已至此,该发生的也发生了,余管事就罚一年例银,至于他们两个,就让余管事自己安排算了,老婆子……”
他这一番决定说出来,倒是让陈老夫人不好再开口说什么,只见她不高兴的转过头去,讪讪的闭上了嘴,不说话。
而一旁跪着的余管事,却像是听到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的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余强,余强感受到自家老爹看过来的眼神,却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心里更是害怕老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抖得跟筛糠似的。
余管事好像也看出了自己儿子的不正常,再联想到进来时,大夫人看自己那个眼神,像是看见什么仇人一样,就闷闷的闭上了嘴没有再多问。
整个前厅,此时静得落针可闻,两吃了一会儿,陈文富才开口说道:
“罢了都闹了一日了,想必都累了!老婆子你带着人去瑶安院儿看看,婉丫头在不在院子里,惠芳,你留下,我有事想要问你。”
“是”
沈氏微微颔首应道,陈老夫人在得了自家老头子的命令后,就憋着嘴没有再说话,而是扶着龚嬷嬷打算去换身衣裳,一会儿同季诗瑶一起去瑶安院儿,看看季小婉在不在那儿……
等人都走了以后,整个前厅就剩下陈二与陈文富还有沈氏三人的时候,陈文富就冷着脸开口说道:
“惠芳,今日之事不简单吧?小婉被你弄到哪里去了?你就直接说吧!”
沈氏一听陈文富这么问,当即就委屈的跪到了地上回道:
“父亲,我……我没有……婉婉虽说是个庶女,但是她也叫我一声母亲啊!我哪里会对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沈氏一边说,一边不停的用帕子抹着眼泪,让陈文富看见她那一副伤心的样子,不禁感到怀疑,莫非自己真的猜错了?
想到这儿,他还是开口问道:
“方才我都听下人说了,说你最开始带着几个官家夫人一起过去那个厢房,还直言是婉丫头不舒服在里面,带着外人去看个庶女,你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