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玄音的记忆中,阿清跟圣宸郡主,就算不是敌对,也应该没什么联系才对。
这两个人是怎么联系上的?
还有圣宸郡主,又是怎么答应出手相助的?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太晚了,那流言范围传的越来越大,我担心你出事,所以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反应过来玄音跟青慕密谋了什么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那个时候,陛下肯定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她害怕陛下对玄音不利,又怕青玄澜觉得玄音没有价值了对她动手,所以一时不敢停留,当时便决定晚上行动,先把玄音带出来。
她不知道青玄澜有多少底牌,所以她想要一个帮手,圣宸郡主早晚都会和青玄澜对上,还有谁比她更适合成为自己的帮手呢。
她其实也不是百分百确定圣宸郡主一定会出手,只是当时的情况,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于是她给圣宸郡主去了一封信,以她会说出她知道的所有为条件,希望圣宸郡主能够在今晚出手助自己救出玄音。
青玄音环上梦清的肩膀,头依靠在梦清的颈窝,声音闷闷的,“真险。”
要是圣宸郡主没有选择帮她们,今晚毒发的阿清跟武力值一般的自己,势必会落到青玄澜手里。
“多谢郡主,”梦清平日里冷清的眸子此时透露出虚弱。
青玄音还在探脉,梦清无奈,“再探也探不出什么的。”
马车在宫门前被拦了下来,这是规矩,马车不得进皇宫,就算是再有身份的人,进了宫门都得步行。
梦清来过很多次,对这规矩熟悉的很,祁洛泱看着她强撑着想起身,伸手将人按了回去。
“我快马加鞭赶回来才救下你,你别在这关头把自己弄出个好歹来。”
祁洛泱闭眼,“再等等。”
等什么?
梦清和青玄音都有些疑惑,只是很快,疑惑便被解答了。
楚祀辰派了个轿辇来接她们,轿辇上足够宽敞也足够舒服,是用了心去打造的。
祁洛泱将两个人安置到轿辇上,青玄音还在疑惑为何祁洛泱自己不上来,就见这人转身往盘龙殿方向去了。
许是嫌这轿辇太慢了。
盘龙殿内依旧灯火通明,听见有人推门进来,楚祀辰无奈,“就知道你不会坐那轿子。”
那轿辇,是他做太子时打造的,当时其实不觉得这路走起来有多累,打造个富丽堂皇的轿子,其实就是为了看上去高大上。
那时先帝拿他基本没办法,反正他无视君上也不是一两天了,索性直接把这罪名坐实了。
后来是洛洛,嫌弃那里面不够软,虽然他自己坐不惯软的,但是依着洛洛把轿辇重新收拾了一番。
事实上那轿辇改的还是挺对的,洛洛就跟身上没骨头一样,不是倚靠着就是半躺着,那轿辇改了之后,洛洛进宫学武便坐着它了,于是那轿辇就成了洛洛的专属。
后来祁瀚辞去武师傅一职,洛洛不常进宫了,那轿辇才有了他坐的份。
想到这里,楚祀辰没好气地捏她,“没良心的。”
他常这样说她,祁洛泱没觉得有什么,自顾自拿起糕点塞嘴里,楚祀辰让人将糕点撤下去,对着祁洛泱的白眼解释道,“会积食的。”
话说一半先把自己气笑了,“让人煮点粥来好不好?”
糕点不易消化,洛洛胃又不好,少吃为妙。
“不要白粥,”祁洛泱皱眉,“没味道。”
“嗯,好好好,”楚祀辰随口应下,孙公公识眼色地退下准备宵夜,等出了门口才叹了口气。
圣宸郡主这样娇气,也不知道在边疆的那几年是怎么过的。
行军打仗,有时白粥都未必吃得上。
到底是自己看大的孩子,在外头这样遭罪,免不了要心疼。
收拾好思绪,孙公公快步往御膳房去了,往日那些已经不能改变了,还是想想眼下如何将圣宸郡主侍奉好吧,毕竟真要论起来,自家主子只会更心疼。
于是等梦清与青玄音到时,祁洛泱已经舒舒服服的喝上了御膳房刚刚呈上来的粥,看着这两个人,祁洛泱一边喝一边想道。
她就觉得那破轿子慢吧。
当初每十天会有三天的武早课,天知道她要什么时候起来坐着那破轿子往武术场赶。
幸亏那轿子后来改了,能让她在轿子上补补觉,原先那轿子是什么东西啊,硬的她睡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