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婧越查临平侯越觉得这个人藏得深,到目前为止,跟临平侯府扯上关系的官员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而且继续查下去,人数还在增多。
斯尔第二日就拖着病弱的身子来道谢了,“殿下,似乎有烦心事。”
楚茗婧淡淡开口,“怎么说?”
“就是这样觉得,便说出来了,”斯尔走到楚茗婧身后,“我常年多病,久病不说成医,却也知道些按摩放松的法子。”
楚茗婧笑他,“你身子弱,别折腾了。”
“怎么会是折腾呢,”他声音一直都很轻,“殿下舒心才是好的。”
楚茗婧不动声色把案桌上的书信装起来,谨川张了张口,道,“这于理不合,殿下是女子,不可毁了殿下清誉。”
斯尔微笑着,他跪坐在楚茗婧身后,“无妨,不多我一个。”
楚茗婧就笑着看他,斯尔慢慢地落入下风,小声唤了一句,“殿下。”
楚茗婧对他这副样子没有一点抵抗力,虽有做戏的成分,却也有心软的真实,“那你来吧,小心身子。”
谨川哪里看不明白呢,自家殿下爱美色,最吃的就是这一套。
斯尔确实是懂点东西的,楚茗婧多会享受的人啊,身边会按摩的自然不少,可是那些人没有一个比斯尔更好看。
直到斯尔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楚茗婧才睁眼,“好了,歇着吧。”
斯尔顺从地在距离她最近的椅子上落座,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自己坐着。
“认识安国的字吗?”
“认识些,”斯尔回答,“我母妃是安国人,我跟着母妃学过。”
“谨川,”楚茗婧吩咐,“给他找本游志看。”
随后楚茗婧继续埋头政务,斯尔在一边安静地看书,偶尔会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楚茗婧有耐心,一直等着他开口,只当这里没这么个人。
斯尔一开始还静着心,后来三番五次悄悄抬头看楚茗婧,在不知道多少次被楚茗婧抓包后,“想说什么便说?”
斯尔抿了抿唇,“我可以在殿下这里多住几日吗?”
楚茗婧抬头看他,“理由?”
“外面热闹,”斯尔声音低了下去,“我怕静。”
“幼时生病多了,父王总是要我静养,可是那般好似只有我一个人的静,在夜深之时总会折磨着我。”
良久,就在斯尔以为自己得不到回复的时候,楚茗婧开口了,“王子殿下身子不易移动,这些日子就先在本宫府中住下,谨川,你去宫里传个信。”
“多谢殿下。”哪怕开心踊跃,他的声音都很轻。
“想去哪便跟谨川说,他会安排,”楚茗婧继续道,“过几日瑾瑜生辰,你同本宫一起去她府里赴宴。”
斯尔依旧是顺从的样子,似乎只要能让他留下,怎么安排他都没有关系。
“府医过会去你那里给你请平安脉,要是没事,你先回去吧。”
“好,”斯尔顿了顿,继续道,“多谢殿下。”
斯尔走后,楚茗婧盯着他刚刚坐的位置沉思了会儿,“谨川。”
谨川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细节,此时一听她叫自己,忙应道,“殿下。”
“找人,在这里安置个软榻。”
谨川,“......”
在书房里,安置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