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的猎人动了心，他的猎物却依旧对他冷眼相待。
斯尔红了眼眶，属实不明白为什么一直都对感情避之不及的自己，还是会蠢到喜欢上安国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实在是，太蠢了啊。
“殿下何必逼问我呢，”他道，“左右我说了殿下也不会相信。”
“殿下要是真的看我不顺眼，回去之后就让我滚回宫里好了。”
楚茗婧看他眼眶都是红的，莫名有些烦闷，“你不说怎么知道本宫不信？”
“殿下肯定不信啊，”他委屈控诉，“殿下又不学医，却能看得出我是因为什么毒发，还能拿出缓解药物，就说明殿下一定知道这是什么毒。”
“殿下自己心里明明就有答案，如今逼问我不过就是为了听我说出自己的阴谋诡计，好为殿下心中怀疑的那个人开脱罢了。”
楚茗婧，“……”
你说得对。
安国控制暗卫的毒，她手里有，父皇母后手里有，皇兄和娇娇手里也有。
但……
她开口，“斯尔，并非本宫不信你，只是，皇兄有什么理由给你下毒？”
斯尔，“……”
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他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心累啊。
她都连怀疑都没怀疑过祁茗涵是吗？
连楚君泽她都怀疑了，她怎么不怀疑是帝后给他下的毒呢？
看斯尔不像是在伪装，楚茗婧思索再三，还是解释道，“皇兄虽然总是不靠谱，但在正事上不会乱来，你身份特殊，皇兄没有理由对你下手。”
斯尔快把自己哭抽抽了。
“那有没有可能不是太子殿下？”斯尔道，“殿下你自己都说了，太子殿下没有理由的。”
楚茗婧凝神看他，只见斯尔抽噎道，“那日我去瑾瑜公主府赴宴，毒是瑾瑜公主下的，瑾瑜公主说我目的不纯，不想让我伤害到殿下。”
他一顿，小心观察楚茗婧的神色，小心翼翼问道，“动机我都说了，殿下不会一点不信的对吧.......”
楚茗婧还真是不怎么信。
一来祁茗涵就是孩子，她自小就被保护得很好，心地善良绝对不可能会有下毒的手段。
二来，斯尔来她身边的原因至今是个谜。
见楚茗婧不像是相信的样子，斯尔就知道会是这样，那小公主伪装的太好了，“殿下要是不信，等回京之后我愿意与瑾瑜公主对质。”
“回京之后再说，”楚茗婧闭上眼睛，“就算对峙你也收敛些，莫要吓到瑾瑜。”
斯尔磨了磨牙。
真的是服服的了。
楚茗婧其实确实想不到其他能给斯尔下毒的人选了，毒药是安国皇室专用的，旁处轻易找不到这种药，但是要说是祁茗涵……
楚茗婧本能不愿意相信。
不过要真的是她，自家一向善良的妹妹为了给保护自己，都愿意去下药了……
楚茗婧竟然还升起了几分欣慰。
斯尔精神不济，自己蜷缩在一边，暗道还好刚刚自己忍住了。
差一点就要把自己来安国的目的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