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殷北临也来了,郑雄顿时精神一振。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哼笑一声,“北临啊北临,连你都不知道这个姓路的在外面和那个x早就好上了吧。”
路壬,“???”
这不是造谣吗大叔!!!
路壬急了,连忙摆手和殷北临道,“哥,那个x是……”
“咳咳咳咳!!!!”
殷老爷子咳得脸都涨红了。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郑雄弯身握着殷老爷子的手,愤愤地看了眼路壬,“你把人气成什么样子了!”
路壬听了,那叫一个冤枉。
可殷老爷子咳得跟突发恶疾似的,意思是一定要他打掩护。
路壬没办法,只好道,“虽然我暂时没法跟你解释,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和x只是……呃,只是朋友。”
“别狡辩了!”
郑雄指向病床上的报告,喝道,“朋友?哪门子的朋友。”
“这个x明明就是你的姘头——杜淮!”
路壬,“?”
殷老爷子,“……”
路壬都懵了,不是,这和杜淮又有什么关系啊?
郑雄见路壬震惊的神色,当下便觉得自己说中了。
“以为自己藏的深别人就看不出来是吧,”他呵呵一声,道,“我的人都查清楚了。”
郑雄扯过这个白皮文件,一页页的翻,上面印有一堆又一堆的彩照。
路壬囫囵看了几眼,有几张好像真的是他的样子——好像是原主的照片。
“你从高中的时候就粘着这个叫杜淮的,后来硬是考了和他一样的大学,转到他这个专业。”
郑雄接着道,“这个姓杜的家境不好,你的家境更不好,姓杜的走大运搭上我们北临,才终于红了点。”
“红了之后,你这姘头就还接济你,出手帮你好几次,你倒是会抓住机会,死死粘着他,那杜淮的剧组几乎都会被你掺合一脚!”
“就连……”郑雄飞快地往后翻了翻,指着刀锋的剧照道,“北临你看,你这个戏,也是有他还有有这个姓杜的!”
路壬惊讶地张大嘴……原主还有这一出??
他真不知道啊!
张管家打断道,“郑先生。”
“这些只能证明小路少爷和这位杜先生关系不错……”张管家顿了顿,沉稳道,“并不能代表你口中的那种关系,也不能说明这个人就是x。”
郑雄惊愕地睁大眼,“这些还不够说明!?”
“哥,你和老张再好好看看,”郑雄气愤道,“这个地方,连他和北临第一次那个聚会被拍到的时候,是那个姘头带着他,他才有资格进去的。”
“不然像这种水平的人,都是主演在的地方,有他什么事?”
殷老爷子不耐烦道,“这算什么,老张说得对,不过是关系好罢了。”
“关系好?”郑雄更来劲了,“就是关系好才奇怪!我先前都说了,这杜淮和这个路壬明明就是认识了不少年了,结果呢?”
“他们在北临那个剧组里,就是装死记,装不认识,装不熟。”
“这难道不奇怪吗?!”
路壬本来还只觉得冤枉,但并不心虚。
但听到郑雄这一段,心里顿时卧槽一声。
第一次聚会被拍到,不就是酒店那时候的事吗?
……那、那个五百万的事情……难道帮手不止他之前的那个经纪人,杜淮也算一份?
不可能吧?
杜淮明明是殷北临的大孝子啊!
但是郑伯父说的那么笃定,又有鼻子有眼的,路壬都不清楚是不是原主联合杜淮一起做的事了……
可是想想,之前和杜淮聊天的时候,也从来没见杜淮提起过。
这事越想越复杂,路壬思索半天,猛地忽然想起另件事来了——
上次那个照片,不回就是他给殷北临的吧?
路壬又觉得不对,他要是真的有那张照片,给殷北临做什么,现在拿出来不是正好?
他还在纳闷,郑雄还在接着道,“还有那姓杜的,和我们北临搭了不少戏,次次都被北临死死的压着,还故意装一副谦虚的好人样,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对我们北临崇拜的紧。”
“反观这个x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对咱们北临说的话那叫一个不堪入目!”郑雄啧啧一声,阴恻恻道,“瞧瞧这心机!”
“如果不是我找人把来龙去脉都调查清楚,这世上还有谁会猜到,这x就是这姓杜的?!”
殷老爷子,“……”
路壬,“………”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路壬真的差点要笑出声来。
他不过刚乐了一秒,脖子上忽然一紧。
殷北临大手像捏住他后颈,乌黑地眉眼睨着他,要笑不笑的。
“伯父的意思是,这个x还对我一直污言秽语吗?”
郑雄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可不,北临,他说的话可难听了!”
殷老爷子,“……”
殷北临凤眼又瞥过来,冲自己“嗯?”了一声。“他这么骂我,你也不管管他?”
殷老爷子,“。”
被卡着脖子,又被嗯了一声的路壬也大感冤枉。
我怎么敢管啊,那是你爹!!
“北临啊,”郑雄以为殷北临被自己说服了,哼笑一声道,“你就是太天真,太年轻。”
“这是他好姘头,他怎么会管?”郑雄嗤道,“你看,他俩先是设计,装作不熟,让这路壬来诱惑你,实际上呢,他俩私下密切着呢。”
“而且之前你上综艺,这个x还买了热搜,装作要黑路壬,挑起你的对立情绪,”他啧啧道,“你看,你这不就中招了吗?”
郑雄语循循善诱道,“你自己想想,你一开始难道很喜欢路壬?也没有吧,对吧?”
“是这个x故意三番两次和你对着来,发些路壬的黑料,让你觉得‘哦全世界都在反对我们俩’,你看,你这不就陷进去了?”
殷北临沉吟两秒,“按伯父的意思,我和路壬的事,岂不都是这x算计好的?”
郑雄,“就是这个理!”
殷老爷子,“???”
脖子上又被人捏了一把,殷北临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哦?”
记“那我还得谢谢这个x了。”他唇角一勾,懒懒道,“你说是吗,路壬。”
路壬傻眼,“……啊……呃……嗯。”
殷行,“。”
殷老爷子脸色已经彻底涨红起来。
一旁的张管家听着少爷玩味的语气,掩唇笑了一笑。
“……?”郑雄正色道,“谢什么谢!”
“这根本算不得喜欢,就是自我感动,你知道不?”郑雄语重心长道,“真正的爱,是细水长流,日夜陪伴!”
“你就是掉进这人和他姘头的阴计里了,要不然,怎么会放着如玥不喜欢,喜欢这种人做什么?”
郑雄说的起劲,完全没注意到病床上的殷行脸色逐渐青红转黑。
“这都是姓路的和他那姘头联手的阴谋诡计啊!”郑雄说,“你看,你和这人在一起,老爷子要把家业过给你,这人拿了家里的一份,转过头又去给他那姘头,这圈子没了你,他那姘头又转手拿着钱——”
郑雄话还没说完,忽地被殷老爷子一声暴喝止住了。
“你给我闭嘴!!”
郑雄被吼得一呆,愣愣地看着殷老爷子。
接连好几个姘头姘头,殷老爷子忍无可忍,重重一拍床,“你少给在这里胡说八道!”
郑雄委屈道,“大哥,二弟我没有……”
“劳什子的没有!”殷行怒喝一声,截住了他的话头。
“我和路壬相处了这么多天,他是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过。”殷老爷子黑着脸道,“用得着你再这说些什么捕风捉影,胡编乱造的屁话?”
“还有这个x……”殷老爷子顿了顿,尔后不假辞色沉声道,“路壬早和我说过。”
“根本不是你说的这般样子,他们二人是君子之交,你少在这没根没据地污人清白,”殷老爷子越说越怒,“再念那姘头两个字,我现在就让老张把你丢出去!”
郑雄像是被雷劈一般,不可置信地盯着殷老爷子,两秒后,他“砰!”地一声伏在病床上,声泪俱下道,“大哥,你怎的如此糊涂!!”
“这姓路的说什么你便信了么,他那姘头x你瞧过吗!”郑雄嚎道,“他那人在微博上还故意学你,学又学不精通,说的都是一筐子乱七八糟登不上台面的话,还”
殷北临笑模笑样地“哦?”了一声,“伯父,这个x说了什么,让我也听听?”
殷老爷子,“……”
郑雄来劲了,“他那姘头上次就说了什么,你以为你很牛子——”
他话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
路壬目瞪口呆地看殷老爷子往郑雄脑袋上暴扣了一个盒子。
这正是之前装打扑克白条的盒子,此时一脸滑稽地盖在郑雄脑袋上,白条全撒了下来,撒在郑雄脸上,西装外套的肩上,连那挺着的肚子落上了几根飘零的白条。
郑雄呆呆地望着老爷子,看样子震惊极了。
路壬心里倒嘶了一口气。
殷老爷子脸色青红转黑,“姘什么头,让你别讲那两个字,听不懂么?”
郑雄极其受伤的捂着脸,不敢相信地望着老爷子。
下一秒,他满是皱纹的眼角,居然落下个豆大的珠眼泪珠子来。
“哪有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记340;,平时教训我也就算了,”郑雄抽噎一声,“我那姘头两个字,又不是骂你,嗝,你打我做什么”
殷老爷子顿了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一把年纪还满嘴胡言,不打你打谁?”
“我哪里胡言了。”
“那个x天天把牛子牛子这等腌臜话挂在嘴边,所有人都清清楚楚,你问都不问就这样对我……”郑雄坐在地上,边嚎边打了个哭嗝,嚎了起来,“……弟弟冤啊!!”
殷老爷子,“……”
殷老爷子,“……牛子又怎么了?”
张管家本来还在看戏,闻言忽然一顿。
郑雄抽着嗝了一声,道,“牛子自然是男人的那个东西,大哥,你这都不知道么?”
殷老爷子,“…………”
郑雄委委屈屈地看着大哥,却被殷行一声暴喝吓得一颤。
“张——权——!!!”
“你往哪里走??”殷老爷子胡子翘得能戳穿天花板,“给我回来!”
张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