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望秋早就在楼下等着了,见她赶到也松了一口气,“林小姐,麻烦你跑一趟了,你放心拍摄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他们不会算你失责的。”
嗯?
林子归理顺之后无法接受了。
这路望秋怎么不早说,那她刚刚给摄像大哥许的愿算什么?
算她白白吃亏了?
路望秋也不给她纠结的机会,带着她就直奔郑道之的办公室。
办公室在五十五层。
一整层楼严格意义上来说都属于郑道之的办公室。
除开办公地点,其中包含着特助室和秘书室,还外带一个郑道之的私人休息空间。
林子归边看打量整层楼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人。
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领会到郑氏集团的财力。
相比之下星辰里郑道之的办公室小的还不如一个秘书部经理的办公室。
郑道之还真不挑。
话说,这一层快一百个人了,之前她没来的时候都被郑道之差点克死?
这公司的保险金怕是有点多吧。
路望秋回头给她解释,“因为高层大会才会这么忙,平时都还好的。”
林子归也不敢停下脚步,“你们这会开这么多干什么?命都不要了?”
“这次会议是郑总临时决定的,是针对近期有人恶意收购郑氏股票等一系列事情开的,我也是三天之前才知情,这事关重大,郑总又突然昏迷,我们也很急。”
林子归看着路望秋输入密码打开门。
好家伙。
这休息空间比她家大多了。
郑道之果然四处安家。
郑道之床边还站着一个男人,此时正全神贯注的给郑道之调整输水瓶的进度。
看到面前还有其他人,林子归扯了扯路望秋的袖子,“什么意思?有医生?”
“郑总的私人医生,王也。”
林子归小声的问了一句,“他治疗没有用?”
路望秋安静两秒,更为小声的回话,“不是没有用,是郑总每次生病太奇怪了,王医生是国外留博回来的,还有几年临床经验,按理说每次都不该这么严重才是。”
王也神情冷漠的转过头,“来了。”
林子归这才看清楚他的脸。
很清秀,看上去倒也年轻。
面相果然一副将星环绕的样子,是个材料。
林子归走上去看了一眼,蹙起眉。“郑道之......最近是不是收了什么东西?”
路望秋也不敢怠慢,认真的回想,“我不知道,最近我都在处理高层大会的准备工作。”
林子归绕着床走了一圈,“看上去不太好,感觉有什么邪祟的东西。”
王也听到他这话,冷哼一声,“你是在我一个医生面前说中邪了吗?”
林子归抬头看他,“你专业技能不是施展完了吗?按照规定这不该我了吗?那你说说你的检查结果?”
王也被怼的面色难看,只说了一句,“心率体征都是正常的,也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
林子归难得理他,转头看路望秋,“他昏倒之前什么反应,有征兆吗?”
“没有。”路望秋神情严肃,“郑总之前也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发烧或者心律不齐呼吸不畅,这次很突然,离结束还有十分钟的时候,郑总就开始喘不上气了,一直摁着头,提醒了我两句人就没意识了。”
林子归看着郑道之轮廓分明的脸想了很久,突然上手翻了翻他的衣领和上衣口袋。
“林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王也伸手想阻拦。
林子归将他手一巴掌拍开,“你动手动脚的干什么?一边站在就好。”
没想到还真让她翻出了什么东西。
林子归看着手中黄白色的纸,表情不太好看。
路望秋走过来,“这是什么?”
“这是一张符咒。”
还是远古符咒,她只在师傅的书里见过。
算命师是凶鹜之人,那想到的下三滥的招数可就多了。
她把纸条递给路望秋,“拿去烧了,灰冲进下水道,一点残渣都别留。”
路望秋看她表情也知道事情不简单,拿着那张黄.色的纸就往外走。
王也不屑一顾的开口,“还真是玄学?未必一张纸就能要人命?”
当然不能。
这张纸顶多能让一个普通人倒霉个一年半载。
可郑道之哪是什么普通人,紫光缠绕,百般磨难。
这种带煞的小东西简直就是促使他发病的加速器。
这一头的紫光或许也不止她一个人能看得见。
有一个恶劣的算命师想让郑道之死?
或者是想让郑道之的风评被害?
林子归摸了摸郑道之的额头,“不能要命,过一会儿他就能醒。”
“所以你告诉我就是一张纸让他昏迷的?”
“不。”林子归抬头看着他,“他发病了,你注意观察一下他的体征。”
她不指望让不相信这东西的人一下子能理解。
好在这东西放在他身上的时间不久。
不然不至于还没发烧。
王也沉默了一下,转身去调试郑道之身上的仪器,拿着报告单出了门。
林子归找了个座位坐下,之前的心慌胸闷再度出现。
她低头摸着自己的戒指,突然想起墨渊前几日对她说的话。
“如果遇到这种算命师傅,有可能会赢吗?”
说得好。
她还真不一定能赢。
这已经不算是心术不正了。
这是完全不顾折寿的风险,直接损自己的阴德。
这种罪孽加深,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没遇见过。
之前虽然在师傅那里有所耳闻,可真的碰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郑道之和这人之间的仇恨就这么大?
她喃喃出声,“邪人用正法。正法亦是邪。”
“你在说什么?”
林子归轻微一抖,立马站起身,“老板你醒了?”
郑道之脸色惨白皱着眉,斜楞着眼睛瞟着她。
身体素质还可以啊,就这么小会儿就醒了?
林子归还想伸手摸他额头,郑道之侧头,微微一偏,“没事了。”
林子归识趣的收回手,直奔主题,“你怀中那张纸是哪来的。”
郑道支撑着坐起来,靠在床边,“开会前夹在资料里的。”
林子归一挑眉,“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个好习惯,什么东西直接往自己的怀里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