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入体,再加上被人借了命,她还在还能活着在医院,全靠我之前的护身符。”
“借命?”孙逸晨一愣,“还真能借?”
林子归点头,“去年的青春集训你看过吧,曾云之前就被借了命,只是拖到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谁?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林子归对着曾云摊手,“刚刚我写的符给我。”
曾云红着眼,默默的伸出另一只手。
“还不傻,知道一会儿会换衣服,先拿在手里。”林子归接过,转头对孙逸晨说,“窗帘拉上。”
孙逸晨也不耽搁,迈着长腿就走到窗边,“阳光还会干扰到你做......法?”
林子归本来还严肃,听到这话表情一下子纠结起来,“那倒不是因为这个......算了,你先拉上吧。”
主要是这阳光晃得她眼睛疼。
还是生疼。
一切准备就绪。
林子归把符咒放在曾云的胸口,慢慢的按上人中,百合,回门。
“闭上眼睛。”
曾云乖乖听话。
“什么都不要想。”
林子归转头对孙逸晨说,“你去厕所打碗水。”
“碗?”
孙逸晨有些为难,“这是在医院。”
“杯子也行,再去找根银针,十分钟之内。”
等孙逸晨走后几分钟,林子归松开手,才说道,“好了睁眼。”
曾云睁开眼睛,有些惊讶,“姐,我感觉好一点了,没刚刚那么难受了。”
林子归站着看着她,“说说吧。”
“啊?”曾云眼神闪躲,“说什么?”
林子归挑起眉,“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曾云也知道自己躲不过,更怕得罪林子归,纠结好一阵才慢慢开口说话,“之前,邓淼姐说,让我不要讲出去,这事要是传出去,大家都没得活。”
林子归嗤笑一声,“没想到只有你们助理不能活吧,现在也只剩你一个了。”
曾云攥紧床单,“我只知道,邓淼带来的助理不是她原本的助理,她甚至还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借命借气运,最重要的便是生辰八字。
林子归缓缓说道,“邓淼不是为自己的借的吧。”
偏偏选在了邪祟重的地方,这不是邓淼一个人能做到的。
况且,邓淼自身没有任何变化。
曾云不说话了,咬着唇就要哭。
林子归啧了一声,“你也别哭,我知道,他们不可能让你清楚里面的内幕,你也是被利用的,那你是怎么会把算盘打到摄影师身上的?”
曾云僵了僵,“我来之前,打了个电话给邓淼姐.......”
林子归大致也清楚了,也不想为难她,“你先休息一下。”
“子归姐!我......”
林子归侧头,“我不是要走,我去看看孙逸晨在哪了。”
见曾云放心的躺下,林子归这才开门走出去。
墨渊靠在门口的墙边玩手机,看林子归开门,立马放下手机问道,“怎么出来了,孙哥还没回来呢。”
“刚刚谁来过?”
墨渊微愣,“节目组的人啊,我都打发走了。”
“都来了?”
墨渊想了想,“也不是。”
“有人非要进来吗?”
墨渊回答道,“也没有,只是副导演说想见一见,我哪能让他进来。”
林子归叉起手,低头沉思。
墨渊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
“墨渊,这人民群众里有坏人啊。”
“怎么说?”
林子归叹口气,“我是想到了邓淼不是幕后指使,万万没想到后面还有一条大鱼。”
墨渊听懵了,“啥跟啥啊,你是说,之前你说的那些是邓淼?她想借命?”
“是也不是,她攒的局,背后的人借的命。”
墨渊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神秘的说,“那你的意思,这个节目组有人是这条鱼。”
林子归摇头,“不是,节目组有人知道这件事,但没到能撺掇一个女明星为他做事,还是当红女明星。”
说完,她又长叹一口气,“你说说这些,心术不正啊。”
墨渊还在理其中的关系,孙逸晨就在此时回来了。
身边还跟着副导演。
林子归皱起眉。
这人,她之前还真没在意过。
这人脸上异常的红光满面。
是捡到过好处的模样。
林子归小声的对墨渊说,“你一会儿回去问问剧组其他人,副导演是什么来历。”
墨渊表情微变,只是轻微点点头。
孙逸晨快步走进,“东西找到了,路上碰到了副导演。”
林子归微微一笑,拿着东西就想进去。
眼看着副导演想跟着进来,她把手一挡,“不好吧,男生就在外面吧,中医扎扎针是要脱完的,你们也要看?”
孙逸晨撇了撇一旁的副导演,站在门外,将副导演的目光挡住,“行,我们就在外面。”
副导演张了张嘴,最终只能讪笑,“好,我在外面等等。”
林子归转身,脸上哪还有什么笑容,把门直接关上,还顺带上了锁。
“什么玩意。”
曾云虚弱的抬起头,“子归姐?”
林子归放下东西,“那日,副导演也在吧。”
曾云一愣,“什么?”
“别装了,杀生石裂开那日,你们不知道在瞎搞些什么,这种东西也敢去碰。”
曾云心虚的拉下眼,小声道,“我不知道的,是副导演非要我去.......”
“你也没给邓淼打电话吧,是自己问的副导演吧。”林子归把东西摆开,“居然在刚刚还不说实话。”
曾云捏紧拳,“是副导演说,我要是说出去......”
林子归神色未变,“说出去就跟那两个助理一样?曾云你该庆幸你的气运很硬,要是和他们一样,你早入土为安了。”
曾云被吓到了,手直打颤,“我还以为......”
“怎么?你还真以为是副导演动手了?”林子归冷哼,“又蠢又傻。”
她拿起针,放进水里,再把曾云胸口上的红色符咒放进水里。
两样东西就这么凭空浮起来。
“邪祟入魂。”林子归喃喃道,然后用针取了一点曾云手指上的血,滴了一滴在水中。
眼看着针终于慢慢沉下去,林子归这才松了一口气。
用水涂在刚刚按着曾云的几个穴位上。
“睡吧。”林子归收摊,“记住,我问你的话一个字别往外说。”
曾云额头上还真就有一股子黑气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