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越靠越近，看着林子归点点头，伸手朝着不远处的空地指了指。
意思是可以开始了，殊不知在其他三人眼里就变成了施展巫术的手法。
林子归当然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已经幻化成为最强女巫。
她满心满眼全是快点淘汰快点回家。
女艺人咳了咳，“我跳一段前段时期比较火的清宫剧里的舞蹈吧。”
这是她的优势。
毕竟这部剧，差点入围金妈奖来着。
一曲舞毕，现场一片掌声。
“跳的不错，基本动作都没问题，虽然在意境上还有欠缺，不过对于演员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墨渊在林子归背后介绍，“看到说话这个人了吧，她是国际上都有名的舞蹈大师杨一宁，就是她将古典舞与现代舞相结合，开创了古典舞的新时代，反正就是牛，没想到李牧导演连她都找来了。”
林子归舔舔嘴巴，“面相确实是不错，但是婚姻有问题，看样子被骗得不轻啊。”
墨渊声音不自觉放大，“啥？她都离三次婚了，还婚姻有问题？”
“啥？”林子归也跟着声音放大，“第四次婚结了？”
“咳咳咳。”中间导演组的人提示的咳了好几声，这才转头问，“厉老师，你觉得她刚刚的舞蹈如何？”
“我不懂动作，但是，表情太僵，体态协调不够好，感觉不到位，太差。”
“这又是谁？”林子归土鳖的探着头，“好漂亮啊。”
“影后转导演第一人，厉萧，这次的戏就是她请李牧出山的。”墨渊开启讲解模式，“那肯定漂亮呗，人也厉害，你听她刚刚说的的点评其实和杨一宁是一个意思，直白多了吧？人就是比较直接。”
“是吗？”林子归瞟了瞟她的面相，没有继续接话。
墨渊好奇的问，“怎么她的面相你不说一说？”
话音刚落，厉萧的眼睛就扫了过来，“林小姐好像有话要说。”
被当众点名的林子归有些无措，像是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的站好。
“我.......我其实觉得跳得还挺好的。”
“哦？”厉萧玩味的勾起笑，“我记得林小姐也会跳舞来着。”
看吧看吧，好事不出门。
坏事传千里。
“这支舞蹈林小姐应该会吧。”
“啊？”林子归慌张摆手，“不会不会，太难了。”
“这是音华的必修课啊。”
？
林子归卡住了。
这位直接的面试官显然是有备而来啊。
厉萧话说得很慢，像是不是故意说到这个流程的，“前段时间这支舞在舞蹈界大火，是古典舞的代表，音华怎么可能不教呢？”
林子归只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李牧。
哥，犯不着.......
李牧乐呵呵的，有点傻儿子的倾向，“那你就来一段，多点表现机会不是更好？”
？
谢谢你啊，哥。
林子归张了张嘴，又无奈的闭上。
人这一辈子还是只能靠自己。
音乐响起，林子归心里泪流满面。
是你们要看啊，和她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后面有几个工作人员窃窃私语。
“选同一首舞蹈真的会很吃亏。”
“就是呀！后一个开始的本来就不占优势，她还又给自己留了一个坑，不会是什么时候得罪导演了吧......”
“输得太惨怎么办，现学现卖。之前网上那个还算是适合她，现在这个怎么办？”
墨渊恶狠狠的回头望，工作人员统一噤声。
林子归深吸一口气，穿着宽大的t恤扬起了手臂。
遭，好像手打错了。
拂面。
嘶，这个动作真的很傻.逼。
下腰。
靠北，腰快闪了。
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柔和又唯美。
实际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像一个孔雀在学鸡跳舞。
这一下就不好说了，厉萧皱了皱眉，“嗯，你不合适。”
林子归木楞一下，“啊？”
完了？
就五个字？
到底不合适啥啊？八壹中文網
“嗯。”
嗯个头。
总要有高低贵贱吧。
这就是所谓的说话直接？
林子归弱弱的不敢讲话，这个气氛让她觉得有些压抑。
“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选择用这样的情绪来表达这个舞蹈呢？”到自己的专业，杨一宁总要问点比较有深意的东西，“你心里充满的是什么呢？”
想死的情绪。
充满的怨言。
这话打死她都不敢说。
林子归甜甜的一笑，“这首歌讲述的是一个悲剧故事，所以不少人都用悲剧的强调来展现这个舞蹈，我就是那个不少人中的一个，当然是用悲伤的情绪来表达了。”
废话文学。
李牧很吃这一套，马上笑出声，“林小姐还挺幽默。”
说完立马就被杨一宁白了一眼，“嗯，好的，不错，你先回去。”
嗯，好的，不错，我先回去。
才下场，墨渊就笑道，“你知道你这舞跳得很奇怪吗？”
林子归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这个跳的人不知道？”
“但是你真的有种魔力，会让人觉得是这段舞配不上你。”
林子归沉默了。
由心的感觉到悲哀。
这个该死的看脸的社会。
女艺人在一旁再度上场，丝毫没有被夺风头的不忿。
“各位老师，我可以开始试戏了吗？”
厉萧让人拿来一个剧本，“很简单，场景是一对昔日相爱的恋人由于误会分开，三年后再相遇，双方还深爱着，但是彼此间都误以为对方有了归宿。”
“你有三十秒的准备时间，准备一下。”
“好了，时间到，开始。”
女艺人低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
女孩的眼睛中还带着笑意，却和之前的所有笑容截然不同。
笑意底下，藏着三分对男孩的思念，三分再次相见的惊喜，剩下的四分，便是那再也回不去的遗憾与悲意。
“嘶。”
林子归想鼓掌。
还选啥啊。
就她了吧。
李牧看起来也很满意，撑着下巴没有打断她的意思。
女艺人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慢慢的向前走，眼底的情绪不断变化。
爱到极力忍耐的模样拿捏得极为到位。
她在距离导演一步远的地方站定，将手放到背后，掐着自己的虎口，嘴角却扬起一抹笑容，开口，“好巧呀！能在这里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