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子归都显得漫不经心无精打采。
唐琳也不敢多问。
刚刚林子归那一笑，她现在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不愧是搞玄学的。
有那味了。
到了地点，老师已经等在大教室了。
林子归换了件轻便的衣服这才走进去客套。
“嗯。”老师打量了一圈，“你走两步试一试。”
林子归乖巧的踱步，转身形体老师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林小姐，你之前是否专门学过形态课程？”
林子归老实摇头，“没有。”
“那有没有接触过专门的声台形表呢？”
林子归再度老实的摇头，“也没有。”
看着老师有些复杂的眼神，林子归尴尬的扯扯头发，“应该没有这么差吧。”
老师答非所问，“开始吧。”
“啊？”林子归傻乎乎的问，“那从哪开始。”
“从头开始。”
“.......”
老师好像什么都没是，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课排的很满，距离开机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
临时抱佛脚还不能影响拍摄效果，林子归只能三个教室来回穿。
舞蹈指导当然是当时的导师杨一宁。
她和试戏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多少带点严肃在身上。
林子归身着一袭洁白的舞蹈服。
裙摆上点缀着朵朵梅花，一转动就像梅花飘落在雪地上，分外好看。
只是她扭曲的身姿里里外外都透出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有点像是千年雪妖拉肚子。
杨一宁揉着眉心，措辞比较文雅，“你要知道你演的这个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怎么能像个交警一样？”
林子归搓搓手，“我之前比赛赢了是因为我的对手没来.......”
“李牧这是把我当救世主了。”杨一宁唉声叹气，“这个动作手一定要轻柔，轻柔你懂吗？对对对，屁股翘起来。”八壹中文網
“手放下去，腿伸出来，对对对，转一圈......”
林子归谨小慎微的按照杨一宁的指导一步一步慢慢来。
一转身，成功的一个扫堂腿给眼神才露出希望的杨一宁摔了个狗吃屎。
杨一宁在地上不动弹。
林子归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老师？你还好吗？”
“.......”
厉萧当然是演技指导。
科班出身的她不屑的扫了扫低落的林子归，眼前浮现出另两个老师哭泣的脸。
“林子归我教不会，要不就这么演？”
“她自己有自己的一套思想，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这个腿现在还痛，李导给报销吗？”
厉萧专门带上了剧本，“听说你今天战绩斐然，让两个老师都哭了？”
林子归立马摇头，“没有没有，我真不是故意的。”
“呵。”厉萧冷哼一声，“你放心我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让你过关的人，作为一个演员，最重要的就是演技，你不要以为李牧导演很欣赏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林子归抬起眼，“......我知道。”
“培训时间没有几天，你的演技可以说是很差，你要想快点进入状态，就要每天去抽时间琢磨角色，琢磨剧情还有微表情，你要记住你是在演戏，任何动作都会被无限放大。”
“好。”
“开始吧。”
厉萧皱着眉，指着一处，“这里，你想想当时女主角的心里活动。”
林子归也皱着眉，话题跑偏，“厉老师，你最近恐有牢狱之灾啊。”
“你注意力能不能集中一点......”厉萧微愣，声调提高，“什么牢狱之灾？”
林子归小心的看了她一眼，“你最近状况不太乐观。”
“比如？”
林子归垂下眼帘，“我觉得老师应该比我更清楚。”
厉萧不说话了，转身就走。
当晚李牧就接到了来自各个老师的电话，一下子一个头两个大。
老师们纷纷要求休息，来宽慰自己被林子归伤害的心灵。
短短一天，林子归气跑三个大有名气的老师。
李牧有一瞬间的自我怀疑。
他是不是选错人了。
他是不是也要拍一部烂片？
等林子归从练习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灰蒙蒙的了。
只是寡言少语，明显不在状态。
唐琳小心的问她情况也只是被敷衍两句。
直到两人上了车，林子归突然开口问道，“你和厉萧怎么认识的？”
唐琳有些意外，仔细一想那天晚上很多圈内老人，就算她喝多了，都能猜到谈过这个话题。
她也没多意外，觉得事情已经过去，她在星辰好歹也因为林子归有点地位。
她想了想开口道，“厉萧除了皮囊好看一点，其它的实在无法恭维，她家庭比较好，人很强势。”
唐琳笑了笑，“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突然下定决心要投入到艺人事业中，没想到还成功了。”
林子归说，“那现在呢？”
“现在应该收敛了点吧。”
林子归摇了摇头，“说不定更过分。”
唐琳转动方向盘看了她一眼，“像她这样一身缺点说话很是欠扁的人，事业上竟然风生水起，实在有够气人的。”
“当年，她一点不比你省心，几度把自己累到住院，甚至还染上了酗酒抽烟的毛病，倒也奇怪，当然酒量这么差的人，怎么现在看上去比我都好了。”
林子归微微点头，“你觉得她现在看上去怎么样？”
唐琳回想了半晌，“除了说话不太好听，倒是比原来正常多了。”
“你也觉得她是心直口快？”
“那倒没有，她纯粹就是故意膈应别人。”唐琳反应过来，“你怎么了？厉萧有什么问题吗？”
“大问题。”林子归说得很轻松，“她现在面相整体来说不太好，酗酒抽烟都是小问题。”
林子归转头看她一脸认真，“我觉得她可能在吸.毒。”
？
“嘶。”
轮胎因为突如其来的刹车在路边留下一串黑色的印记。
唐琳满脸不可思议，“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林子归点头，“她面相上的玄正纹很深，我今天又看了看她整体的气运，看样子确实是到头了。”
好日子到头了。
我甚至看到了她手上的针眼，那可不是一般的针眼，一看就是常年......”
“总之，她的情况就是很糟。”林子归叹气，“自从我当这部剧的女主角开始，这事情一件接一件没断过。”
唐琳拿起手机颤抖的打字。
林子归凑过去一看，嘴巴大张，“姐，你干什么？你要报警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