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帮她把把脉,用温度计夹夹住她的手指,然后向黎湛羿汇报道,“她是风寒感冒,估计是着凉了,我开了几幅药,你给她按时吃就行了。”
“把她治好就行了,不用跟我说。”黎湛羿话语酿着满不在乎。
“那好吧!”李麻走到床尾,拿起女孩的脚摸了摸,一摸就知道哪个脚扭伤了。
黎湛羿在一旁看着李麻摸着她白嫩的脚跟,内心竟触发一丝丝醋意。
“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李麻关心地看了一眼落锦,只见她脸庞微微高肿着,印着男人的大手指印,嘴角还有伤,微微一愣,这只怕是黎湛羿打的吧,不过也不足为奇,湛羿有暴力倾向这件事已经是臭名远扬了。
唉!这小姑娘是真的惨。
他扭正女孩骨位,只听骨头一声脆响,落锦发岀惨痛的大叫。
“好了,”李麻走过去收起药箱,路过黎湛羿身边,两个黑不溜秋的眼珠转个不停,“哎,这小姑娘被你虐待的够惨了,不如,把她送给我,正好我没女朋友。”
“滚!”黎湛羿怒吼着,眸里一片冷鸷。
李麻不悦的撇了撇嘴,“滚就滚,哪有你这么对自己的发小的,下次别叫我来,态度真差。”
李麻这次特别神气的走岀去,这次终于逮着机会对他使脸色了。
落锦自己吃完药,很快就睡着了,黎湛羿走过去坐在床沿看着昏睡的她,脸色泛白的吓人,不禁伸手用力抚摸她的白皙的脸颊,想擦岀一点血色。
他的力道很大,可她依旧没有被他弄醒,还发出均匀的呼吸。
勾了勾唇,露出的笑容连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个寄生虫女人真能睡,睡地上都能睡得跟死猪似的。
寄生虫,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
傍晚,黎湛羿在电脑上注视着落锦的资料,不由眉头紧了紧,纠结在一起,一脸的难以自置信。
他眼眸沉了沉,想更看清楚眼前这堆信息。
她原来是b大名校的大学生,为了拯救韩家的企业,才辍学嫁给他的,看了她的家庭背景后,他神色越来越凝重……
她是韩家的养女,父母双亡,十二岁时带着两个月的弟弟被收养在韩家。
她这个年纪有着优异的成绩不好好上学,嫁给他做什么?看她娇弱体虚的样子应该以前生活的不好,而嫁到他家,他还这般虐待她,让她受尽委屈,思之此,他现在有些内疚。
她嫁给他是为了他的金钱与地位吗?有好像不是,她就一个行李箱,连个嫁妆都没有。
那1亿彩金被韩家去拯救公司了,而她牺牲了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她只是单纯的想嫁给他吗?如果是,那是真傻,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存在太多疑惑,但他现在对她已没有厌恶感。
毕竟她很乖巧,也很听话,只要她一直保持如初,他还是很享受这样的时光的。
目光重新落在床上的人儿身上,她还睡得很沉,看到她脸上持久未消的巴掌印和嘴角的伤……他喝醉了,走火入魔了,把母亲背叛的事情和她联系到一起,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顿然之间,他手心隐隐作痛。
他的心被搅乱了,乱成一团烂泥。
不久,落锦睁开沉重的双眼醒来,发现他正在注视着她,落入他那深邃的眸子里,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这个男人,时而对她好,时而对她坏的。
她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她下意识脱下来。
脱下来却发现,身上这件蓝色晚礼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她又穿回外套裹紧自己,双手无助地环抱着自己,忍不住落泪,这个狼狈地样子,要是走出去被人看到,肯定会认为是被强暴了吧。
他对自己时好时坏,只不过是想折磨与羞辱自己吧。
泼一盆冷水再浇一盆热水……就像冬天冰冷的脚伸进热水的感觉,这种做法是真得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