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湛羿载着车带着浓浓的思念按照靳泽言给的定位找了过来。
他焦急的下车,只见落锦病殃殃的靠在墙上,旁边还有个令他憎恶的靳泽言。
三两步的跑过去将落锦整个人紧紧地拥入怀中,“落锦,你怎么生病了?这几天我每天都在想你,可看你即将毕业,不忍心打扰你学习,没想到你主动来找我了!”控制不住内心的欢喜。
落锦猝不及防的被黎湛羿抱个满怀,这是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她瞬间失去所有力气瘫软在他怀中,心里涌起了奇妙的幸福感,找到了依靠。
她真想永远沉溺其中,可她得了绝症,近乎残酷的如一把尖锐锋利的钢刀刺伤她的身体,疼痛地束缚她,逼着她抽离这种贪恋。
黎湛羿,忘了我吧!
想到这,她用力推开他,退开他老远,羞愧地不敢抬头,她现在哪还有脸见他。
过去她还是个健康的身体,现在身上全是肮脏的病毒,还无法完全治愈,怎么还有资格再和他在一起呢?
尽管他是那个让她情窦初开的人,是深深住进她心里的人,可得了这这病,如一道千仞鸿沟,将她和黎湛羿分开,让他们此生都无法跨越。
“黎湛羿,我们分手吧!”
黎湛羿微愣了一下,满心的欢喜消散,面色有些微冷,快速地走过去又猛得拥抱她,“不许开这种玩笑。”
说完,他又感到一丝不对劲,她刚才的表情是那么的冷漠和绝望。
退开来握住她的双肩,低下头冷冷地紧盯着她双眸,发现她的眼睛红肿,好像哭过。
“你怎么了?”
“我……”落锦欲言又止,还是不敢抬头,多想把这个病告诉他,又多不想把这个病告诉他,但这个病让她没资格再跟他在一起,所以还是不告诉他好,不想让他多一种痛苦。
“说!”黎湛羿用力抬起她的下颚,逼她正视他。
脸上露着一丝不耐烦,锐气又浓黑的剑眉紧蹙,不喜欢她磨磳的样子。
落锦澄净清澈泛起水雾,泪眼中黎湛羿的俊脸渐渐模糊,她不敢说,只能不牵连他,苍白的唇中吐出无情的话,“对不起,黎湛羿,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现在喜欢的人是靳泽言。”
顿然之间,黎湛羿脸彻底冷了下来,冷到冰凉刺骨,握在她肩上和下巴的大手缓缓放下,心被无尽的酸楚狠狠地缠住。
当他听到靳泽言说,她发了小烧要他来接她,他原本以为她只是矫情,想要他照顾她而已,可万万没想到,她竟说要跟他分手!说她喜欢靳泽言!
他笑了笑,笑中带着几分哀伤,“所以你叫我来,是为了说这个?是不是早已厌倦了我?”
落锦深呼吸了下,又低下头,怕看到他眼里的失望,狠着心说道,“对!”
说完,一阵强烈的悲痛从她心中化开来,痛得几乎昏瘚,她好像看到自己美丽的灵魂从脑袋抽出,看到天黑了下来。
她不能害了这样一个高贵的男人,必须断得干净,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靳泽言,求他帮帮她。
靳泽言当懂她的意思,可看疯哥这么在乎落锦的样子,他真不忍心去跟他争夺小绵羊。
疯哥从小就被他妈咪抛弃,如今他的至爱又要甩了他,不敢想象他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要怪就怪他脾气不好,他怕他接受不了事实,然后无尽地摧残小绵羊,没有理智地去泄恨。
为了保护小绵羊,他假装猖狂地笑着,赶紧走过去将小绵羊紧紧拥入怀,冷笑两声,“小绵羊只喜欢我这样优秀的人,我靳氏集团现在排名在你前面,你还是赶紧跟她离婚吧,记住,只有强者才能深得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