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起,谢灵吟被窗外鸟儿惊醒,一时起身来,床下隐隐透着几分轻微的呼吸声,便看了一眼床下的男人。
虽然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在自己三十岁的年龄,穿越在宿主十四五岁娇小的身上,他就是个弟弟!
不过话说回来,毕竟是侯门之人,有优良的基因,又养尊处优的生活,还算是个帅痞帅痞的小奶狗。
想想白天被自己招呼的服服帖帖的男人,心里莫明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过横蛮了?
但一想到宿主悲惨的命运,却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正是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宿主那么娇弱的女子,都能被他绝情的弄死,可见他并不是个好东西。
像这种男人,一天不挨打,两天不严家管教,没准第三天就上房揭瓦了。
一想到比自己睡的早,比自己起床晚,这小崽子看来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奶狗啊!
看东平府两鬓斑白,养了这么个东西,也是悲哀。
要不我替东平侯把他儿子给掰正掰正,在用力调教调教,也算我谢家答谢他老人家的帮衬之恩了。
想到这里,却冲穆兰臣耳朵猛的吼了一声:“阿爹来了!”
穆兰臣正在梦里与苏小洛卿卿我我哩,被谢灵吟猛的一声吼,耳朵都快震聋了,一下子炸醒。
听说是那个面善心狠,威严冷酷的老爹,吓的一咕哝爬起来。没曾想老爹没见着,这婆娘却“啊”的一声惨叫。
穆兰臣吓了一跳,原来是被自己一翻身,正好撞在谢灵吟脸上,那鼻子顿时被自己撞的流出了血来。
谢灵吟被自己作死的行为弄的自己见了血,怎么会怨恨自己呢?
千错万错,都是这个挨千刀男人的错!
却将愤怒迁就在穆兰臣身上,闪手便打了这个男人一个耳光:“哈屁,你要死嘞?嘶嘶;疼死老娘了!”
穆兰臣被一个耳胡子扇的是眼冒金星,见谢灵吟嘴都痛歪了,吓的忙起身求放过:“妹妹,都是哥哥的错,你……”
谢灵吟见这货胆小如鼠的狗熊样儿,自知是自己造的孽,也不能太蛮不讲理,什么事都怪人家身上,那不就成了骂街的泼妇了?
却噗呲一声笑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快去端点儿热水来,给我洗一洗!”
穆兰臣见谢灵吟突然这么大的转变,真是觉得昨晚自己肯定是在梦里烧高香了,忙屁颠屁颠的向门外喊紫鸽送洗漱用水进来。
紫鸽一众奴婢早在门外随时候命,因听了世子传唤,便鱼贯而入,来伺候这夫妻二人。
不多时见府上执事的云嬷嬷进来禀报:“世子爷,世子妃;苏表小姐拿着礼物来了,在正厅静候着。说是被丞相夫人骂了一顿,让她今日特意来给世子妃道歉来了,你们看要不要让她等着?”
穆兰臣命不保夕,哪里还敢招惹这个母老虎似的醋坛子?忙摆手道:“就说本公子没在,世子妃没空,让她……”
谢灵吟虽然对苏小洛没什么喜感,但既然都与穆兰臣和离,答应让他们在一起了,自己老是从中作梗,只会遭来不好的结局。
再说谢氏一家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若真要为一点小事而得罪了丞相府,导致树敌太多的话,必然是百害而无一利,因此含笑道:“嬷嬷,别听我夫君胡说,小洛表妹并没有错,昨天的事儿都是我一时使了性子。是我的错,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小洛妹妹既然来了,就请她稍等一下吧,我和夫君这就来向她道歉!”
云嬷嬷知道现在这穆清苑说话还是世子妃好使,便无视穆兰臣,自去前面招呼苏小洛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