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谢灵吟被哥哥谢长濎接回将军府后,彼时世子穆兰臣也已传唤太医苑的张太医来到将军府。
谢灵吟初入将军府,人生地不熟,只好默默装晕,以此循序渐进慢慢适应周围人和环境,因此并无过多故事。
谢长濎请太医为谢灵吟诊了脉后,张太医并未诊断出任何病症,只说灵吟姐姐受到惊吓并无大碍,然后开了一剂安神镇魂的汤药,医嘱其好生静养,即辞别而去。
穆兰君见谢长濎因心系妹妹安危,一脸十分焦急模样,便温柔的劝道:“长濎哥哥,灵吟妹妹会没事的,你也不必太操心啦!”
谢长濎知妹妹落水一事,必非偶然!
想来家父与母亲镇守北疆数十年,为彭泽国守下数十年安危,却因圣上猜忌,群臣排挤,终究还是被削职军中。自己与妹妹在京城,明面上是皇恩浩荡,任贤封爵,实则是被侯爷视为人质,不过是警告父亲毋怀异心之意罢了。
此时此刻虽自己被贬南洋,其前路漫漫,毕竟还是远离了这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的朝堂。
坊间早有传言,东平府世子穆兰臣与丞相之女苏小洛有红叶之盟,妹妹嫁入东平府才两日便落水,岂能与世子和苏家女脱的了干系?
我此去南洋,不日即行,却又如何放的下心?
因听了穆兰君的劝慰,只是略显疲惫的神色,有了几分慰藉:“妹妹一时不醒,做哥哥的始终还是放不下心来。”
穆兰君自责道:“都怪我因一时口腹之欲要吃鱼,才害的妹妹成这个样子。”
谢长濎眉头一皱,穆兰君哪里知道这其中事故,因此和善的一笑:“这也不怪苏小姐和你,妹妹自己不小心而已!”
穆兰君温柔的道:“好啦不说这个啦!其实张太医都说妹妹没事的,长濎哥哥你就放心等妹妹睡一觉就好了的呀。”然后又天真的一笑,补充道:“长濎哥哥,其实我就是来替你照看灵吟妹妹的呢!”
谢长濎虽然心事重重,但有些话,还是不要直白的说出口为好,因此稍做思量,微微一笑:“我这个妹妹性情好生古怪,怕她醒来后顶撞了你!现眼下夜已更深,你留在此处,恐遭生嫌。且请回穆清苑,不要让世子担心你!”
穆兰君含笑道:“我就是哥哥派来专门照顾灵吟妹妹来的呀!若是我私自回去,哥哥他会骂死我的。再说了,我哥哥既然让我来这里,他自然是放心长濎哥哥你的。你就让我留下吧。”
一时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长濎哥哥你放心不下灵吟妹妹,我又何尝不是呢?既然如此,今晚就好好陪着她吧。想来近日长濎哥哥为了南下海泽赴任,也十分劳累,我去备一壶茶,给你解乏吧!”便找了个借口,知性而去。
谢灵吟听了这二人超甜的对话,本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二人到底是有多甜蜜,却心里顿时一跳。
“咦?”
谢灵吟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左手就在此时,却被一双温润如玉的的双手给紧紧的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