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夏怀钱与挽月的陪同下,急色匆匆的来到了县衙。
刚到门前,便被人拦住了去路,夏怀钱是又送钱又点头哈腰的,那模样,让一旁的挽月蹙紧了眉头。
直到过了好半响后,守门的捕头才将他们二人带了进去。但仍然没有见到沈正仁的影子,那人只是说他们大人有事,让他们站在那里等!
没办法,明知道这是在拿捏他们,夏怀钱也只能等。
他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脸上挂满了急切,一会儿瞅瞅公堂之后,两会望望门外,瞅着那些捕头也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挽月见此,忙安慰一句:“岳父大人别急,娘子她不会有事的…”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夏怀钱就气得跳脚:“你给我闭嘴!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沈家何至于此,没用的废物你!”
挽月眸子闪过一抹苦涩,任由夏怀钱的辱骂,心里着实是无奈…
就在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沈正仁才不紧不慢的从后堂走了出来,一出现他先是瞥了一眼二人,尤其是夏怀钱那急切的样子,让他心中暗爽了一把!
沈正仁轻咳一声,提高姿态,脸上挂满冷笑:“哎呀,不知二位来此可是要申冤报案啊?”
他的声音拉的很长,语调也带着一股子令人厌恶之意。挽月眼底泛冷,语气不带一丝感情:“你何必明知故问,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放人?”
沈正仁闻言当即一怒:“大胆!你一个夏家的小小赘婿,竟敢跟本县令如此说话!”
挽月手握成拳,还要说话,可夏怀钱却急忙转头怒吼:“闭嘴!一边待着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挽月心有憋屈,但岳父的话他又不能不听,只能憋着心中的怒气。
夏怀钱立马上前一步,笑意盈盈的拱手:“哎呀,沈兄啊…你我相交多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不如沈兄网开一面,将小女放了吧?”
沈正仁挑眉:“夏兄啊,不是我不想放,咱们两家你是知道的,你又于本官有恩,可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怕是不太好办呐…”
说罢他抬眼瞅了一眼,紧接着眯眼垂目,心里满是得意。
夏怀钱常年生意人,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意思?:“不知沈兄最近可有什么困难?夏某一定照办!”
沈正仁心中一动,立马忧愁的摇了摇头:“哎…最近我儿身负重伤,可是花了我不少积蓄,大约这个数吧!”
夏怀钱一愣,瞅着他举高的手掌,试探的问道:“五百两?”
沈正仁脸色一沉:“夏兄莫不是开玩笑?没有五千两金,你就别想将人带回去!”
夏怀钱立即布满震惊:“五千两金?”
未等他再说话,挽月蹭的一下子走上前去:“沈县令好大的口气!你确定你要五千两金?”
沈正仁一愣,不知为何,他看着那挽月,心底忽然涌出一抹惧意,但想想他不过是一个赘婿,又立马板起脸来:“五千两金,少一分都没得说!”
挽月眼底闪过一抹冷冽:“好!我祝沈大人官运亨通!”
沈正仁脸色勃然大怒:“你!”
挽月冷哼一声直接拽着夏怀钱就走!
夏怀钱还有些愣怔,忙要挣脱,可挽月却是连一点余地都不给他,连拖带拽的将他扯出了衙门。
夏怀钱这个气啊,出了门就破口大骂,说他白眼狼,没良心!然而挽月却并没有理会,直接将他送回了家,并且还吩咐赵顺将人看住了,而他则直接出了府。
此刻的夏清浅,正在牢里睡的香甜,直到第二日清晨,一阵脚步声将她的睡意给打断了。
听到锁头的声音,夏清浅蓦地睁开了眼。
只见一群捕快直接拉起她就走,动作大的她恨不得将他们的手给剁下来。
很快,她便被带上了公堂,只听啪的一声,惊堂木炸响,立马传来沈正仁的声音:“夏清浅!你可知罪?”
夏清浅被震的耳膜都刺痛了一下,她立即挑眉:“那沈大人知罪吗?沈大人知我就知,要么我就不知!”
沈正仁一愣,当即大怒:“我乃朝廷命官,本官有什么罪?”
夏清浅回头瞅了瞅衙外的围观之人,嘴角裂开了个灿烂的笑容:“沈大人难道忘了吗?十年前你差点客死他乡,是我爹救了你,你不仅不之恩图报,反而还设计陷害我!这是其一。其二,你纵容自己儿子在外面流连花丛,还欺辱我曾经痴傻,将我推下了河,险些让我命丧黄泉。其三,你作为临安县令,欺压百姓,动不动收银子,我记得我爹这些年可是送你不少?”
说到这,夏清浅脸上无比张扬的笑着:“敢问沈大人,这些罪名,你可知?”
当她说完,公堂之外,瞬间响起了窃窃私语,不少人都小声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