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挽月根本不懂,夏清浅今日所接的这份雄厚的资产,恰恰助他未来成就了期待已久的梦想!
直到那时他才知晓,钱,可不仅能让人富贵,也可决定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
此刻,夏清浅双手紧紧的捏着商牌,立马跪在地上:“多谢父亲大人,您就放心吧!您的梦想便是女儿的梦想,我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夏怀钱欣慰一笑,将她扶起来后,如罪释放一般叹息一声:“行了!夜深了,回去歇着吧!”
说罢,直接转身就走。
夏清浅欢喜的嗯了一声,拽着挽月也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然就在他们刚走几步之时,身后再次传来夏怀钱的声音:“那个…挽月…”
挽月一顿,瞥了一眼夏清浅,急忙转身:“岳父大人可还有何吩咐?”
夏清浅也诧异的回头,这该说的都说了,还有啥要交代的?
就在他们两个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家爹爹之时,夏怀钱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扫了扫,脸色布满了一丝古怪道:“呃…抓点紧呐…都一个月了,也没有个动静。赶紧让为父快点抱上孙子,尽享天伦之乐才是啊…咳…”
说完,夏怀钱给了挽月一个不满的眼神,紧接着转身大步离去。
夏清浅的大脑轰隆一声,她听到了啥?
她不禁抬眼瞅了下挽月,然挽月则眼神闪躲的厉害,直接牵着她的手,轻咳一声:“先回吧娘子…”
“哦…”
直到两人进了卧房,夏清浅也没能从她爹的那句话中,回过神来。
她爹想要抱孙子啊?呃…想想好像也是,她都二十了。
别人家女子这个年纪孩子都三四岁了,可她现在还没跟挽月圆房呢…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要不就先生一个?反正孩子有她爹哄,对于她来说,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此想法一经过大脑,心便有些乱了,实际她也想有个孩子闹腾一下,毕竟夏府人丁实在太过凋零!
半响后,卧房内,夏清浅折腾了许久,最终只换来挽月一句:“娘子…夜深了…挽月先回房了…”
操!
夏清浅心里这个恼火,她想跟他生孩子,可他却要回房?他走了她还怎么生?她自己生吗?
夏清浅还在折腾,可挽月却苦苦哀求:“娘子…好娘子…饶了挽月吧…”
许久后,夏清浅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悲伤的问道:“为什么?”
身旁的挽月胸膛阵阵起伏,语气里夹杂了几分愧疚,转身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娘子…对不起…”
他不能…他真怕未来会有什么变故,会牵连她…
哪怕他不想争,可事情毕竟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该怎么办…
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最终都归为一句对不起…
明明他是很认真的,可听在夏清浅的心里,却是那么刺耳!
他们都已经一个月了,他不知道这句话对她来说有多伤人吗?是她夏清浅没有魅力?还是他挽月心里有别人?连碰都不碰她?
这一刻的夏清浅,心里不知是何滋味,酸酸的,还有种难过。
有种想法在脑海里呼之欲出,她咬了下唇,声音平静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挽月的身子一僵,急忙焦急的否认:“没有…娘子…你别乱想…我的心里只有你…”
夏清浅轻笑一声,声音调高:“是么?那你为什么?是我入不得你的眼,还是你嫌碰了我,脏了你的身啊?”
挽月的心下一沉,目光带了点温怒:“你在说什么?我对你什么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啊…说不出来了吗?”
挽月迟疑了片刻,叹息一声哄道:“你乖好不好?娘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在乎你,所以才…”
夏清浅嘴角上扬,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在乎我?好啊,我爹想要哄孙子,我也想要生个孩子!当初你在清月阁喝醉了,不也是想要孩子吗?你给我一个孩子吧!”
她的声音里带了赌气的意味,却是让挽月有些不知所措了。
挽月知道她的脾气,也不敢跟她再扯些别的,只得好言相劝:“娘子…你别这样,我们未来有大把时间可以生…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他的话让夏清浅笑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那什么是最好的时候?即便现在不要吧!那也不耽误他们在一起吧?
哪有结了婚,老公却迟迟不越界的?这还算夫妻吗?
她不理解挽月在想什么,但她却不想再纠结了,冷笑一声:“行啊!你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可我觉得现在刚刚好,既然你不想,那我夏清浅也不能勉强你不是?自古以来惯有豪门贵妇养面首一说,你不愿,自有大把人上赶着!”
挽月的心一沉,猛的翻身而起,目光里充满了无尽的怒意:“夏清浅!你敢!”
她笑看着他那充满戾气的眼,不惧的挑眉:“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挽月不给我,还不允许我找旁人生吗?左右都是我生,孩子它爹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
挽月的双手攥的紧紧的,他恨不得上去掐死她,她说的那叫什么话?
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不想碰她,他只不过是想等一个契机,等天下安定,他再好好给她一个风光的婚礼,到那时他再跟她在一起,岂不是美哉?
可这些他又不能说,说了他的身份就会暴露,如果一不小心,让别人知道他在这里,又与她有这层关系,那她迎来的必定是血雨腥风,那时他一定痛不欲生!
可眼下…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气吗?可又无处发泄,闹?她肯定会更生气,最后两败俱伤,上次的事他过后都不知道有多埋怨自己。
所有的不甘不愿,最终都被他忍耐了下去,苦涩的扯了个嘴角:“娘子不要再说这些置气的话了,我知道你不会那样做的!夜深了,你早点歇着,我回房了!”
夏清浅不可置信的瞪着眼,胸膛里似乎有一股子化解不掉的浊气,令她恨不得冲上去将他咬死。
她呵呵一笑,语气化为讥讽:“呦…想不到一个楼子里出来的肮脏货,居然有一天也装清高起来…这也算是天下奇闻了吧?”
说着她慢慢撑起身子靠在床边,目光玩味的看着他:“我记得,我可是给过你不少钱的,竟连你的人都没得到,你清风拂柳的挽月公子也太贵了吧?不知道…你以前跟别的女人也这般吗?难不成…”
她的目光逐渐向下:“你挽月公子还是个冰清玉洁的雏儿?还是说,你是欲拒还迎,把这楼子里的下贱手段,学的至高无上啊?”
她的声音既柔又娇,听在挽月的耳朵里,却满是难堪。
他一脸受伤的望着她:“夏清浅你非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