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浅一脸嫌弃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别往嘴边放,你手埋汰死了!”
说罢也未再理会他,而是转眼再次看向那个张子迁。
此刻的钦差,战战兢兢的抱拳:“那下官…就告退了…”
说完他抬眼看了下,见封尘未再作声,急忙转身带人就要跑路。
可夏清浅见此却急忙大喊一声:“慢着!”
张子迁的身子一抖,立即陪笑的回头:“呃…小姑奶奶您…您还有何吩咐啊…”
他的称呼让夏清浅愣了一下,顿时不满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紧接着转头看向管家:“去厨房里把那些竹筐拿出来!”
掌柜的迟疑了一下,急忙擦了擦汗吩咐众人一起:“是,小姐!”
很快,掌柜的他们便从厨房抱出了几个用布蒙着的箩筐。
没等那个张子迁说什么的时候,一旁那些受伤的士兵却立马后退一步,一个个的脸上都挂满了几丝异样。
张子迁心有诧异,不解的问道:“这是…”
夏清浅朝他玩味一笑:“你不是奉旨办事吗?老娘也不为难你!喏,拿去交差吧!”
说罢,她双手抱臂,脸上那叫一副得意。
张子迁身后之人闻言,皆是咽了咽口水,而酒楼内的下人们,则纷纷憋不住笑。
就连挽月都一副忍俊不禁的暗道,还真是调皮!
这一切的一切,张子迁并没有发现,或者说,他此刻的注意力都投放在了那几个竹筐上。
他明显看到那竹筐上面的布,似乎还有些抖动,这一发现让他有些诧异,当即伸手去慢慢掀开布帘。
等他看清里面的事物时,吓得“哎呀”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
只见他手指颤抖的指着竹筐,满头大汗的瞪着眼睛:“这这这…”
夏清浅当即捧腹大笑起来,她一笑,所有人也都跟着笑,就连跟着张子迁一起来的,也都有许多人憋的脸通红。
酒楼内霎时间,笑声久久未曾停歇…
直到张子迁出了城门,他也终是没弄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命人把那些虫子带上了车,并且还跟那些粮食放在了一块。
最重要的是,临行前,那女子还送了他一盘子,说是送给圣上吃,还特意嘱咐他不许偷吃…
张子迁不禁抬眼看了下天空,那女子,到底是什么洪水猛兽,竟还被三王爷的亲信护着…
当晚,夏清浅一阵轻松的靠在挽月的怀里,嘴里还磕着瓜子,脸上挂满了笑意:“你说那个蠢货会不会偷吃?”
挽月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娘子不就是想让他偷吃吗?”
夏清浅切了一声:“老娘可没那么想,我真是送给那个老皇帝的,我想让他好好尝尝这虫子,不要光傻乎乎的想着粮食,有时候其它东西也可以代替吃食!比如那些花啊,草啊…哦对,还有各种鱼啊,青蛙啊…蛇啊…老鼠啊这不都能吃嘛!”
挽月的手一顿,湾月之眸颤了颤:“娘子这份雄才大略,相公佩服!”
他真怀疑他的小娘子是不是什么妖精变的,越说越离谱了…其它也就罢了,这老鼠都能吃?
夏清浅冷哼一声:“就知道你不信,对了!我今天问你多大了,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该不会真的七老八十了吧?”
说着她翻了个身,抬起头来认真的盯着他的脸:“这也不像啊…一点皱纹都没有…天…你该不会成精了吧?”
挽月一愣,到底谁才是妖精?
他眯了眯眸子,月牙弯弯的眼里释放一抹揶揄:“娘子为何要问我的年龄?娘子可是心中有什么顾虑?”
呃…
一种被人点破的尴尬在心尖散开,她微微皱眉:“我能有个屁的顾虑…就算老娘比你大,那也没有办法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就认命吧!”
见她那份霸道的神情,挽月眼眸微垂,声音有些委屈:“娘子好凶,挽月比娘子年龄小…娘子该让着我的…”
夏清浅不可思议的瞪了眼,还真是啊?
这…这特么她好不容易谈个恋爱,还赶时髦,玩了个姐弟恋?
哦买嘎…她没有弟弟控那种特殊癖好,这让她属实尴尬了…
瞅着他那委屈喏喏的模样,夏清浅这心立马慌了,她急忙拍拍他的肩:“呃…好了好了,以后不凶你就是了…让着你,行了吧?”
挽月的眼底闪过一抹捉弄,紧接着垂头:“娘子…我腿疼…”
呃?
夏清浅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她一直压着的腿上,当即从他腿上躲开,伸出双手给他揉了揉:“还疼吗?我不是故意的啊…”
说完她心下懊恼,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压着他了!这长时间不通血脉,不疼才怪。
挽月嘴角微勾,紧接着摇晃了一下她的衣袖:“娘子扒瓜子给我吃…”
夏清浅愣了愣,忙抓了一把瓜子,开始扒了起来!
她扒一粒便喂到挽月的嘴里,让挽月着实享受了一把千载难逢的服侍。
就在夏清浅扒了半响后,突然觉得心下有些疑惑,不对劲啊…
这特么不是他该干的吗?就因为一句年龄小,就倒反天罡了?
夏清浅猛然抬头,这一下当即落入一双月牙的眸子里去,并且还笑的十分得意。
夏清浅一脸怒容的伸出指尖:“给我跪下去!”
挽月的身子一僵,忙握住她的手腕,慌慌张张的跪爬着下了床:“好娘子…噢我错了…不敢了不敢了…”
夏清浅冷哼一声,狠狠的掐了一下,紧接着白了他一眼,转身直接躺了下去:“给我跪到天亮!不许上床!”
挽月痛苦的揉了揉耳朵,眼底蓄满了苦涩,他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当晚趁着夏清浅熟睡之时,挽月小心翼翼的上了床,紧接着将自家娘子紧紧搂在怀中,心中大吐了口气,终于可以睡觉了…
原本一切美好的时光,殊不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正在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