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浅愣怔半响,寻思了下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现在还要恬不知耻的说他们只是认识而已,那属实太过牵强,毕竟哪有认识的就替人挨打的?
想明白了以后,夏清浅也没了忌讳,直接上去扯着他的衣袖:“你没事了吧?还疼不疼?”
沐昀歌轻咳一声,忙将袖子往回扯了扯:“别这样…要不你还是跟本王回去再说吧!”
说完他微微瞥了一眼旁边的二人!
夏清浅有所感应的朝着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瞅着他们的二叔与二婶看去,脸蹭的一下子通红,当即扭头磕磕巴巴的说道:“呃…好,那那那我们走吧…”
沐昀歌欢喜的嗯了一声,随即朝着两人微微躬身:“叔叔婶婶,那我们先告退了……”
夏清浅呵呵一笑,当即拉着沐昀歌便往外走,然而这时身后的二婶突然凌厉的呵斥一声:“站住!”
夏清浅心下一震,茫然的转过头去。就见二婶的脸上布满了怒意,直接走过来扯着她的衣领子:“你要去哪啊?这么大个姑娘家,说跟人走就跟人走了?”
说着,婶婶的目光转向沐昀歌,声音泛冷道:“王爷回去吧!你这样可是乱了俺家闺女的名节,虽说你是身份高贵的王爷,但我们夏家也是要脸的,这样不清不白的算怎么事儿?我们可不能让别人戳我们家的脊梁骨!”
当二婶说完,身后的叔叔也上前一步附和道:“对!更何况,俺家浅儿在临安也是有相公的人了,你们这样不合适!浅儿啊…不是叔说你…你这…不像话呀…”
心中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没办法,叔叔只能甩了下衣袖,脸上满是憋闷。
夏清浅被叔叔婶婶这一番言辞说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而沐昀歌更是一双眸子无处安放了。这怎么好像他在勾引有夫之妇?且还…好像很见不得人一般的偷情一样!
眼下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好带着面具,否则他都不知道该将脸摆哪好。最终只能无力的看向夏清浅。
夏清浅感应到他的视线,无力的咬了下唇:“那个…叔叔婶婶啊…那个…你们就别管那么多了,我要把临安那个休了,然后…呃先这样吧,等我回来在跟你们解释……”
说完直接拽着沐昀歌就跑!
天,让她怎么解释?她解释个屁啊!
身后的叔叔婶婶听到她这一番言论,当即面面相觑的瞪起了眼:“这……”
“这什么这啊?看看你们夏家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都跟你这个好二叔学的!”
婶婶脸色沉的不行,直接转头就走。
而叔叔则一脸懵逼:“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此刻,一路小跑出门外的夏清浅,喘着粗气拍着胸口:“完蛋了,本小姐没法见人了!都是你害的!搞的我好像跟人搞破鞋一样!”
沐昀歌当即一呛,面具下的脸色突然涨红:“娘子…你这话…粗鄙…”
夏清浅挑眉:“粗鄙?我还粗鲁呢!都是你害的!”
说完转头不理他,心里有些烦闷,这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沐昀歌见此,也不敢再跟她对峙,只好顺着她的话来:“好娘子…都是相公的错…莫要气了……”
夏清浅白了下眼,也懒得再计较了,名声不好就不好吧,也不能当饭吃。
二人一路回到了王府,这是她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进来,心中难免有些好奇。
东瞅瞅西看看的,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沐昀歌…的确是很穷啊!
想到此处,夏清浅侧头看着他:“话说你的钱都用在什么地方了?你瞅瞅你这破地方,除了房屋,啥都没有!”
说完她眉头微拧,这里就连草都少的可怜,她是真弄不明白了,他一个堂堂大箫三王爷,咋这么贫瘠呢?
沐昀歌被她说的有些尴尬,他顺势瞥了一眼,随即轻咳一声:“娘…娘子…我自小就不受宠,虽是跟着菁妃,那也是在宫中还凑合,可自从我及冠之后…”
他的眉头微拧,其实如果不是边关打仗,他也还好的,虽不算太过奢靡,但也好歹是王爷,俸禄自然是不少的。
可近来打仗,父皇将俸禄都是一减再减,而他又贴补了不少…自然就这般了!
夏清浅撇了撇嘴:“同样是王爷,人家二王爷随手就是一把金子,你瞅瞅你,怎么混的,真是!”
想想也真是憋屈了,身份都一样,就因为母妃的地位不同?那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沐昀歌的头微垂,声音里布满了一丝愧疚:“娘子…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
夏清浅真想给他一拳头,瞅瞅哎,又来那副德行。
她没好气的扯着他的衣袖:“别给老娘整那出,我要是嫌弃你,早就把你给踹了,哪里值当在这里跟你嘟囔?”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疑惑的侧目:“我不是给你一个天字号的令牌了吗?那里不是有百万两的银子吗?”
沐昀歌微愣的点了点头:“我没有动过…一直放在那里,相公也不需要银子…”
呃…艹,就这样还不需要,她真怀疑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瞅瞅这破王府吧,哪里还像个王爷住的,白瞎这偌大的庭院了!
寻思半响,她暗叹一声,算了,以后再说吧!先对付,谁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住在这里,没准等她拿到令牌,她直接把他拐回临安呢!
想到令牌,她立即紧张的望着他:“那衣服准备的怎么样了?可有动工?”
沐昀歌轻笑一声:“娘子放心,娘子交代的事,相公不敢含糊,已经在做了,娘子着急的话,明日我带你去看看,她就住在城外的村庄!”
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夏清浅当即欢快的嗯了一声:“天字牌以后随身携带吧,万一什么时候我需要用着呢!”
当二人回到了卧房后,沐昀歌直接找来几个药瓶子,随后便要将夏清浅按在床上擦药。
这一下她猛然一窜,急忙往一旁躲去,脸上还挂满了惊恐:“你你你…我告你,不许过来!”
说完她的心下满是臊得慌,他们之间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即便是她主动过几回,那也是在情不自禁之下,可现在他这是要扒她裤子给她屁股上药。
这让她这老脸往哪里放?再说她就被打了几下,也不是很严重,上个屁药啊?
沐昀歌一脸的不赞同:“娘子……你乖好不好?让为夫看看,大理寺的捕快都不是一般的高手,他们的力道岂是你一女子受得住的?”
他越说夏清浅越尴尬,甚至都有些不太敢看他了:“不用!你别说了!老娘没事,你再废话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