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浅烦躁的闭上眼睛又睁开,心里却在想着办法,这以后该怎么办呢?
而这时的沐昀歌见她都不搭理他,更是急的心火如焚,直接便要去拉扯她的手:“娘子,你听为夫解释……”
“艹!你别碰我!你都臭死了!我还没说你呢,差不多得了呗,弄成这个样子是干嘛?还把屎往身上抹,你恶心不恶心?”
夏清浅立即将手往身后背,眼里满是不忍直视。
尤其是沐昀歌身上那一片焦黄,简直了!
沐昀歌一愣,随即瞅了瞅衣服,朝着她讨好一笑:“娘子……这不是…你忘了?这是你喜欢吃的…只不过是加了染料…”
夏清浅的脚步猛然顿住,不可思议的瞪着沐昀歌,随后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黄物,迟疑了一下,瞬间靠过去,用鼻子嗅了嗅,下一秒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这家伙,还真是…居然是臭豆腐,她还真以为是屎呢!可给她膈应的不行。
叹息一声,她也没再纠结,再次向前走去,现在她都乱的不行了!
沐昀歌见她仍旧不说话,便又开始了他的拿手绝活,扯着她的衣袖委屈的唤了声:“娘子…”
这会夏清浅已经走出宫门了,听到这么一句,心下满是无奈,她朝他发火又有什么用呢?说白了主权都在那个公主手中…
深呼吸一口气:“算了!都回家吧!慢慢再想办法吧!”
她的目光一转,直接伸手将沐昀歌拉扯过来,立即便要扒他衣服。
沐昀歌本还欢喜呢,可下一秒脸色一僵,急忙按住她的手:“娘……娘子别……”
夏清浅没好气的呵斥:“我累了,背我回家!我可不想被你搞的臭气熏天!”
沐昀歌脸色一喜,二话不说,立即将外衣脱掉,随后便蹲下身子:“为夫遵命!”
瞅他那乖乖的样子,夏清浅这心总算是舒坦一点了,也没犹豫,直接趴了上去。
下一秒两人便朝着一处走去,却是丝毫在未理会旁人。
沐昀舒与沐昀尘对视一眼,也急忙脚步匆匆的往府里赶,家里有娇妻,他们心急的很。
唯独剩下沐昀卿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目光羡慕的望着夏清浅与沐昀歌离开的方向。
心里有种微弱的刺痛,他的脸色很沉很沉,手慢慢的抚上胸口,指尖微微打了一个颤,转身朝着王府走去。
刚才她那句玩笑话,还是让他有种悸动的…可惜…
今日这般结果,其实在来之前他便已经料到,大凉怎可能真正的和亲呢?以前都是大箫往大凉送女子送质子。
突然的转变,肯定是别有用心了,夏清浅那个傻女子还是天真了。
其实那白芍并没有选择他时,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股子如罪释放的。哪怕他知道,有些心思自己不能去想,也不能去觊觎不该他拥有的……但他沐昀卿…真的克制不住!
长夜里一道落寞的影子,渐行渐远,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叹息……
此刻,夏清浅趴在沐昀歌的肩膀上,一脸的怨气,而沐昀歌也没比她好哪去,也是一脸的烦躁。
两个人就这般一直僵持着,直到回府洗漱完毕后,两个人双双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夏清浅是烦闷那公主一事,而沐昀歌可就天马行空了。其实今天他是最憋屈的,先是见她与沐昀卿时不时的说悄悄话,再是那凉国使臣对她关爱有加,最后又是那使臣对他言行侮辱。
这些每一样都让他气到炸,可偏偏却又无法发泄出来……
就在沐昀歌思绪半响后,大手猛然一拉…
夏清浅的眸子猛然瞪大,下一秒便乘风破浪般,不由自主的扬帆起航!
涛涛怒浪一个劲的翻腾,差点把她淹死在海水之中。
她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流下,双手狠狠的掐着沐昀歌的皮,恨不能扯碎他:“你疯了吗?你特么……我要死了!”
她的声声质问与咒骂,沐昀歌连理都不理,只是拼命的释放自己的怒意!
许久后,夏清浅呜呜的低哭传来,而沐昀歌则叹息一声的抱着她的腰:“今日你犯了错,这是为夫的惩罚。”
夏清浅抽了抽鼻子,用力狠狠擦了一下眼泪:“我哪里错了?你这个禽兽!”
沐昀歌虽是将怒意发泄出来了,可心里还是想要了解事实的真相,索性便直接冷声问了出来:“你跟那个大凉异姓王很熟么?”
夏清浅的身子一僵,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沐昀歌的眼眸微蹙,逐渐垂落下去:“娘子觉得呢?是以为为夫没看见吗?他对你不一样,看你的眼神也带着别的……”
说到这里,沐昀歌索性一次说了个够:“还有…大殿之上你与沐昀卿太过亲密!娘子不觉得自己太过了吗?你跟他……”
实在是说不出口了,但沐昀歌却觉得真的有些受不住了,每当看到她与沐昀卿在一起靠的那么近,他这心口疼的不行。其实是他慌了,他很怕沐昀卿会跟他抢夺夏清浅。
夏清浅的泪水逐渐滑落,将枕头打湿了一个深色的印痕……
“你怀疑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望着沐昀歌那张脸,只觉得心口很疼,他们之间这么久了,她一直在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去努力,去拼命…可最后却换来他的怀疑?
是,她因为需要,确实是最近与沐昀卿走的近了些,可那还不是为了与他沐昀歌能一直在一起?要不是为了他,她至于去忙里忙外的操心这么多事情吗?
夏清浅就这般一直盯着他,然沐昀歌却将眸子挪到她的脸上,看着她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失落:“不是怀疑娘子,是怕娘子会弃我而去…娘子太过强势,所有的事情都会亲力亲为,甚至做的比为夫好,你这样我害怕…怕失去你,怕娘子会嫌我没用去找一个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