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浅那叫一个无语,然这时皇后也附和一句:“今日这花前月下的美景,看着歌儿与王妃这般柔情蜜意,倒叫臣妾想起当年与皇上年轻的时候了…”
此话一出,沐景愣怔了片刻,目光里是满满的追忆之色…
夏清浅与沐昀歌被这么一点名,那简直了,恨不得钻地缝。
没办法,她干脆将头埋在沐昀歌的肩膀处,声音烦闷的应哼:“都是你干的好事!”
沐昀歌轻咳一声,拍了拍她们肩膀:“娘子乖…”
本来很是温馨的一幕,众人也是纷纷羡慕的,哪知对面的大凉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不屑:“果然是个废物!只会谈情说爱!”
这一句声音可不小,甚至还让夏清浅有种熟悉的感觉,她立即抬眼看过去,眼皮微沉。
那人一脸的连毛胡子,可不就是那个被沐昀歌揍惨了的呃鲁吗?不过他此刻看起来倒是精气神十足,显然已经养好了伤。
夏清浅目光如炬的瞪着他,而沐昀歌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仍旧在桌子下面搞小动作,摸摸这,碰碰那,弄的夏清浅都怀疑他是不是吃错了药。
那呃鲁也是一脸不屑的盯着他们二人瞅,见沐昀歌不理他,他更加得意的大喝了一口酒:“娼妓生的玩意儿,怕是也只有那方面行了,要比真本事…其实不过是一个怂包!”
夏清浅的手捏了一下,而沐昀歌的笑容都已经开始不达眼底了。
夏清浅立即回握住他的手,主动窝在他的怀里,声音又黏又腻:“哎呀…是哪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啊?我家王爷那方面当然凶猛的很,比不过你,烂鸟扶不上墙!”
此言一出,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而那个呃鲁脸色一变,这才发现自己说的话有问题,那不是间接夸赞人家行吗?
本来他就因为上次的事,心有怨气,想着主动给他们找找不痛快,可他这嘴笨,也就那么随口骂了一句。
这下痛快没找到,反而自己闹了一个笑话,这下他的怒火猛的燃烧起来:“你个臭娘们!老子能让你这辈子都下不了床!”
这话一出,沐昀歌的手顿时捏紧,青筋暴起,恨不得直接过去弄死他。
然而夏清浅却握紧他的双手,娇羞一笑:“这话我信…毕竟我们家王爷靠的是实力,而你靠的是凶残嘛!野兽嘛,自然如此了,那随意的将腿打折,自然就下不了床了不是?”
说着,夏清浅的目光巡视了一圈,柔弱的哼道:“姑娘们可小心着点,这大凉的男人可惹不起啦!那方面不行就恼羞成怒要打人的呐!到时候再向外一宣传,哎呀…他让女人都下不来床了,可长脸了呢!实际啊…”
夏清浅呵呵一笑:“折腾半天都没反应,活生生的一个废物!所以说啊…他们大凉的女子才与野兽同谋嘛!你们看他那样子,吓死人了呐!怪不得啊…这大凉要把公主送来,毕竟我们大萧的男人香啊…”
说完,她将头凑到沐昀歌的胸口,使劲嗅了一下。
沐昀歌的脸颊猛然一红,大手在下面捏了捏,一脸的羞赧。
然夏清浅却迷醉的眯了眯眼:“嗯…就是这个味道…香啊…一股子男人的体香…不像他们…满身的臭味儿,熏死个人,就连嘴都像喷了粪水一般!”
夏清浅这一席话,让所有人再次开始哄堂大笑,而那些姑娘们,则一个个娇羞的不行,不过目光却是在大殿那些单身的公子哥们的身上来回穿梭,目光里闪烁的厉害。
至于那些男人们,则是一脸的傲娇,纷纷不屑的朝着大凉人看去,其目光还有丝鄙夷。
主位上的沐景眉头沉的不行,而皇后脸上有些挂不住,有心想劝劝,可那些话她实在插不进去。
这时沐景一阵轻咳,皇后见此忙上前堵住:“陛下,您怎么又咳了?回寝殿歇着吧?”
沐景瞥了一眼剑拔弩张的下首,也未再理会,直接转身跟着皇后走了出去。
这时,那呃鲁脸色憋的通红,都快气的吐血了,当即大手一拍桌案,直指着夏清浅大骂:“臭婊子,老子杀了你!”
夏清浅脸色猛的一沉,将面前的茶杯,重重的往地上一摔,大喊一声:“来人呐!给本妃把这贼子拿下!”
沐昀歌也顺势起身,双眼里挂满戾气!
下一秒一群御林军,踏踏踏,纷纷涌入进来,手中皆拿着泛着银光的长刀,直对着那个呃鲁!
这一下,让所有人大惊失色,而那群大凉人更是脸色难看起来。
呃鲁的眼神一瞪,舔了下唇瓣,似乎大有跃跃欲试的架势。
就在这时,夏镜之猛然站起身来:“呃鲁!你放肆了!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
说到这,夏镜之眉头紧锁朝着夏清浅与沐昀歌看去:“不过是口舌之争,没必要闹成这样吧?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必真刀真枪呢!”
夏清浅脸色有些沉寂,她不想跟着哥哥对着干,可这个呃鲁实在是可恨,士可杀不可辱!动不动拿她家沐昀歌出言挑衅,脑子被驴踢了简直!
未等她说话,沐昀歌冷哼一声,眼底满是戾气:“没错,但那是对谦卑有礼之人,可你身旁这位,出言不逊,你身为他的主子,不该管管你家的狗吗?还是说,是你这个主子纵容,特意让他在我大萧如此重要的团圆之日来挑衅我国威?”
夏镜之被怼的哑口无言,的确,呃鲁这性子他也是没有办法,在大凉都夸赞他是勇士,立下不少战功,且直言直语。
可没想到在大萧,他的性子根本收不住,还有就是…不光是呃鲁,就连他也瞧不上那庶子!
这时的呃鲁眼底急欲喷火:“你个臭妓子生的废物!别把事赖在我们王爷身上,有本事冲老子来!你们大萧不就只是会个嘴上功夫?实际全特么是个废物!打仗打仗不行,一个个全都是酒囊饭袋!吃了败仗就只会落荒而逃,吓的屁滚尿流,赢了就大摆宴席,我呸!我们大凉才不像你们那般窝囊废!”
此言一出,沐昀歌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你在找死吗?”
如果刚刚他只是生气,那这会就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了,的确,大萧的将士确实是这般。
实际这呃鲁是明嘲暗讽那裴文虎,当初赢了那一场便好大喜功,当晚喝的个酩酊大醉。殊不知敌方来了个偷袭,放火烧军营,大队人马直接杀了进来。
也就是那次,满城之人被尽数屠杀,而那裴文虎则吓的屁滚尿流,连打都没打,直接带兵撤回了云潼关!
那件事几乎震惊朝野上下,且成了大凉口口相传的笑话!
呃鲁不屑的嗤笑一声:“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大萧一个个全都是废物!依我看,还讲什么合,老子直接一鼓作气,端了这大萧,让你们对我大凉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