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接连入耳,却是让夏清浅的心,瞬间揪痛起来。
眼中不知不觉便蓄满了水雾,沐昀歌…他怎么可能……
夏清浅惊恐的望着夏镜之,似乎想问些什么,可那些话说不出口,她只能瞪大着眼睛就那么看着。
夏镜之原本还欣慰的神色立即收拢下去,他急忙朝着身后呵斥:“都给本王闭嘴!杀了几个人便这般得意?”
呃鲁与旁人立即禁了声,他们看了一眼夏镜之与夏清浅,随后急忙转身回了帐篷。
不过呃鲁在临走之前,还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夏清浅。
夏清浅的手慢慢抚上胸口,头逐渐的低落下去,两团子液体立即掉落,就连嘴巴里都微微发苦。
不可能的,沐昀歌才没有那么脆弱,她要去找他…那个蠢货,没有她在,他简直蠢到家了!
想到此处,夏清浅忙冲了出去,立即朝着一旁跑去,那速度跟疯了一样。
夏镜之一怔,脸色立马沉落下去,忙快速的追了上去:“浅儿!”
夏清浅的目光不断的穿梭,有缝隙她便钻,东躲西藏,只为了躲避夏镜之。
然这里一排排纵横交错,又大又乱,她根本分不清哪是哪。
就这样,她一路晕头转向的瞎跑,可却瞎猫碰上死耗子,来到了存放粮草之地。
也许是因为才打仗的原因,此刻的防备有些松懈,就只有门口有两名把守之人。
原本夏清浅是寻思弄倒一个,扒人家衣服的,可当看到那些粮草之时,心里却又有了别的计较。
他们不是得意吗?那她就把他们的粮食给毁了,看他们怎么得意!
此刻夏清浅站在远处,她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唇瓣,目光扫视一圈,最后来到火盆旁边的木架子上,那里有一根平时用来引火的木头棍。
她将木头紧紧握住,随后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猛然朝着那边打去。
一阵噼里啪啦之音,那守卫的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朝着脚下望去。
夏清浅见此,眼底划过一抹狠劲儿,立即朝着两人冲了过去,手中的木棍当即朝着一个人的脑瓜子重重的敲击下去。
而这时其中另一人连忙提起手中的兵器,夏清浅的嘴角一咧,膝盖向上一顶,木棍顺势落下!
两人双眼瞬间转动起来,下一秒便晕死在了地上。
夏清浅嘴角上扬,快速的回头瞅了一眼,连忙将手中木棍对着火盆点燃,然后对着那些粮草便扔了下去。
当粮草冒起了浓浓的黑烟,夏清浅急忙便开始扒衣服。等她换好之际,四面八方都传来各种的吵闹声。
夏清浅连忙将头盔拉低,脚步匆匆的开始寻找起出路。
这时的营帐之内,所有人都开始出动,而粮草那边也围了一大堆人开始救火。
夏清浅则背道而驰的前行。
本来其实一切都还顺利的,毕竟此刻正是混乱之时,哪知道就在她快要踏出军营之时,头上顿时疾风掠过,下一秒,她的身子便被人抓在了手里。
夏清浅的心下一咯噔,来人正是夏镜之,他看起来很是生气,一张脸上充满了令人畏惧的寒意,大手抓着她的胳膊紧紧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她捏碎。
夏清浅在心中咒骂一句,一张脸慌张到了极点,她有种错觉,这回夏镜之是真的生气了。
当夏镜之一把将夏清浅狠狠的甩在帐篷内时,夏清浅终于知道,那不是她的错觉……
她泪眼朦胧的捂住胳膊,双眼愤恨的瞪着他。
夏镜之一脸温怒的与她对视:“我疼你宠你护着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夏清浅闻言冷笑一声:“疼我宠我护着我?杀我相公也算是吗?”
夏镜之脸色瞬间大变,语气里是那滔天的怒意:“你还在想着那个废物!”
夏清浅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他不废物!他是我男人!就算他沐昀歌样样都不行,可我爱他,我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你又不是我的亲哥,你凭什么管我?”
闻言,夏镜之猛然后退一大步,眼底满是受伤:“你…好!既然如此,夏清浅!你就别怪我了!来人!把她给本王绑起来!”
夏清浅的心瞬间一沉,她立即往后躲去:“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夏镜之!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哥!”
也许是因为夏清浅刚才的言论让他心里受伤,也许是她骂的太过激愤,导致刺激了夏镜之的心。
这一刻,他把脑子里所有的兄妹之情,忘得一干二净,唯一剩下的便只有那无尽的怒意。
还未等人将她绑好,夏镜之便一把拽着她的衣服,一个巴掌挥了过去:“你在找死吗?”
这一巴掌力气极大,甚至比上次要重了十倍不止,夏清浅的头都传来一阵轰鸣之音,耳边乱七八糟,很吵,但却有那么一阵耳鸣!
她摇了摇头,随后抬起布满伤痕的脸颊,凌厉的瞪着他:“怎么?你想杀我吗?呵!我确实是该死,这么多年居然能把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当成哥哥!”
夏镜之的眼底逐渐酝酿起杀意,他的手慢慢握住她那细小的脖颈,一点一点收紧。
夏清浅被迫仰着头,泪水一滴滴滑落,嘴角却挂着自嘲之笑。
看着她那泪满盈盈般的眸子,夏镜之的手却怎么也下不去,不仅如此,心里还一个劲儿的泛疼。
但他这胸口又憋着一股子极大的怒意,最终他再次甩手,将她狠狠的扔下,嘴里却咬牙呵斥一声:“捆起来!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夏清浅在落地那一瞬间,死命的护着肚子,见此,她松了一口气儿!
夏清浅知道他不可能杀了她的,毕竟…不光是他,就换做是她,也下不去那个手。
可这心里却还是不服,凭什么呢?她简直要疯了,以前没发现,现在才知道,这夏镜之跟那个沐昀尘一样,都是个变态。而且他还是一个想要干预她生活的变态!
就在夏清浅心里寻思之时,两名士兵立即将她拉扯到了帐篷之外,随后便将她捆绑在一个木桩子上,接下来便是一阵阵的皮鞭抽打之音。
夏清浅的脸上瞬间惨白无比,瞳孔颤抖的摇着头:“不!不许打!夏镜之!你这个疯子,我怀孕了,你特么要敢把我孩子打掉,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说着,她的眼底酸涩酸涩的,身体却微微弯曲,努力的将肚子往回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