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学呢。”厉墨琛连想都没想,立刻拒绝,“她结婚了,平时会有很多事情,学习时间怕是不能固定。”
他喜欢苏晚晚有朋友,可像陈嫣这种满嘴跑火车的,还是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
还想养他的小女人?
呵呵,做梦!
就算是下辈子,他也绝对不会给她任何机会的!
陈嫣听了,不禁一脸失望。
本想再找个人分散一下那老师的注意力,怎知又要泡汤了。
完了,她又得一个人慢慢熬了!
“没事儿,等到了英德我们有的是时间一起学!”苏晚晚见状,连忙安慰道。
一直没时间学习的老大能考上英德吗?
对此,陈嫣深表怀疑。
不过,她还是点点头。
身为朋友,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尽量顺着老大的意思,毕竟老大有病。
陈嫣又寒暄了几句,便找了个借口要走。
“你不多玩一会儿?”苏晚晚不禁有些失望。
陈嫣笑道:“不了,我奶奶还在家等我。过一会儿,她还要带我出去拜年呢。”
“对了,老大,我有点事要和厉爷单独谈,可以吗?”
这女汉子会有什么事?
还不能让她听到?
她想,大约和陈家有关吧。
苏晚晚甜甜一笑,这才向厉墨琛看去:“这事你得问我老公啊!反正我是没意见的。”
她还能有什么意见?
陈嫣又不是陈娴!
如果是陈娴的话,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敢和她苏晚晚抢男人,那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厉墨琛微微点了下头。
虽不喜欢那女汉子,可既然是苏晚晚的朋友,他还是得给点面子的。
于是,陈嫣便跟着厉墨琛来到了书房。
“说吧,什么事?”厉墨琛沉着脸,清冷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丝温度,“是你奶奶让你来找我的?”
自从陈老太太承诺把股份留给陈嫣之后,他对陈氏便格外关照,也帮了他们不少忙。
陈嫣摇摇头:“和我奶奶无关。”
“厉爷,我只是想问你一句,晚晚的病到了什么程度,还能治的好吗?”
厉墨琛漆黑的眸子微微一动。
原来,她也知道小姑娘的病!
“晚晚的病是有点麻烦。”他想了想,说,“不过,我一定会尽力的!”
陈嫣听了,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原来,她的猜测是真的!
既然厉墨琛都说麻烦,看来老大的病真的很严重了。
“厉爷,麻烦你了!”她冲厉墨琛深深地鞠了一躬,哑着嗓子说,“如果有一天,你不想照顾晚晚了,麻烦你把她交给我。”
“你可千万别凶她,她这人虽然整天没心没肺的,可却特敏感……”
厉墨琛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不会有那一天的,永远都不会的!”
见他回答的如此果断,陈嫣一脸感激地说:“谢谢你,厉爷。”
“不必。”厉墨琛冷冷地说,“晚晚是我的妻子,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他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好,竟让这女汉子怀疑他对苏晚晚的真心!
陈嫣点点头,吞吞吐吐地问:“那么,厉爷,如果老大考不上英德,你能不能帮她一下呢?”
“你别误会,我不是说老大不行,我是怕万一。”
“你不知道,读大学是老大多年来的梦想。”
她不想老大带着遗憾离开。
于是,她只能求助他。
这“活阎王”在北城一手遮天,只要他愿意,别说让苏晚晚进英德读书了,就算是去当老师都不是问题!
厉墨琛微微皱了下眉:“你应该了解晚晚的性子,她最不屑于这种事情了。”
“她宁可考不上英德,也绝对不会以这种方式进去的。”
陈嫣脸微微一白。
“你放心吧,晚晚这里我会照顾好的。”厉墨琛淡淡地说,“至于家教的事,还是麻烦陈小姐了。”
“如果那位老师愿意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先约个时间见一面。”
苏晚晚的意见,他不想拒绝。
只不过给她找家教,他还是觉得必须慎重一些。
如果不亲自过目,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放心的。
陈嫣用力点点头。
不得不说,这女汉子办事的速度就是快。
第二天一大早,苏晚晚还没起床呢,陈嫣便带着老师来到了厉家。
苏晚晚胡乱洗了几把脸,这才和厉墨琛从楼上下来。
两人刚下楼,便看到陈嫣和一陌生男子站在客厅。
一看到那男子,苏晚晚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他大约三十多岁年纪,身材笔直修长,白皙的脸上戴着副黑框眼镜,长相极其斯文。
如果不是那头夹杂着些许银丝的头发,如果不是眼角那几道浅浅的细纹,这颜值估计能达到九分!
就这样一位相貌出众的青年才子,到了陈嫣口中,竟然成了头发花白、满脸褶子能夹死纹子的中老年人!
果然,传言不尽可信!
厉墨琛上上下下将那男人打量了几遍,冷峻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厉爷,老大,这位就是我和你们说的那位老师!”陈嫣笑着说。
老师微微点了下头,不卑不亢地说:“鄙姓萧,a国c大博士。”
“天啊,原来是你是c大的啊!”苏晚晚两眼冒着金光,一脸崇拜地说。
a国的c大,在国际上绝对是赫赫有名的高校。
想当初,厉老爷子也曾就读于c大。
c大的学生,那可是各大公司争抢的对象。
只要考入c大,就等于拥有了进入国际知名企业的敲门砖。
只不过,这种人才为什么不去那些公司,偏偏要做毫无前途的家教呢?
“能看下你的毕业证吗?”厉墨琛淡淡地问。
萧老师听了,拿出证书,这才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看到他那条残废的腿,厉墨琛目光微微一动。
萧老师走上前,将毕业证递了过去。
厉墨琛接过,缓缓打开。
见毕业证上的年轻人淡淡地笑着,可眼底却萦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他想了想,问:“以萧先生的能力,做家教未免委屈你了。”
萧老师苦笑道:“我不想去公司,不想别人用异样的目光来看我。”
厉墨琛闻言,不由的冷笑道:“那依萧老师的意思,我还不用出门了?”
这男人只是一条腿残了,而他却不得不坐在这冰冷的轮椅上!
萧老师脸色微微一变。
“厉爷您误会了,我没有其他意思。”他有些不自在地解释道,“我自幼便有这毛病。因为这毛病,我没少被人取笑,所以……”
苏晚晚听了,心底不由的涌起一抹怜悯。
不过,她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半分。
她清楚地知道,有时候怜悯无疑也是对人的一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