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哭了。”厉墨琛哑着嗓子,低沉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
疼?
林妈听了,不禁欲哭无泪。
再这样疼下去,太太不跑了才怪呢。
不行,改天她得和厉爷好好谈谈。
有病得治,可不能这么折腾人啊。
可是,她一单身老女人和厉爷谈这些合适吗?
要不,找太太谈谈?
林妈越想头越痛。
她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转身下楼。
卧室里。
苏晚晚抬起头,泪盈盈的眸子里映着厉墨琛那张英俊的脸:“你真的不生气,不怀疑我留在你身边的动机?”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留在你身边是为了利用你怎么办?”八壹中文網
当初她迟迟不说,这方面占了很大的因素。
万一他真的这么想,那么他们的婚姻恐怕又要重蹈覆辙。
今世所有的努力,又要化为泡影了。
厉墨琛微微一笑,眼底涌动着异样的温柔:“那是我的荣幸。”
利用也罢,报恩也罢,此时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苏晚晚听了,哭的越发的厉害了起来:“可是,前世的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
“你对我那么好,可我还一心想逃,想离开你!”
顾轻泽骂的对,她就是个不知好歹的蠢货。
像厉墨琛这般完美的男人,她嫁他分明就是高攀了!
“不怪你!”厉墨琛有些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其实也怪我,是我做的不够。”
他这人性性凉薄,不善言谈。
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对她好。
前世的她没察觉到他的真心,那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今生,如果不是苏晚晚主动撩拨的话,估计到现在他都不会向她表白的。
“晚晚,我爱你!”他轻轻地吻着她那柔软的长发,哑着嗓子说,“在结婚前,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他要说出来。
他不要此生再留下任何遗憾。
听了这话,苏晚晚已泣不成声。
她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如同树袋熊一般死死地缠在他的身上。
这辈子,她无论如何不会再离开他了,哪怕是死亡!
苏晚晚悬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而陈太太那边则没这么幸运了。
她拖着个皮箱,在毒辣辣的大太阳底下吃力地走着,整个人都快被晒化了。
由于得罪了厉墨琛,那些大酒店哪里敢让她进门呢。
还没等她靠近,几个保安就已将她给逐走。
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了一家破破烂烂的小旅馆。
这旅馆实在是太差了,斑驳的墙壁上隐隐泛着些许污渍,脚下的劣质地板也不知道多久没打蜡,就连挂在窗户上的窗帘都被烟头烫了几个窟窿,窗外的阳光更是直接从窟窿里钻进,直接登堂入室。
看着这脏兮兮的房间,陈太太恼了。
她捂着鼻子,生气向身边那个胖成球的老板娘看去:“我要换房间!这里这么脏,哪里又是人住的?”
老板娘听了,一脸鄙夷地冷笑道:“嫌脏的话,你去住那些大酒店啊,那里条件好!”
“你一天才出那点房钱,还想住多好的?”
“不想住就马上走,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着!”
话音未落,她便扭着肥硕的腰肢,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陈太太听了,肺都差点气炸了。
如果有选择的余地,她能住这种破旅馆吗?
可此时,即便再生气再愤怒她也只能勉强将这口恶气咽下,因为她实在再找不到一家愿意收留她的旅馆了。
还好,从陈家出来时她把首饰盒给带了出来。
等明天变卖掉首饰后,她第一时间就买张机票离开北城。
她就不信了,有那些首饰在,她还会被活活饿死!
想到这儿,陈太太心里终于舒服了一些。
于是,她便拖着行李进了房间。
半夜时分,破旧的窗帘微微一动,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从黑暗中闪过……
第二天一早,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老板娘听了,皱着眉头赶了过来。
她一把推开房门,没好气地吼道:“一大早嚎什么丧,你不睡觉别人还得睡呢!”
陈太太脸色煞白,一脸惊恐地尖叫道:“有贼,昨晚进来贼了!”
“你少在这儿胡扯了!”老板娘一听,立刻沉下了那张肥腻的老脸,“我这店开了这么多年了,还没一个人丢过东西呢!”
“真的有!”陈太太红着眼睛,扯着嗓子说,“我满满一盒的首饰,我的手机,全都被偷走了!”
“你快报警,快点!”
她必须马上找到那些首饰,没那些首饰的话,她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老板娘翻了个白眼,一脸嘲讽的向她看去:“你就吹吧!还满满一盒首饰!有那么多首饰的富婆,还会来我这种小旅馆住店?”
“想敲诈我,没门儿!”
“来人,把这疯婆子给我轰出去!”
话音未落,她便一挥那肥厚的大手。
很快,两个一身肥肉的中年男子便走了过来。
他们二话不说,一把拽住陈太太的胳膊,毫不客气的给扔了出去。
此时的陈太太,那简直是要多惨就有多惨。
首饰被偷了不说,还被人扔出旅馆,摔的她浑身每一寸骨骼都在隐隐作痛。
无奈之下,她只能报警。
可陈太太无凭无据,那家小旅店又没监控,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无奈之下,她只能偷偷向陈娴求助。
此时,她也唯有陈娴这一根救命稻草了。
夜风习习,月色朦胧。
借着昏暗的月光,陈太太泥泞来到陈家老宅后面的小树林里,一脸焦急地等待着。
这里蚊子极多,没过一会儿,她便被咬了一身疱。
“奇怪,阿娴怎么还没来呢?”陈太太用力挠着身上的疱,心里有些不安。
难道,女儿出了什么事?
老太太和陈总现在心里眼里都只有一个陈嫣,她的阿娴那么柔弱,会不会被他们给欺负惨了呢?
一想到陈娴,陈太太的心就密密麻麻地痛。
不行,她得去看看。
如果那母子俩敢动陈娴一根汗毛,她就和他们拼命!
想到这儿,陈太太便踏着那柔软的青草,立刻往树林外走去。
突然,一道惨白的手电筒光芒射了过来,硬生生将这如墨的黑暗撕成两半。
陈太太脸一白,心脏直接悬到了嗓子眼儿。
难道,她遇到了打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