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梅处理好了张家村自家的田地,带了当初藏起来的余粮回了县城的宅院中。
继续过起了照顾平常的日子,只是田庄的事情一直没有消息,让淑梅的心中略有不快。
“你俩这字,写得什么,拿回去重写。”
看完淑柳、心秀的字,语气有些严厉的训斥道,让两个妹妹拿回去重写。
“写好了,再拿给我看。”
“知道了,长姐(姐姐)。”
淑柳、心秀拿了自己的字,提在手里向外走去。
正巧紫莹掀帘进来,
“姑娘,徐牙婆处的小厮来了,说是请姑娘过去一趟,有田庄挂出来了。”
“更衣,让人备车,咱们去一趟。”
转头年岁两个妹妹还在,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些去写,今日若是再写不好,今晚没有晚饭了。”
“长姐也学会这招了。”
淑柳边向外走,边嘀咕。
“还不是你,非得跟姐姐学说,这回好了吧。”
淑柳、心秀有次出去逛街玩,认识个县城内的小姐,小姑娘与她们年纪相仿,也还算谈得来。对方说了许多家里的事儿,便有她的娘亲罚她写字,写不好不让吃晚饭的事儿。
为此,淑柳这个从小姐低母职,在长姐温暖的怀抱中长大的小姑娘,头次听说了竟然有这样的娘亲,很是愤愤,跟淑梅说了好久那位娘亲的坏话。
这不,现在抱怨长姐也学会了。
“徐婆,”
“张姑娘。”
徐牙婆处,淑梅一到便见到了一脸歉意的徐婆子。
“张姑娘见谅,上次姑娘来,老身没有亲身见到姑娘。”
“徐婆不必这样,也徐婆太忙了。”
“姑娘,快坐,今日是有好消息了,才来请姑娘过来。”
“徐婆请说。”
“现在有两处合适的田庄,一处在城西北,有三百亩,要价一千八百两,里面的房屋、池塘,都是新修的。另一处,在县城的东南,要比这个小得多,只有一百二十亩。里面的设施倒是比较齐全,只是年头有些久了。但是,住人也是没问题的。关键是对方因着资金出现问题,急着用钱,要价比平常低些,只有四百两。这要是在往常,怎么也得七、八百两。”
张淑梅听了后没有吱声,而是在心中琢磨了会,
“徐婆,可以先看看吗,我再做决定。”
“好,这个自然是可以的。套车,咱们现在就可以去,姑娘有空吗?”
“有,劳烦婆婆了。”
“不劳烦,咱们就是做这个的。”
先去的是西北的那个二百多亩的田庄,道路比较远,一个多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个大田庄面前,有庄丁上来。
“去报与庄头,有人来看庄子。”
庄丁见是徐婆子立马答应一声转身进了庄子,淑梅在后面下了马车,抬眼望去。
可以瞧见里面的建筑,徐婆子没有瞎说,这里的确是最近才翻新过。
“徐婆,你可知这里为啥要翻新啊,看样子这不是新建的庄子啊。已经翻新了,为啥要卖啊。”
徐婆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
“这个庄子听说去年蛮兵进犯时,进了蛮兵了。”
徐婆子只说了这么多,淑梅想到蛮兵的残暴,不用多想了。
里面的建筑倒是齐全,里面的庄农已经开始为春耕做准备了,各人的脸色却不是太好。
难道是担心换了新主家,他们的前途未卜。
这个就不是张淑梅所知的了,庄子看着还好。
“徐婆,”
张淑梅走近了徐婆子,
“这个价钱还能少吗?”
张淑梅嫌价钱太高了。
“卖家说了不讲价。”
徐婆子也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本来也就没把这个打篇儿上,只是顺带着说出来,万一卖了呢。
自然这个是不成的,张淑梅肯定不会花一千多,接近两千两买下这个庄子。
而且这个庄子,还有死人的嫌疑,更是不会出手了。
来到另一处庄子,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的事情了,主要是从县城西北跑到东南有点远。
这处庄子唯有一点好处,就是四周的围墙起得特别的高,庄田周围墙有片不小的树林,绵延而去。
淑梅一看便喜欢上了,正如徐婆所说,房屋有些旧,但看着也有七、八成新,也不算太旧。
庄子有两道围墙,最外围的一道特别的高大,要比一般的围墙高得多,将庄田都圈了进来。
里面又单独有道围墙,里面是处四合院,外加十亩地,看着意思应该是主人家自己动手耕种、收获的。
别问张淑梅怎么知道的,旁边有处小屋,虽然简陋却也结实,里面还可以看见农具。
“徐婆,”
回去之时,淑梅邀请徐婆子上了自己的马车。
“我这里有从家中带出来的糕点,还有茶水,现在都有些过午了,徐婆过来一起用些吧,也垫垫肚子。”
“好,我婆子今日叨扰了。”
徐婆丛顺如流,痛快的答应了淑梅的邀请。
马车缓缓起动,
“姑娘这马车看着一般,可是内有乾坤啊。”
淑梅微微一笑,
“我这是当初捡了人家不要的剩了,才讨了便宜,您是有见识的,看看这用料就明白了。”
“木料虽不算名贵,可也结实耐用。只是,这款式可很少用这种木料做。”
“这是他们的实验品,被我发现了,做了小小的改动。”
说着淑梅亲手倒了两杯茶水,一旁的紫莹又拿出了两盘糕点,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
“徐婆喝茶,吃糕点,家里自做的,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多谢姑娘了。”
婆子倒没客气,还满嘴的夸赞,
“不是婆子我说,姑娘家的这糕点,可真是不错。”
“当不得婆婆如此夸赞,只是家中的下人自己弄得,怕我出来饿了,才装在了车上。如果婆婆喜欢,一会带些回去。”
“婆子我就不跟姑娘客气了。”
“我也不与婆婆客气,这座庄院价钱还能少些吗?也不怕婆婆知道,我们只有姐弟妹仨过活,弟弟还在安平学院上学,家里出钱之处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