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洲赤阳府——
“长老,不好啦!又有一处发现了碎尸。”一个侍卫跌跌撞撞的跑来,倒在玄狐面前。
只见那高台上的老人满头白发,布满皱纹的手紧握着毛笔,正要抬笔就被那声音打断。
失了兴致,他皱了皱眉,苍老的声音带着丝威严:“聒噪。”
“长老,是沈砚行……那个杂种来……!”侍卫大喊,谁知下一秒就被门外飞进来诸岳剑一剑封喉。
鲜血染了一地,有几滴温热溅到玄狐脸上,他的眼睛瞪得巨大,似乎要把面前的人千刀万剐。
他牙齿咬得咯咯响,调动灵力,同时也显现出他的真身——九尾赤狐。
“看来这几日赤阳府的内频频发生的怪事都是你干的吧。”玄狐冷哼一声,“又不是因为鹤裴那臭小子,我早就将你杀了!”
不过是白狐一族的遗孤,竟也敢如此猖狂。
“我念你母亲是一族之亲,未曾追究她勾结魔族,你今日却如此忘恩负义,残害同族!”玄狐凝聚一股真气,重重向沈砚行打去。
“我忘恩负义?”沈砚行好像听到了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抬起诸岳剑劈开真气,衣袍随着剑气的冲撞在空中扬起。
眼尾的泪痣沾染了绯色,变得更加危险邪魅。
“骗了这么多年,不会你自己都快相信了吧?”
“你当真我什么都不知吗?”沈砚行十指紧握,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玄狐刺去。
撕啦——
玄狐的一条尾巴被沈砚行硬生生割下,沈砚行眼中也逐渐布满血色,覆盖了原本的墨瞳。
“魔族,我恨,但是你们玄赤狐,我更恨!”沈砚行哂笑,浑身魔气围绕,此时的他,像一个前来索命的恶鬼。
玄狐被砍一条尾巴,身后已经血流成河,他忍着疼痛看着面前魔气环绕到几近癫狂的男子。
他面目狰狞的笑着,拿出剑刺向他。
入魔吧……沈砚行……
这样这世界上就这样不存在白狐了……
长洲是我的,荣耀是我的,你那诸岳剑也是我的!
沈砚行被魔气所控,一时间来不及躲闪,利剑刺向他的胸膛。
也是这熟悉的疼痛感让沈砚行暂时恢复了些神智,他猛然侧目,阴鹜目色渗着骇人寒意。
抬手将剑猛的拔出,鲜血顺着剑柄流到地上,染红了他的一身白衣。
沈砚行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他杵着诸岳剑站起身,与玄狐四目相对。
“你欠我母亲的,都要一一付出代价!”一剑挥出,掀起丝丝凉风,空间仿佛要被撕裂。金色的闪电萦绕着幽蓝的剑身,滋滋滋的作响。
这就是诸岳剑,十大灵器之一。
上古之时,相传盘古族有一人名为夸父,一日,他对东起西落的太阳极感兴趣,当下并追起了太阳。
终有一日,夸父累到不起,跌倒在地,其身化做山形,其血培养很多山林,其骨成了山的主峰。
几千年之后,夸父的一根脊骨破山而出,怀抱着对世人的憎恨化成了一把剑,后世因以夸父行遍诸山诸岳,而命之为诸岳剑。听说此剑血怨之气甚重,握其者心神将为其所控。
而这把剑,正是沈砚行母亲的佩剑。
玄狐望着那把通体幽蓝的剑身,毫不掩饰眼底的贪婪,也不躲开诸岳剑的攻击任由一道道闪电劈来。
这就是灵器!
玄狐几近癫狂得吸收着灵器带来的力量,也不管自己身上早就血流成河。
他现在就像一个通体血肉模糊的怪兽,殊不知,这些都是因为鹤裴悄悄在他身上施下的禁咒。
能让人变得麻木,贪婪,癫狂。
虽然本来玄狐的实力就很强大,但是还是有赢得可能。
可是如果玄狐用的是心计,就不一样了,沈砚行必败无疑。
他有邪念,也有软肋,这些都会变成玄狐拿捏得把柄。
所以鹤裴给玄狐施了禁咒,让他暂时变得像疯子一样,但这其实就是他没有外表厚厚的面具下最真实最丑陋的一面。
玄狐望着沈砚行苍白的脸,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