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温尚清都快在他怀里睡着了,沈砚行才放开他,感受着自己身上她的气息,他满意的点点头。
温尚清突然被沈砚行放开,有些站不稳,拉了拉沈砚行的小手稳下身子。
沈砚行眼底的笑意加重了。
“这般留恋,要不再抱会?”
“啊……啊?”温尚清还有点混沌,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连连摆手:“不不不,够了够了。”
沈砚行望着她,轻笑一声。
温尚清呆呆的看着他,她只觉得他真的好好看。
不笑地时候像一个清冷的谪仙,生气的时候就像炸毛的小猫,而现在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神明!
好像是察觉到自己不要脸的注视着这个男子,温尚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脸颊微红。
手还被沈砚行攥着。
她心里痒痒的,这感觉可真奇妙!
“噗嗤……”窗外传来一阵笑声,沈砚行的眸光暗下去,神色也冷冷的,与刚刚那般如沐春风的样子截然不同。
他冷眼瞪着蹲在窗外的青衣男子。
那男子身着名贵的镶边刺绣长袍,头上顶藤蔓花纹金冠,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鹤裴帝君!
而这人此时正蹲在窗口,看好戏一般看着房内两人。
温尚清脸红的快都出血了。
社死瞬间!
鹤裴对上沈砚行那冷到极点的桃花眼,并不害怕,他侧身跳进房内,调笑道:“行行,好艳福啊。”
说完,特意瞟了瞟温尚清。
不得不说,这小子还挺毒辣,这个小丫头似乎天生就有一种灵气,模样姣好不说,那双明亮干净的眼睛,着实惹人喜爱。
就是看着清清冷冷的,不好接近,是怎么被沈砚行骗走的嘞?
“你来干嘛?”沈砚行一点也不客气的说,抓着温尚清的手紧了紧。
温尚清虽然不认识此人,但从他的气场来看应该是个修为深厚之人。
她不说话,任由沈砚行抓着。
两个大佬聊天她一个小金丹轮不到插嘴。
“我当然是来看看是哪个小丫头把我们家行行拐走的咯。”鹤裴装作心痛的捂着心口,走到一把椅子面前,毫不客气的坐下。
“滚。”沈砚行冷冷开口,丝毫不打算给他面子。
“好吧……其实我是……”鹤裴又接着说。
“滚。”
“不是你听我说完……”鹤裴有些急了,说话也加快了些,就怕他又打断他。
“滚。”沈砚行一点也不想听他bb。
以他对鹤裴的了解,他现在说如何的话都绝不是好屁!
“我……”
“滚。”
“我日你老妹!沈砚行,信不信我揍你啊!”鹤裴气的一脚踩在凳子上,手指指着沈砚行。
沈砚行这回不说话了,他就这么看着他。
“……”鹤裴把视线转向温尚清,希望温尚清说些什么。
温某人,正低头剥着指甲呢,根本没抬头。
“操……”帝君大人爆粗口了。
“要不是宫正大晚上突然跑完寝殿求我来找你,说你马上死了,我才不来呢!”鹤裴指着沈砚行骂,恨不得把他脑子撬开来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听到这温尚清可就有反应了,她抬起头,问道:“你打算怎么救他?”
终于被人需要的鹤裴鼻子瞬间长了,他抬起头,很是傲慢的说:“求本君,本君就告诉你。”
沈砚行:“……”
“滚。”沈砚行又开口。
“行行行我说。”鹤裴烦了。
他走到沈砚行面前,给沈砚行把了一下脉,然后眉头皱紧,他疑惑的看着沈砚行,问道:“咦,奇怪,你现在体内的魔气好平稳。”
一点也没有往常那般乱七八糟冲撞的感觉,甚至还很乖巧?
沈砚行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他望着温尚清笑了笑。
“奇怪奇怪……”鹤裴摇着头,故作高深的摸了一把干干净净的下巴。
摸了个空。
鹤裴悄悄伸回自己的手,说:魔气挺正常的啊,你为什么要剜自己的肉?”
鹤裴指了指那沈砚行胸口。
看沈砚行不言,鹤裴也不继续追问,他嘴里低喃一句咒语,手指间涌现出一缕缥缈的仙气。
甚是纯净,甚是皎洁!
慢慢流入沈砚行心口处,之前那被他剜凹凸不平的地方渐渐变得平整。
“我把你个傻缺挖掉的肉补上了,只是你这大动作,有些损伤心脉。”
一天到晚往自己心脏挖肉,心脉又不是什么盔甲,早就脆弱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