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滞。
半晌,温尚清抬起撑的鼓鼓的脸,打量着这个女子。
穿的衣物并不华贵,但却很干净,脸蛋上的脂粉也不厚重,是个很干净清爽的女子。从对方的外表温尚清觉得似乎没什么恶意,她问道:“你们见过?”
沈砚行摇摇头。
女子有些慌张,她解释:“不,我就是觉得您和我从前偶遇的一位男子有些相像……打,打扰了。”
说完便慌慌张张得跑开了。
“真奇怪……”温尚清嗦了一口面,喃喃自语道。
“够吧,要不我再点一碗?”沈砚行也没在意这个小插曲,望着温尚清逐渐见底的碗,说道。
“你当我是猪吗?”
“哈哈哈哈哈哈……”
沈砚行笑的极为灿烂,他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帕,替少女抹去嘴角残留的汤渍。
“……”温尚清的脸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
“咳咳。”身后传来一声非常不合时宜的咳嗽声。
是柳辞冥。
沈砚行故作无事得放下手帕,连个正眼也不给柳辞冥。
“师兄,你可发现了什么线索?”温尚清问。
柳辞冥神秘的笑了笑,折扇拍打在手心,发出清脆的响声:“当然有。”
沈砚行与温尚清一同盯着柳辞冥。只见柳辞冥不紧不慢的坐到温尚清的身旁,呼唤小二点了一盏茶。
过了一会,在二人期待的目光下,他慢悠悠道:“我发现闫罗隔一段日子就会在明州城内搜寻年轻貌美的女子,然后接机俘虏到自己的在明州的府中。”
温尚清:“……”
“你们不惊讶吗?”柳辞冥非常不满意两人冷淡的态度。
“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温尚清好心提醒道。
“你们从哪知道的?”柳辞冥好奇道。
“你师妹带我们去了这里的知府那里,刚好是那个知府说的,而且蒋犒的女儿似乎会是闫罗的下一个目标。”
“蒋犒?”柳辞冥的眉头拧成一团。
“怎么了?”沈砚行看他一脸严肃,问道。
“可是……蒋犒的女儿不是几年前就死了吗?”柳辞冥说道。
温尚清和沈砚行的脸顿时变得铁青,温尚清唰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柳辞冥:“师兄,你说什么?”
柳辞冥用折扇拍拍温尚清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待她坐下后说道:“我早些年随师父下山时途经明州,记得当时就有村民与我们闲聊时时提到明州知府的千金不幸落水身亡了。”
为了让温尚清相信,柳辞冥还说:“我记得村民们都在感慨,毕竟当时的知府千金是明州赫赫有名的美女……所以我也对此记忆深刻。”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蒋犒府里的?”温尚清皱着眉思考。
“要么是蒋犒当年为了某些原因制造了假死,要么……”沈砚行抬头,与温尚清四目相对。
“不好!”温尚清快速起身,“季盈盈和姜斯还在蒋犒府上!”
一双大手和一把折扇拦住了温尚清的去路。
就在温尚清动身时,沈砚行和柳辞冥几乎同时起身,拦住了温尚清。
“不可,现在我们不能打草惊蛇。”沈砚行轻轻将柳辞冥的扇子拿开,把温尚清往自己身边拉。
“可……”温尚清有些焦急,如果季盈盈他们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交代啊。
“放心,师妹怎么说也是个郡主,蒋犒顾全大局,是不会伤害他的。”柳辞冥道。
嘴上那么说,但他扇子却一下一下扇的飞快,显然也有些急躁。
都怪他,早知道就和他们一起行动了。
沈砚行虽然修为高,但怎么说也是避世多年的仙人,怎么可能会有柳辞冥的消息灵通。
柳辞冥的目光随着心里的吐槽,不自觉移向自家少主。
沈砚行挑了挑眉。
柳辞冥:“……”
不是,我没有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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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犒的府里。
季盈盈和姜斯坐在房里,神色凝重的面对面坐着。
“你当真不要?”季盈盈严肃的道。
姜斯也不甘示弱,他闭上眼狠心的说:“不要!”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季盈盈邪恶的笑了声,低头看了很久,伸出手正要拿。
“不……”姜斯快速按住她的手,两眼湿润润的,似乎费了很大劲才挤出的眼泪。
“娘子,求求你……不要。”姜斯的声线变得很软,加上他那张白皙柔润的脸,季盈盈竟有一秒动心。
达咩!
季盈盈白了他一眼,道:“耍无赖没用!”她在姜斯的手上拍下红手印。
“可是……娘子,我都是单了啊……”姜斯可怜巴巴的看着季盈盈手里仅剩的四张牌。
不出意外,以她刚刚那么自信的样子,这几个应该是“炮竹”。
季盈盈冷哼一声,说:“谁让你刚刚把那些牌都出掉了,怪我咯?”
“不敢……”姜斯的头低下去。
看着女子骄傲的模样,他竟觉得有了丝作为男人的挫败感。
牌九他是听说过的,但是这么薄这么小的牌九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季盈盈和姜斯正在为了等沈砚行他们回来,打发时间开始玩温尚清发明的“斗地主”。
“啊哈!我又赢了,姜斯,掏钱掏钱!”季盈盈笑的晃了姜斯的眼睛,姜斯慢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有些瘪的钱包。
(;´д`)ゞヾ(´∀`。ヾ)
“好饿啊……”
季盈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站起身,看了眼窗外。夕阳已经将天空染的通红,余光落在季盈盈的发梢,泛着棕黄色的光。
她白皙的脸也被染成夕阳的颜色,那双明亮的眼睛眺望着远方。
姜斯不自觉看的入神,目光几乎黏在季盈盈的脸上。
“我去看看蒋伯伯,你现在这带着嗷。”季盈盈回头,正好对上觉姜斯那炽热的眼神。
只一眼,她的心脏也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
“咳……我先出去了。”季盈盈扭开脸,慌慌张张的往门口走去。
“嗯……好。”姜斯也意识到自己失礼的行为,低头收拾着桌上散落的自制卡牌。
“咦?这个门怎么打不开?”季盈盈推了推门,发现关的紧紧的。
姜斯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竖起耳朵往门外听了听。
“怎么了?”季盈盈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着急的问道。
“门外也没有人,应该说,我们这一整个院子好像都没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