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因为没有早八,周岁睡到九点才醒,当然,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
回复了林有一的信息后,周岁又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起来。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周岁啃着刚买的大饼,明明还什么都没干,却满脸疲惫,“说啥上了大学就好了,结果上了大学更难。”
“再撑一撑,明天就周六了....”走在右侧的宋诗拍拍周岁的肩膀道。
周岁叹息着摇摇头,她又转向走在左边的林清,“清砸,你都是咋熬的啊,一天天的,上课可积极了....”
三人到教室时,已经来了大半的人,周岁抬头望了望天花板,挑了个风扇下面的位置。
落座后,周岁将书包里的书笔啊全拿了出来,书包拉链拉上的同时,老师拎了着一个大包从前门走上了讲台——这是一个信号,意味着要交手机了。
周岁赶紧从口袋掏出手机,按开锁屏,屏幕上只一张修勾的图片,没有一条未读消息——连联通和移动的信息都没有。
周岁盯着屏幕看了半天,仿佛要把那只修勾看穿。
还没回信息....难道林有一还没起床吗?不应该啊,他一大早就给自己发了消息,现在应该是醒着的才对啊,会不会是在上厕所呢?但是上厕所也可以带手机啊,就算不能带,那这么大半天了,也应该上完了吧....难道是在睡回笼觉?
周岁越想眉头皱的越紧。
“要上课了...”纪律委员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讲台旁边,“麻烦各位同学交一下手机。”
周岁被这一声喊回现实,她摇了摇脑袋,似乎想把那些胡思乱想晃出脑袋,她站起身,朝前门的手机袋走去。
这一堂四十五分钟的课,周岁恐怕只听了二十五分钟,她的脑子总是不受控制的去想那件事,甚至想到林有一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几乎是过几分钟周岁就要看一看墙上的钟,看到才只过去几分钟后又满脸失望的耷拉下肩膀。
“你这是怎么了....”坐在旁边的宋诗余光里见周岁这幅坐立不安的样子持续了大半节课,于是半靠近周岁小声问道,“要上厕所了?”
“不是....”周岁眼睛盯着讲台上,以同样的音量回着宋诗,“我心里老感觉林有一出事了。”
“出事?为什么?”宋诗闻言眼眶短暂性的扩大了。
周岁低下头写笔记,嘴里还不忘回话,“.....他没回信息,他以前从不这样,几乎是秒回,没有回信息也会提前说告诉我他上哪儿了,干啥去了,但是现在,啥也没说,这太奇怪了,我都怀疑他是不被人绑架了。”
“噗——”宋诗听完差点忍不住要笑出来,“你这脑回路才奇怪,你不说他在医院么,怎么可能会被绑架了,他说不定是突然有事去了,来不及跟你说了,等会帮完了就给你回信息了。”
周岁叹了一口气,“希望如此吧....”
“你呀,别想了,赶紧听课。”宋诗轻轻撞了一下周岁,“这门课可抱不赢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