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间的走廊上,沐恬拉住云知。
“知知你恨我可以,但是你怎么能让屹城下不来台呢,即使你们不在一起,从小的情谊也在那里,你这样让他很没面子。”
云知甩开她的手,力道有些重,沐恬摇摇晃晃被她一甩,直接摔倒在地上。
“你这个人,整个一笑话,我为什么要给他面子?他算什么东西?”
“也配我给他面子。”
“替他打抱不平前,先掂量自己,你够分量吗?”
“啧啧,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可真把自个儿当个人物了。”
她用消毒湿巾擦拭着手。
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云知就看见唐屹城满含怒气的脸。
“云知!!”
“你够了,恬恬是没有你家世好,但这也不是你欺负她的理由,如果你再欺负恬恬,我不会再念及两家交情对你网开一面。”
云知嗤笑,眼神扫过楚楚可怜的沐恬。
蠢货,她不在乎唐屹城,又怎么可能因为他的态度,被伤到。
“我倒要看看唐二少怎么不客气,你敢动我一下,云、唐两家就能翻天。”
【卧槽,这两人太不要脸了,老子要抽这两不要脸的。】
九思从她肩膀上跳下来,狐狸腿用力在沐恬脸上蹬着。
汗,人家又感受不到你在踢她的大脸盘子。
“崽儿回来,别脏了你的狐狸腿。”
九思愤愤的拿尾巴抽沐恬的脸,他真恨不得自己能抽死这个女人。
太厚颜无耻了。
许久没见云知出去的林深,带着秦政尧过来找人,就看到三人对峙的场景。
秦政尧走过去,一双生辉的桃花眼,布满幽暗。
“怎么回事?”
云知忽然转过头,抓住秦政尧的胳膊,晃了晃。
“唐总欺负我,唐总带着一个女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女子。”
她愣是挤出两滴眼泪,“他打我,都把我打哭了。”
“果然是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在外面被人打,都不敢还手,只敢老老实实站着挨打。”
唐屹城没反应过来,刚才还满脸傲气的女人,忽然就变成嘤嘤嘤的弱女子,可怜兮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着状。
不愧是影后的人,眼泪说来就来。
秦政尧薄唇轻启,“唐总也是有身份的人,女孩子们打打闹闹,唐总一个大男人掺和进去,未免太有失风度。”
沐恬见状,委屈的控诉。
“秦总,是云知先动手推我,屹城只不过看不过去,说了她两句而已。”
沐恬越说越委屈,好像自己受到天大的委屈,话里话外都是云知缺少教养,先动手,而她和唐屹城只是讲道理自保。
秦政尧眸子阴沉沉的,眼神锋利无比,扫视着沐恬。
“沐小姐的意思是我们公司艺人没有素质?你在怀疑我的眼光有问题?”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她现在是我华悦的艺人,那么在我面前,就没人可以动她分毫。”
秦政尧本来人就是那种清冷范,整天不苟言笑,目光深沉,在很多人面前,气势上就压倒性的强势。
被他锋利的眼神看着,沐恬不由得紧张。
“走吧,刚才张导在找你。”
秦政尧很自然握住她手腕,带着她离开。
云知回头得瑟的朝唐屹城和沐恬做鬼脸。
林深摇头叹息,还真是幼稚的时候,比三岁小孩都幼稚。
“小阿政,你牵着我的手,就不怕传绯闻吗?”
秦政尧赶紧放开手,瞪着她:“说了不要叫我小阿政,我不小。”
云知挑了挑眉,是她太色,想太多了吗?
突然冒出来的温九,八卦的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荡。
“三哥,你俩进展也太快了吧,这才一会儿时间,就讨论上大小问题了。”
秦政尧的助理站在一旁扶额。
温九爷这个傻狗,调侃不分人吗?
三爷也是你能去调侃的?
“陈进,给他安排工作,把他调去欧洲拓展市场。”
免得总在他跟前晃悠。
他现在看见这个狗腿子,就觉得碍眼。
“现在就给他定机票,明天送他去机场。”
哼,更年期的老男人。
“知知姐,你说过我有困难可以找你的。”
秦政尧突然视线扫视着温九,果然越看越碍眼,赶紧送到欧洲去,最好一年半载别在他面前晃悠。
秦政尧的助理,同情的拍拍傻狗的肩。
“唉,论眼力的重要性。”
连人家林深都看出来了问题,在云小姐有困难时,他第一时间就是找三爷解决。
结果,温九爷他这三爷的发小,跟个傻狗一样,时不时去撩三爷看上的女人,不调走你,调走谁?
“人类的智商,果然各有不同。”
温九:“......”
这群人神经兮兮,一个个都更年期了吗?
签约仪式结束后,云知借口自己被唐屹城打了,要秦政尧请她吃饭、喝酒,来安抚她脆弱幼小又容易受伤的心灵。
云知证明了自己酒量好。
一个人喝了一瓶白兰地,喝得可潇洒恣意了,要不是秦政尧怕她喝傻,不给买单,估计她还能再喝个一两瓶。
回去时,云知和秦政尧坐的一辆车,因为林深也喝酒了。
只有温九一个人被扔下,林深在副驾,秦政尧的助理在驾驶座。
两人恨不得让自己隐形。
林深暗自骂小公主实在不要脸,一个姑娘家,偷摸人家的腹肌就算,还时不时言语调戏。
小公主肯定是借酒耍流氓。
“小阿政,我救了你,要以身相许报答。”
秦政尧闻着她身上的酒香,皱着眉,将她那只在捏他脸的手拿下来。
“说了不准叫我小阿政,我不小,不信你试试看到底小不小。”
云知:“???”
他是怎么有脸说她是女流氓的?
秦政尧的助理手抖了一下。
我去,听到这种话,他会被三爷灭口吗?他脖子上顶着的玩意儿,到底还牢不牢固?
这年头当助理好危险。
林深靠在车窗上装死,他造了什么孽,要让他听到这种对话。
“云知,你是女孩子,你知道吗?”
云知点头,脸颊红扑扑的,“我知道,我偷偷看过自己身份证性别栏,写着女。”
秦政尧被她的话逗笑了。
是不是女孩子,还要靠查看身份证性别栏,想必是有一点点醉意,不然怎么呆萌呆萌的,像只小猫崽子,总往他怀里蹭。
本想推开,但看见她舒适的窝在他怀里,那只手改成了轻轻放在她柔软的发丝上。
舍不得打扰她的酣眠。
算了,破例就破例,人生总会为一人破例,他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何总是对她破例,但这种感觉并不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