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云知认真点头，仿佛觉得这个办法特好。
林宋大警官一脸无奈。
“哥哥从警多年，第一次信了你的邪。”
早知道她说的办法，这么不靠谱，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云知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总不能搭上慕白的清白吧。
从两人谈话中，云知得知，封轻尘的妹妹，似乎比封轻尘都变态。
她不能让慕白被祸害了。
“哥哥是警察，不是小偷。”
云知往旁边挪了挪，“我知道，你小声点。”
“不是，让老白来，三两下就解决了的事，你为什么要我跟你一起躲在这里，跟两个贼一样？”
云知撇撇嘴，“什么贼，是今天宴会服务生。”
林宋大警官：“......”
真是无了个大语。
“喂，干嘛不让老白来？”
“你这件案子，是他要多管闲事，为什么不让他小小牺牲下自己，发挥下他的优势。”
云知觉得这人真的好吵，要不是怕揍他算袭警，她早开揍了。
“慕白是好队长，不能让封家人侮辱了他高尚的灵魂，以及身体。”
林某人：所以，就可以侮辱我高尚的灵魂和粗糙的身体呗。
“一会儿趁着没人，你就过去观察。”
林宋大警官：“......”
不想跟你说话。
一个小时后，两人又做贼一样，换掉钟点工的衣服，从后门溜走。
林宋大警官，一到警局，就跟慕白告状。
“老白，我要告这个姑娘。”
“她踹我屁股。”
云知舔了舔干燥的唇。
“我没踢，是他自己一屁股坐到我脚上来了。”
慕白心想，你俩知道什么事正事吗？
“你这个人小姑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瞎说什么大实话。”
云知寻思，她不说实话，岂不是又要逮她进去。
“别理他。”
慕白犹豫了一会儿，低缓的声音问道：“你要不要重新对这个案件提起诉讼？”
云知抬头看他，久久不能回神。
“林钦是国内最好的律师。”
云知低着头，心想，可这京市没有最好的法院啊。
“你不用担心。”
云知抬头，看向那双坚定的桃花眼。
“好。”
林宋看看她，又看看慕白。
这小姑娘看慕白的眼神，不太对劲。
一股子缠绵悱恻的感觉，那眼神都不一样，有着热烈的光，绝对不是崇拜。
像是在看一个喜欢很多的爱人的眼神。
慕白惹了风流债？
不对呀，这姑娘十九岁就被关起来了。
云知走后，林宋拍拍慕白的肩。
“喂，我怎么觉着，这姑娘喜欢你。”
慕白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林宋。
“一把年纪的人，还这么八卦，并且眼神也有点问题。”
明明那姑娘眼神只有冷漠。
“我是说真的。”
“她看你的眼神，有热烈的光，不仔细看不出来，她绝对暗恋你。”
慕白递给他一个白眼。
“我暗恋你大爷。”
“赶紧报告，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林宋靠在椅子上。
“有，他娘的封家真豪，一走进去，跟走进了古代皇宫一样。”
慕白：“......”
现在把他退货还给爷爷，还来得及吗？
“正事。”
林宋气得要命，“正事就是，那姑娘对你一脸崇拜，对我就不屑一顾，你知道吗？她踹我屁股。”
“真是她踹的，一脚就把我踹倒了。”
慕白扶额。
“那说明你得好好训练，风一吹都能倒的姑娘，竟然一脚把你踹倒，说明你太弱。”
林宋：“**妈”
“看过了，按照证人证词，如果这样的站位，证人方向看过去，是个死角，根本看不到。”
“基本可判定，证词作假。”
林宋瞧着他又在低头研究，顿时八卦心起来。
“你这次怎么这么积极？”
慕白抬起头，“我刚调过来的时候，她正好闹自杀，那时候我路过，看到一双凉透的绝望眼神。”
“不甘、无奈，总之很复杂。”
后来前任队长请他们吃饭，无意间提起这个人，却说了句让他永远都忘不了的话。
梁队说的话。
“你知道吗？她其实没罪，但她是封家和苏家要求送进来好好招待的人。”
慕白一开始都以为是醉话，直到那天他站在门口，看见她望着天，一字一句的说“肮脏的世界”。
慕白将她从小到大各种资料递给林宋看。
琳琅满目的奖状，一张张拿得出手的成绩单，一张永远只能作废的985大学录取通知书，一张柏林交响乐团的邀请函。
林宋看得傻眼，握着那些照片的手，轻微颤抖。
“混蛋。”
她的人生，本该灿烂又辉煌。
难怪慕白要把他调过来一起工作。
——
云知没有乘地铁回去，她在炎热的太阳底下，慢悠悠走回去。
回到家的时候，脸颊都晒红了。
“知知，怎么不打车，你看你这脸都晒红了。”
云知眨了眨眼睛，“姐，慕白说要帮我翻案。”
云瑶怔怔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妹妹出事后，她们也找过律师，都没人接这个案子。
整个京市，根本没有人愿意听她们说任何话。
“真的吗？”
“太好了。”
如果爸妈还活着，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嗯，真的，姐，诉状都打印好了。”
云瑶自心底高兴。
她从来就不相信妹妹推过苏乔儿那个孕妇。
“律师是宋钦。”
云瑶更加高兴，宋律师她知道，那个拥有百战百胜战绩的律师，从来没有一场官司输过。
“太好了，知知。”
云知却无比担忧。
九思特意提醒过她，这是个法律意识很薄弱，金钱至上的位面。
她开始担忧慕白了。
“知知，这是好事，你怎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云知思忖片刻，把自己顾虑告诉了云瑶。
“姐，京市是封家的京市，我有点担心慕白。”
她这样一说，云瑶也有点担忧。
确实，当初就是因为封轻尘一句话，她妹妹就被关了三年。
“不过，我相信慕白！”
云知突然这样说，唇角还有微笑。
她相信他。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多无助的情况下，她都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