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两个病人，云知也是醉了。
云知把镇上大夫请回家里给他们看病。
可司鲤的感冒依然不见好，高热持续了三天。
可能是因为他们是鱼，生病后极其难治愈。
司锦更是病得莫名其妙，没有任何预兆，只头疼得快炸裂了。
云知忙前忙后，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动用了她系统空间，放得快发霉的止痛丹。
这止痛丹还是她来到时空管理局那天，从主神那里拿来，给九思止痛的。
会不会过期呢？
怎么说，这也是药，放了快一千年，变质不？
“司锦，你觉得好点了吗？”
司锦点头后，却呆呆的看着她。
“你头还疼吗？有没有别的异常？”
云知不太确定丹药有没有保质期。
他哑哑的嗓音，带着迷茫。
“不疼。”
但他看起来很呆。
怎么直愣愣的盯着她看呢？
“那你有没有别的不舒服？比如恶心想吐，再比如一种快要死的感觉？”
要是她用了过期止痛丹，把司锦吃死了，或者让他变呆了，自己岂不是个罪人。
“没有。”
回答着她的话，但整个人仍旧呆呆的盯着她，
云知：“......”
司锦的防备心一直很重，云知见他这么盯着自己，以为他觉得自己要害他。
“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我可没有要害你。”
他仍然没说话，只是仔细盯着她打量，目光深远，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司锦现在很乱，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如果是梦境，那梦也太真实了，仿佛还能感觉心口处很疼很疼。
梦里浑身沾满血的人，好像就是云知。
尤其是她手腕上戴着的铃铛，与那次他和司鲤碰到捉妖师时，戴的一模一样。
像得能刺痛他的双眼。
司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一想到梦里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模样，心口处就闷痛。
“司锦，鲶鱼精？”
“你该不是中邪了吧？怎么直愣愣的盯着我？”
“难道我给的止痛丹，时间太长，真的过期了？仙家的东西，都这么坑吗？”
云知拍拍司锦的脸，企图把他思绪拉回来。
他思绪回转，突然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知知。”
分不清现实和梦，他跟随梦里那个自己喊她。
司鲤刚睁开眼，就看见哥哥紧紧握着云知的手，顿时气得直咳嗽，心口酸涩难受得紧。
“咳咳咳咳......姐姐，我觉得我病得更严重了。”
司鲤咳得撕心裂肺，苦恼的皱着一张脸。
他实在弄不明白这种酸涩的滋味是什么，以前从未体会过这般煎熬的滋味。
“嗯？又发烧了？”
司鲤摇头，双目焦灼在她手腕处。
胸腔燃烧着怒火，快要将他烧着一般。
他有种想要毁掉哥哥那只手的想法。
司鲤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更加彷徨无措，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司鲤，你怎么也发呆？你又没吃止痛丹，不至于有啥后遗症吧？”
司鲤回神，冲着她委屈的说：“姐姐，药好苦。”
云知用大人们哄孩子常用的那句，“乖，良药苦口，苦一下病就好了，吃完给你糖。”
司鲤水汽朦胧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姐姐骗人，你昨天和前天也是这样说的，告诉我吃完药感冒就会好，我一点儿也没好。”
云知一点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嗯，我每天都会这么说，直到你感冒好了为止，我要不这样说，你不吃药，感冒更加不会好。”
云知伸手探向他额头，“烧好像退了一些，没昨天温度高，你看，吃药还是有用的。”
司鲤：“......你骗小孩呢，我已经是大人了，你别用这招哄小孩的哄我。”
云知寻思，还大人呢。
你上次还玩泥巴来着，谁家大人玩泥巴？
“快点起来喝点粥，然后把药喝了。”
司鲤不想喝药，这不是为难他一条鱼吗？
他们锦鲤即便是修成人形，也从来不需要喝药，都会自愈。
只是他离开水里太久，自愈能力不强。
司鲤被迫喝下苦涩的中药，眉头皱在一起像个小老头。
“姐姐，你还没给我压岁钱。”
云知：“……”这事他居然还记得。
看来司鲤跟她一模一样，都有点财迷属性在身上，但不多。
“哥哥，我的压岁钱呢？”
“村子里的那群女人不是说，过年长辈要给小辈压岁钱吗？”
云知很想告诉他，弟弟和哥哥姐姐平辈，算不上小辈。
她还是把红包递到他手里，过年给点压岁钱，就当乐呵乐呵。
“司锦！？”
“怎么越来越呆？”
“难不成那止痛丹真过期了？”
“好歹是仙家的东西，人太上老君炼的丹，放那么久，也没见过期呀。”
“主神果然是我见过最不靠谱的神仙，没有之一。”
司鲤好奇的问：“姐姐，你在说什么？止痛丹是什么？主神又是谁？新修道成仙的仙人吗？”
云知没好气道：“哦，主神啊，他是一个不靠谱的万年老光棍，单身上万年的单身狗。”
“你以后可不能学他，等你跃龙门后，化作蛟龙，得道成仙千万不能像他，跟女孩子打架还动刀。”
“不仅如此，月老好不容给他用钢丝红线绑定情缘，女孩看上他，他跟人家处，居然只是为了吃别人家种的仙桃，为了蹭吃蹭喝去处对象。”
“不是我鄙视他，我感觉他还能单身几万年。”
“太没情趣了。”
司鲤用力点头，“姐姐，我也想吃仙桃。”
云知：“……？？什么？你也为了吃桃，想单身上万年？”
“你的铃铛呢？”
很久没说话的司锦突然急迫的问。
“啊？在这呀。”
云知把铃铛拿出来放在司锦手里。
他却突然抓住她的手，把铃铛戴在手腕上，晃着她的手腕。
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只是照着梦中的情景，晃着她的手腕。
铃铛剧烈响着，外头忽然风云变色，乌云遮天蔽日，周围都是呼啸的风声。
异象丛生，风停万籁俱寂，群妖汇聚，面色恐惧又带着恭敬跪拜在她面前。
云知：“……！！”铃铛原来是这么用的吗？
能除妖，也能聚集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