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神君到的时候,天界一群老神仙在跳极乐净土。
而君洛在和他徒儿讨论想不想的问题。
也不知道想什么?
总之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
云知哭丧着脸,向来不喊他师尊,这会儿都服软了,“师尊,我真的不想。”
君洛:“不,乖徒儿你必须想!”
比起这么玩,她更喜欢用鞭子直接抽,得罪她直接用金鞭,把他魂都抽出来那种。
她真不想学乐器,又麻烦,还容易暴露她五音不全。
“他们这是?”
君洛一本正经,“哦!天君小儿带着大伙儿跳舞,欢迎本尊归位。”
“太客气了!”
“这么热烈的欢迎仪式,本尊都不好意思。”
东岳神君心想,我也没看出你不好意思,甚至看见你在偷笑。
“喂,那边那个,就是你,左边第一排第二个,叫什么来着,你扭得不标准,重新来。”
云知捂眼睛。
真的受不了,群魔乱舞不说,还都是五大三粗的身板这么扭。
太辣眼睛!!!
她要去洗眼睛。
“乖徒儿,你去哪里?”看着她没兴趣,正要离开的样子,君洛立马跟上去。
“魔界。”
君洛拉着她的手,“为师陪你同去。”
“我去重整魔族,做老大当魔尊,你去干嘛?当我的压寨夫君吗?”
云知语气调侃,脸上挂着戏谑的笑。
君洛:“那你养为师吗?养我就给你当压寨夫君。”
云知脸部抽了抽,“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厚脸皮。”
他完全当这是夸奖,还略显得意,“在这个一堆虚假伪君子的天界,为师如此诚实的人,已经不多了。”
那倒是,主要你说真话没人敢反驳,你当年把天君议事大殿的宝座顺回自己府邸时,人家不敢怒也不敢言。
“乖徒儿,为师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你对为师上下其手,又抱又啃,我们还有个孩子。”
云知身形一顿,心虚的说:“错觉......吧。”
他掀开袖子,“那为什么我手腕上还有你咬的疤?还有你送的护身符?”
“我还记得,梦里你把我丢下好几年,然后又莫名其妙回来了。”
云知:“......”
“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把为师丢下过?”
她眨了眨眼睛,我要说那是朱雀弄出来的事,你能不能不找我麻烦,直接去找他的麻烦?
而且,这人怎么只记不好,就不记得她还为他挡过子弹呢。
“你低着头,是心虚了吗?”
“放心吧,即便是有此事,为师也不会怪你。”
呵呵,信你的话,我早被忽悠傻了,真要承认,他肯定得要人哄才能好。
“没有!绝对没有,你都说了是做梦,都是假的。”
他显然不是很相信,“那我牙印哪里来的?”
云知睁眼说瞎话,“可能你自己咬的,也可能鬼界有哪个女鬼,看上你了,咬了一口。”
君洛:“......”
他似笑非笑的戳穿,“乖徒儿,你向来不会撒谎,一说谎耳垂就会很红,并且眼睛喜欢往下看,还会不自觉咬嘴唇。”
云知叹气,这就是认识太久的坏处,想说点谎话,分分钟就被拆穿。
......
他还要再说什么,魔界已经到了,这里比十万年前要萧条许多,十万年前的魔界十分繁华,街市上总是人来人往,热闹无比。
云知直朝着魔宫方向走去,那里经过三场恶战,大部分建筑都被毁,昔日金碧辉煌的魔宫,如今俨然成了一片废墟。
唯有正殿依旧巍然耸立。
她走过去,一路皆是回忆,像旧电影一样,一幕一幕放映。
其实在魔族那些年,她比在天界还要逍遥快活。
歌舞升平,她手下那些人都很擅长收集各种宝物,她魔宫的宝物属五界最多,也是五界最富裕的。
云知颇有几分对从前的感慨,她其实很喜欢在魔界。
虽说都是魔族之人,但坏大伙儿坏在表面,从不屑于装腔作势的装好人。
比起天界那些人来说,他们真实得令人相当忌惮与讨厌,可她却比较喜欢魔界之人,同魔界之人打交道,永远不需要担心被算计。
因为大伙儿仇恨全放在明面上,就像,当初老魔尊,想打天界,还知道下战书。
伸手抚摸着大殿里的摆着的白玉台子,上面布满了灰尘,为了迎合她的喜好,原本都是纯金的用具,全部换成了上好白玉。
她从大殿白玉椅子底下拿出一个盒子,擦拭上面的灰尘,“走了。”
君洛:“我闻到酒香了,你是不是在这里藏了酒。”
云知心想,你是狗鼻子吗?
埋了九万年的酒,你居然还能闻到。
她确实在魔宫地底下埋了很多酒,各种不同的酒。
如今还有多少,她不清楚,只记得当时,她埋了三千六百三十坛酒在魔宫密道里。
君洛寻着酒味,在她刚打开挪开的椅子下,就找到一坛桃花酿。
想都没想,打开就喝。
“快点走。”
云知一手直接拽着他的衣领,将人拖走。
“乖徒,这样多难看,还是牵手吧,拽衣领被那些天神看见,为师不要面子吗?”
她懒得理会他的抗议,将人拽着就回到府邸。
九思依然未醒,她从带来的盒子里,取出一丸丹药磨碎了,化成水准备喂九思喝下去。
“乖徒儿,我来。”
小知知不能喂别的男人,她只能喂自己。
君洛趁着喂药之际,还报复性的在九思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
这个动作没逃过云知的眼睛,那一瞬间,她简直想吐槽眼前人,但看他一本正经,装作好好喂药的样子,云知就把吐槽的话给咽下去了。
“小狐狸,等醒来要记得给本君当坐骑,本君可是第二次服侍人喝药,一般人我不照顾的,你得感谢本君。”
云知听到他的碎碎念,相当无语。
真该让那些每天假斯文的老神仙,看看他们口中清冷孤傲,敬仰得想要膜拜的帝君,平日里是个什么臭德性。
“他怎么还不醒?”
“哪有这么快,他的劫可是生死劫,差点就魂飞魄散,要不是你修为高,用三万年修为,保住他一条命,他早没了。”
云知点头,松一口气。
她昔日答应过九思的母亲和父亲,要照顾九思。
可她不仅没照顾好,还险些让他丧命,连累他被云淼斩断七条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