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下该怎么办?!
安妤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我再问最后一次,你加入我们是不是别有目的?”
安妤在脑海里默默想了想,轻笑一声,看着林青峰的目光格外慈爱。
“哪里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我加入你的小队只是因为我丈夫和小叔子都在那里?”
“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哪怕知道三言两语根本无法阻止林青峰怀疑自己,安妤仍旧自顾自往下说着。
“我是江临渊的妻子,在他还没有加入你们小队的时候,我就是了,你说,我能对你们有什么目的呢?”
这点儿安妤说得在理。她又不是神仙,哪里能够预料到自己和丈夫之后会遇到哪些人,加入哪些队伍呢?
林青峰冷静地问:“既然是巧合,你为什么要隐瞒你会一些功夫的事实。”
安妤挑眉,照着自己刚编好的剧本即兴演出。
她平静地看着林青峰,朱唇轻启,声音平淡。
“我想在我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前,我为什么隐瞒算是我的隐私吧。”
“林队长您是我什么人?以什么身份什么口吻来问的?”
似乎觉得好笑,她美目流转:“林队长,我们一路走来是什么模样你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我应该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吧。”
“你见死不救。”
林青峰的声音有些沉重,望着安妤的目光也由锐利变为了仇恨。
“……”
安妤白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如果你是指我丈夫江临渊死亡时我没有出手的话,那么我只好告诉你,当时我出手了,只是你没有看见而已。”
安妤垂眸,回想在自己的灵魂来之前,原身就已经出去救助过江临渊。
只是她一介妇人,在没有异能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根本无法救出自己的丈夫。更甚者,如果她当时坚持留在外面帮忙的话,那么她和江临渊唯一的女儿便会在一天之内失去双亲,那又该是怎样的疼痛?!
“况且,你以为武术是什么?”
安妤直视林青峰,越发咄咄逼人起来。
“会一点儿武术的人就一定很厉害吗?他们就应该舍己为人,不能有一丝私欲吗?”
“在如今异能当道的情况下,我所学的武术根本不算什么,我也无法仅靠着它就从高级丧尸手下救人。”
“你都不行,不是吗?”
最后这一句话不可谓不扎心。
你都做不到,还严格要求别人做什么?
林青峰沉默着,有被安妤狠狠伤到。
“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
他刚才一时脑热,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之前江临渊丧命时他所看见的她的表情。
那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呢?大概就是只有震惊和气愤,而无任何有爱意的情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安妤肯定地点头,她看了看仍旧亮着灯光的江羡鱼的小屋,用较低的声音告诉林青峰。
“别说我来过,也别说我会武功。”
“就当这是秘密,好吗?”
林青峰摇头:“看情况。”
看情况你妹?!
安妤气愤,几步上前抓住林青峰的衣领。
她面上甜甜地笑着,手下可一点儿也没留情,林青峰的衣领都快被她给扒拉下来了。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知道吗?”
安妤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什么一般,轻柔地放下林青峰的衣领,还体贴地给它捻正。
“你要真的说了也没关系,只是那样的话我可能就会管不住自己胡编乱造的嘴了。”
安妤恬静地笑着,叙事般地说着得罪她的下场。
“你要是告发了我会武功的这件事情,我就会让所有青峰队的队员都知道,他们所跟从的老大是一个见色忘义,唯利是图的小人。”
“哦,你想怎么操作来达到这个效果?”
眼前人突然变了个脸色,此前还阴沉沉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现在转眼就笑得跟花儿一样,唯像个花枝招展的雄孔雀。
林青峰逗弄安妤一般,慢慢往前走。
“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望着突然匪气起来的林青峰,安妤顿时就如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再也不像之前那么强势了。
“对我不客气啊,那正好,我还想问看看你会怎么不客气呢?”
安妤退到了墙上,顿时被林青峰给锁死。
“……”
“是这样吗?”
林青峰用右手轻轻抬起安妤的下巴,眼里带着匪里匪气的笑意。
“不是!”
安妤动手,想要摆脱这个人的魔爪。但奈何此时的林青峰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软硬不吃,一切只凭自己的心情来。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还在吱吱叫么?”
吱吱你个头!
“冰冻!”
安妤集中精神,调动起林青峰周围的水元素,瞬间将其包裹至只留脑袋。
“你是冰系异能?!”
林青峰终于变了神色,不再是刚才那副花孔雀模样。
“是啊。”安妤微微笑。
“没想到吧。”
“你赶紧放我出去!”
林青峰沉着脸,恨不得在安妤脸上瞪出两个骷髅。
“抱歉啦,我怕我放了你之后你会发疯。”
安妤笑盈盈望着他,好心提醒道:“你还记得刚才你做了什么吗?”
林青峰疑惑:“我做了什么?”
望着安妤不怀好意地笑脸,他感觉背后汗毛一竖。
自己刚才……应该真的没干什么吧?
“你说呢?刚才你突然就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我怎么叫停你都不听呢!”
安妤瞬间改变了神色,变得柔若无骨,期期艾艾起来。
“你看,就是这里。”
安妤走到刚才林青峰壁咚她的地方,伸出手拍了拍那一面墙壁。
“你刚才就是这样,刷地一下就堵住了我所有的出路,把我可怜巴巴地圈在你的臂膀间。”
安妤回忆着刚才林青峰的动作,把自己当做林青峰场景再现了一遍。
“我问你要做什么?我可是有孩子的人啊。你知道你是怎么回的吗?”
安妤眨巴眨巴眼,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林青峰:我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光看安妤的表情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话。
果然,只见安妤再次情景再现,一会儿扮演“油腻林青峰”,一会儿扮演“楚楚可怜、闭月羞花”的自己。
“你说,干什么?你觉得孤男寡女待在一起能干些什么呢?”一边念着台词,安妤一边挂上“油腻林青峰”那该死的上扬45度的微笑。
“你还说,嫁过人又怎么样,嫁过人的更……”
“别说了!”林青峰低下头,耳朵从耳根红到了耳尖。